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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74章嚴刑逼供

玉衡陪著朱瓊一起趴在欄桿上,她想著如果他是林玉衡從前最要好的朋友,那他一定比誰都懂她吧,關于以前的事問他應該是最好的。于是她問:“能不能和我說說我以前的事?”

朱瓊歪頭笑道:“可以啊。”

他難得地放下酒壺,認真地想著:“愛笑,也愛哭,笑得時候很張揚,哭得時候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就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小屁孩卻活得挺累。”

“怎么累了?”

“本性至純,卻要在別人面前裝出一副兇狠嬌縱的模樣,其實你的爪子都是棉花,你的獠牙都是月牙。”

玉衡一頓,在旁人看來林玉衡不應該是十惡不赦嗎?他卻說本性至純,天真爛漫,到底哪個才是她?

朱瓊露出略帶朦朧和憂愁的笑容:“不要管旁人是怎么說的,他人言之鑿鑿不過是為了讓你罪名確鑿。其實你現在這樣也挺好,沒有人會在詆毀你了,大家會真心的喜歡你,可是玉衡,你要記得,做自己。”

做自己。

玉衡似乎懂了些,她伸出手邀過去:“給我喝點。”

芳草是知道她的酒量的,趕忙阻止,她卻搖搖頭,又舉了一根手指,示意自己只喝一小口。朱瓊的酒壺已經遞到她的手邊了,芳草只好退回去在旁默默守著,不能讓別人有可趁之機。

只是一小口,烈酒滾混喉。不同于瓊花漿,朱瓊的酒沒了甘甜綿柔,辛辣蔓延直逼人眼,傾而眼底澀然,難抑輕咳,腹中升起一團火熱,豪氣頓驅。

朱瓊把酒搶回來,搖頭嘖嘖:“果真是不行,還是你以前得勁,沒勁沒勁。”

朱瓊翻身下來,背過身去,揚長而去:“若你往后無路可走,可來南寧尋我,我與阿淮永遠為你提一方庇護。”

玉衡被嗆得一句謝謝都說不出口,芳草連忙上來幫她順著:“這么烈的酒喝它做甚?”

玉衡好些了:“從前她……我也是這么愛喝烈酒嗎?”

芳草從前是在廚房做燒火丫頭的,后來小姐的貼身婢女一個比一個慘,眼見著后院沒了丫頭,管事便提溜著她到了小姐身邊。就算是個最低等的燒火丫頭,她也知道小姐的事跡斑斑:“嗯……確實跟愛喝,府里最大的開銷便是酒了,喝了便是在房里醉上個三天三夜。”

林玉衡怎么那么愛喝酒,明知嗜酒傷身也還要喝,借酒消愁的滋味玉衡是省得的,一瞬間的暢快可以忘掉所有的煩惱。可是像林玉衡這樣的人,活的那般瀟灑肆意,竟需要每日浸在酒里,沉淪自我。她想要忘掉什么?

命中帶酒,最難舍離,唯有酒才能澆醒夢中癲狂。

大抵是那一口烈酒的緣故,今夜玉衡睡得格外香甜,一夜無夢。

大年初一也是喜慶時,皇宮內各處要掛春聯、門神,門神之樣式多為將軍、仙童多樣,以“彩妝”制,高二尺許。不說別的地方,就連浣衣局也是喜氣洋洋的,每個宮女都得來些許錢兩封賞,說著吉祥話,討個好彩頭。

唯獨有一人特殊了些,什么也不參與,只默默一個人低頭浣衣,一盆又一盆,別人要洗的衣裳也給了她。

浣衣局里的都是什么人啊,要么就是一輩子爬不上去的蠻橫宮女,要么就是被主子罰過來的,前者定然看不慣從前高她們一等的后者,便會處處刁難,雖比不上慎刑司,但也夠人好受的。尤其是在這隆冬,就著冰冷刺骨的水洗衣服,就是再嫩白的一雙手,洗到最后也都泡得發白,生了滿滿的凍瘡。

“芝娉在哪兒?”

氣勢洶洶的一群人闖進浣衣局來,宮女皆著統一的翠綠的煙波撒花宮裝,看衣識人,這可是高等宮娥,再看那后頭站著的媵人個個趾高氣昂,背后一定是有硬氣的主子撐腰。這些人哪里是浣衣局穿灰色麻布宮裝的人能惹得的,趕緊溜之大吉,城門失火,可莫殃及池魚。

芝娉停下漿洗,平靜地對上為首的芳草:“找我什么事?”

芳草可是大足了氣過來的,被她這么一瞪險些漏了氣,好在后面還有這么多人撐腰,她可不怕,同樣地瞪回去:“你可知你犯下何罪?”

“不知。”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媵人抬了一只白狗上來,那狗已經死透了,四肢繃得緊緊的,嘴角還有一坨白沫。

芳草看著那狗,忍不住低低抽咽:“我可憐的大華啊,這可是長公主的愛狗,你竟然,竟然將它毒死了!”后頭的人也作勢跟著哭起來,哀傷一片,為這只無辜的大華而痛心疾首。

芝娉將他們拙劣的演技看在眼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何證據?”

芳草止住抽噎:“證據就是長公主賞你的那碗蝦羹,你竟一口沒喝,還在其下毒,喂給了大華,大華可是長公主最愛的狗啊,沒了大華,長公主現在是茶不思飯不想,你竟還在狡辯!”

芝娉反駁:“無故冤枉,未央宮就沒有狗……”

不等她說完,芳草也懶得跟她啰嗦,直接讓人上去擒住,并塞了一塊絹帕在她嘴里,她所說的話就成了哇哇亂叫。她再怎么扭動,也不可能掙脫開幾個媵人的束縛。

芳草對滿院子偷偷打量觀望的人道:“大家也知道長公主的脾性,不過是問個明白,調查清楚了,自會還回來。”

浣衣局的掌事嬤嬤一直站得遠遠的,這時才迎上來賠笑道:“無礙無礙,竟是芝娉做錯了事,自然是要好好查一查,罰一罰的。”她可不敢為了一個犯了事的宮女得罪兇劣成性的長公主。

“那就好,勞煩嬤嬤了。”

一群人就像拎著小雞一樣把芝娉拎走了,還真是像極了林玉衡一如既往的風格。浣衣局所有的人都松下一口氣來,她們都知道,芝娉這一去莫說吃些苦頭,就是回不回得來都是個問題。

芝娉被捂著嘴送到了未央宮,寢宮里炭火稍地足足的,松枝的香氣頗是濃厚的縈繞在室內,玉衡擁衾而坐,拿著一把檜扇輕輕扇著炭火。

卸了絹帕,人都下去,留了芳草給芝娉壓著手臂,跪在地磚上

“沒事,松了吧。”

芳草聽話地松了手,芝娉看著眼前人,像是怕極了般磕頭:“長公主明見,奴婢沒有下毒,奴婢真的沒有毒害長公主的愛寵!”

玉衡放下檜扇,眉眼微挑:“我自是知道你沒有害狗,因為你出手又怎么會僅僅為一只狗?你想害的人是我,對嗎?”

這件事當日在永樂宮就已經說清楚了,證據并不確鑿,且有皇后保下了她。原以為就這樣算了,卻萬萬沒想到玉衡竟然敢直接沖進浣衣局抓人,蠻橫且簡單。

謀害長公主可是殺頭的大罪,誰都不會認的,一口咬死了就好:“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沒有!您就算殺了奴婢,奴婢也絕對不承認莫須有的罪名。”

“好一個莫須有!”玉衡揚眉一笑:“我早知道了,你不是皇后的人,你是太后的人!”

芝娉不愧是芝娉,這樣的指控也沒有令她亂了陣腳:“奴婢不明白長公主在說什么,不瞞長公主,奴婢跟了皇后娘娘四年,幸得皇后娘娘上是,自問是忠心耿耿,長公主這樣說,無疑是殺人誅心,奴婢消受不起啊。”

“昨日我在永壽宮看見你了。”

這一瞬間芝娉的臉色才叫是真真不好看的,瞳孔微漲,速低下頭:“長公主是看錯了人罷,奴婢一直在浣衣局受罰,哪有什么機會去永壽宮那等有臉面的地方。”

“我問過了,昨日嬤嬤給你的衣裳你到日暮時分才交差,還落了數落,你往常被催得緊,衣裳都是及時洗的。”

“昨日是奴婢染了風寒,在自己屋子里睡過了頭,這才沒及時交差。”

“懷疑就是懷疑,主子懷疑你,還需要聽辯解嗎?”

芝娉在未央宮做了這么久的事,一直覺得她是真的大變性情了,待人向來是和順至極,不曾發過脾氣,但是老虎終究是老虎,沒有辦法讓她對你乖乖俯首帖耳。芝娉聽到這句話時,第一次被她震住了,本能地想要低頭。

不消說,芳草就領會了玉衡的意思,拿了個燒得正旺的湯婆子,還用鐵通子把下面燒得通紅的炭撥到上頭來,遞到芝娉面前。

“把手按進去,什么都交代了才能拿出來。”

芝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長公主你不能動用私刑啊……”

芳草可不管她什么陳詞濫調,見她沒有招的意思,直接上手,把她的手按在了湯婆子里,“嗞”一聲,燒焦皮肉的味道頓時彌漫開來。心性再頑強的人也承受不住身體上的炙痛,更何況十指連心,疼痛更甚,痛得是慘叫不已。

“姑姑還不肯說嗎?想來姑姑的手怕是再也洗不了衣裳了。”玉衡用食指捂住了鼻,皮肉燒焦的味道當真不好聞。

即使痛至如此,芝娉仍然咬著嘴唇不肯說話,下唇被咬的烏紫,滲出一串血珠。按著她的芳草都有些不忍心了,即使只是按著她的手臂,都能感受到強烈的炙熱,更何況活生生燙上這么長時間。

“芝娉姑姑,你要是不像受皮肉之苦的話,還是招了吧,長公主還是很通情理的。”

即使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芝娉還是忍著,一口咬定:“奴婢真的冤屈啊……”氣若游絲。

玉衡閉了閉眼,她也是不愿看到這么血腥而殘忍的場景的,不知不覺中,她的身上已經有了林玉衡的影子。但她知道,如果這次不問個究竟,她很有可能就與真相永遠地失之交臂了,她前面做了那么多,她不能前功盡棄。

“加炭。”

“啊?”連芳草都震驚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她手段如此狠辣,都有些不像她了,但既是小姐的吩咐,她照做便是。在火盆里撥出燒得更紅的新炭,一狠心,全部倒在了芝娉的手背上,這下不僅是手心,就連手背都是體無完膚了,活生生地炭烤人爪。

在本能地驅使下,芝娉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玉衡又說出她的殺手锏:“你若還不說,這手熟了以后,我便剜了你的眼睛,一刀刀片者你的肉,卻吊著你的命,讓你活生生收著千刀萬剮之痛。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人能不怕痛嗎?我還真不知道你在執著什么,太后已經不在了,你說了,這天底下便也就只有我們三人知道。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我就想方設法找到你的家人,用同樣的手段對待他們,你不為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啊。”

雖是恐嚇威脅之語,但人在臨死奔潰之際是什么都能聽得進去的,芝娉相信她一定能干得出來。最后的底線被涉及,芝娉終于松了口:“我……說。”

芳草連忙把她的手拔出來,但是已經晚了,烤得烏黑的一雙手血肉模糊,“皮焦里嫩”,這手怕是不能要了。

玉衡嘖嘖搖頭:“若再說又和來皮肉之苦?”

痛到一定程度就沒有知覺了,芝娉的額頭被汗水完全打濕了,整個人如一灘爛泥癱在地上,劫后余生地微喘著氣:“長公主的手段不亞于大理寺啊。”

玉衡笑了笑,有誰愿意知道這些恐怖如斯的手段,但當這些變態的刑罰輪到自己身上時,就什么都知道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她完全能感同身受的,因為在曾經也有人這么折磨她,無所不用其極。地獄輪回,也不過如此。

“你說只要我都招了,你就放過我和我的家人?”

“是的,還會給你一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送你出宮與家人團聚,從此以后所有紛爭都與你無關。”多么誘人的條件啊。

“好。”

真相第一次離她這么近。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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