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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77章擺平難事

守衛說必須有請柬方可入內,可是他們來得匆忙,又哪里記得帶什么請柬,就連彭浩作為家主出示都沒有用,只認請柬不認人,這不是明擺著有意而為之嗎?守衛都是好身手,兩方交戰,不落下風,但也不傷人,只以阻攔為目的。

僵持一番后,只聽得里頭喜娘高喊一聲禮成,便知一切晚矣。這時嚴府的大門才打開,嚴歸闕落落大方地走出來,身姿挺拔,頗有主人氣場。

彭浩道:“我想你應該給彭家還有皇上一個說法。”

“有何懼?”嚴歸闕的手里還端著一杯喜酒,原本應該給滿堂賓客敬酒的新郎卻不得不斂起笑意,經歷一場生死波瀾。

“沒用的家伙,連個人都抓不住!”

皇帝很少如此動怒了,眼中銳光凌厲,摔碎了一瓣茶盞。為了將兩方婚事都能兼顧到,錯開了吉時,他與皇后先在彭府主證一場,再去嚴府。人在里頭坐著,外頭卻暴亂了起來,翊林軍更多的是持刀護駕。也不知道挑食的那幾個人是怎么輕易就在那么多防衛下溜之大吉的,連個人影都沒抓到,就連長公主都消失不見。

彭濤留在了彭府,嚴府那邊卻傳來消息已經成親,他和誰成親?莫不是天下笑話,把他耍得團團轉。

被訓斥的周九川帶著一眾翊林軍跪在地上:“皇上息怒,臣來遲,防衛有疏,還請陛下降罪!”

朱凌冷笑:“來遲?你倒是告訴朕你堂堂一個翊林軍統領去哪了?朕在處,你不來護衛朕的安全,你去哪了?還有你們彭家,外松內緊,出了這么大的事,不及時關門打狗,竟還旁開了各個側門,這不是給賊人逃跑之機嗎?”

彭溫萬也跪在地上,只覺得好大一口鍋頂在頭上:“臣無辜啊,臣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后門都無人把守,想著應該是大喜之日,都來前院討喜酒喝了,有翊林軍在,誰也沒料到會有這么一出啊。”三言兩語又把鍋扔到了周九川身上。

周九川并不多費口舌與他針鋒相對,而是抬頭看了一眼坐在皇帝身側的皇后,皇后是心虛的,被他這么一看更心虛了。

是他要她安排把后門都打開的,按照約定她也打開了,誰知道會出了這么一茬。外頭亂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周九川行動了,卻沒想到是別人。該做的她也做了,不該做的她也做了,不過總之林玉衡都沒有嫁進彭家,對她而言林玉衡是被誰擄走的都不重要。

周九川現在的心里只有懊悔,他沒來的原因是他埋伏在彭府外,只等著時機成熟就將玉衡搶出來。他已經準備好了,什么都準備好了,可卻有人比他捷足先登,晚一步,就晚一步,得到玉衡的人就是他了。

他緊握著雙拳,青筋暴起,一雙手幾乎要被自己捏死了。就晚了一步而已,一步……

“來了,人來了。”

一片鮮紅的衣角映入眼簾,那個人穿著大紅喜服,刺痛了他的雙眼,不顯山不露水,搶走了他的妻子。

“歸闕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

一群人都跪著請罪呢,皇上自然不會叫嚴歸闕起來的,冷臉道:“新郎官可知自己娶得是誰?”

“自然是彭家小姐。”

“彭家小姐如今還留在府中痛哭,你告訴朕你娶得是哪門子的彭家小姐?!”

嚴歸闕顯然是被驚住了,身形不穩,四下倉皇尋望:“陛下莫不是在騙歸闕,怎么會呢?我明明親自從彭府接的啊。”

嚴歸闕這神態倒叫人信以為真了,震驚,茫然,無措,恐懼,惟妙惟肖,獨獨少了一份坦然。就算能騙得了所有人,但絕瞞不過有著相同想法打算的周九川,一向沉默寡言的周統領主動出擊:“你可知你搶得是長公主?”

嚴歸闕連忙擺手澄清:“周大人注意言辭,可千萬別用‘搶’之一字,我明媒正娶,何來搶?況且新娘的蓋頭我都還沒掀,怎知就是長公主了?”

押著嚴歸闕而來的彭浩添油加醋:“你若真不知,為何緊守大門,不讓我們進去?”他倒不是真的想娶林玉衡,只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竊取了,淪為百姓笑柄,下不來臺面,如何咽的下這口惡氣。

“我家護衛有眼不識泰山,不識得彭大人,他們以為又是一群上門搗亂的,攪黃了一門親事,斷不能再攪黃一門,自然防得嚴,只看請柬認人,也是無錯的,況且……”嚴歸闕眼珠滴溜一轉,向朱凌哭訴道:“皇上,您可以為歸闕說句公道話。”

朱凌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上位者的優越感促使他說了一個字:“說。”

嚴歸闕重重嘆氣:“就算有認識彭大人的護衛其實也另有顧慮,前段日子,我祖母親自帶著聘禮上彭府提親,卻被擺了好一道臉色,聘禮也都被退回來了,他們是擔心彭家不僅會退聘禮,還會退婚,故而才攔著。”

嚴家可無錢可無權,但不可無名譽。嚴家三朝忠主,自先祖就遺留下來口諭,嚴家后人可殺不可辱。蓋了天威的門楣卻被拂到了地下,無疑是在打皇室的臉。朱凌骨子里是尊祖的,此時臉色就更是難看了,矛頭調轉向彭家父子。

彭溫萬只覺啞口無言,瞪了一眼彭浩,他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除了彭浩這小子還有誰敢做。彭浩也是啞口無言,嚴歸闕這招禍水東引使得可真好,當初確實是他為了下一下嚴家的威風才卻了他們的面子,不過也就是為了給妹妹鋪個好路而已,倒被拿到這里來大做文章。

主動權既已掌握在嚴歸闕手里,那他也就不客氣了:“這樣吧,你們等我回掀了蓋頭看一看,不就知道到底接了何人嗎?”

皇后可不想林玉衡這個麻煩精再回來添事了,站在女子的角度道:“笑話,堂也拜過了,蓋頭也掀了,這婚也就算成了,難不成還要把長公主退回來,何以向天下人交代?”她才不管彭濤有無損失清譽,只要她穩住了腳,什么都好說。

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卻是周九川:“不行,若是長公主是被賊人有心所劫,其周全都不能保證了。”

“哦?可真是好大一盆臟水,那周統領說一說可有抓到賊人,可有搜到證據來證明是有意而為?”嚴歸闕挑眉,這才認認真真打量起周九川來,笑盈盈地將他盯著,輕笑一聲:“周統領好生關懷長公主啊。”

于此,周九川確實表現得是過急逾矩了,他低了低頭:“護衛皇室的周全是周某指責所在。”

皇后因為他急切露了馬腳而多看了他一眼,恰好被嚴歸闕捕捉到,可真有意思。

其實彭家倒也不是真想讓林玉衡回來,對他們來說躲都躲不及的災禍突然牽引,往后再費心機來算計了,倒也算是一樁好事,而且彭氏父子也不想把掌上明珠嫁到嚴家去。嚴家男兒個個都是短命鬼,奪的是守活寡、守死寡的寡婦,他們可不想彭濤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若是裝作大度,還能討到三方的好,皇帝的彌補,嚴家的人情還有百姓的同情,何樂而不為呢。

獨獨不樂乎的是皇帝陛下,他費盡心思布下的一盤棋就這么毫無征兆地被毀了,怪只怪四個人表現得太心甘情愿,讓他毫無防備,被人鉆了空子。

就在朱凌下不來臺階又仍然威怒時,嚴歸闕適時地遞了話:“其實陛下也不必感到為難,當初陛下金口玉言說的是四人成親,可未曾一定具體說過指的是哪家和哪家的婚姻啊。”

嚴歸闕此話一出,朱凌立即就明白了這小子到底打的是什么盤算,他就是要鉆空子,就是要娶林玉衡,就是要耍怒天威。朱凌雙眸漸漸陰鷙,以冰刃一般的目光死死抵住鋒利地幾乎要割破他的喉嚨,但是他并不懼怕,一絲不避地迎了上去:“約莫整個京州的人都要知道歸闕娶錯了媳婦,將錯就錯既保全了長公主的臉面,也彰了陛下與嚴家的大度,若今后我夫妻二人和睦美滿,倒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嚴歸闕,你可要想好了,你今后可就再也無法入仕了。”

嚴歸闕低頭,眼中寒芒一閃而過:“歸闕庸才,不得天選,本就無望的事又何必指望呢?”言外亦有意,就算他娶得是彭濤,他也照樣一輩子只能做一個令帝王心安的質子。

朱凌意識到他已經是一個羽翼漸豐的雛鷹了,稍微振一振翅膀就能逃離掌心。若是能讓林玉衡囚住他作枷鎖,也未嘗不可。一盤棋毀了,不是還有另一盤棋嗎?他知道嚴歸闕在賭,因為如今北疆正起戰事,他需要嚴家,他不能把嚴歸闕怎么。

帝王的臉向來比翻書還快,陰郁消逝,換上一副體恤子民的和愛笑容,親自下來扶嚴歸闕起身,單單扶了他:“只是委屈你了呀。”

“長公主端莊有雅,美貌無匹,不瞞陛下,歸闕欽慕許久,只是長公主于我而言便如那水中花鏡中月,只可遠觀也,如今機緣巧合下獲得珍寶,怎能不藏之愛之憐之?”

什么時候林玉衡倒成了世家公子中人人傾慕的搶手美人了?

臺階已夠,朱凌便也就下了,隨意囑咐了幾句,放他回去趁良時洞房。各懷鬼胎,也就散了。

天色不早,翊林軍還需護送皇上皇后回宮,但周九川卻又“疏忽職守”,留下來,在門口叫住了要離去的嚴歸闕。

“嚴公子,留步。”

嚴歸闕停住腳步,看著早就候著他的周九川,面上笑意更盛,盛出一般喜氣:“周統領莫不是想找我討杯喜酒喝?只可惜晚了些,眼下怕是散了筵席。”

周九川渾身上下冒著冷氣森森:“不必了,只是想提醒嚴公子一句,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終歸不屬于自己。”

嚴歸闕避而不答:“周統領若是沒有什么事的話,嚴某就先行告辭,愛妻還在家中等候呢。”刻意咬重了“愛妻”二字,像是示威,又似嘲諷。

若在今天之前,說周九川對林玉衡有什么肖想的話,他斷然是不信的,可在今日,他讓齊豫帶人沖進彭府搗亂時,還發現了一撥人在外隱藏埋伏,穿著配刃雖無辨識度,可看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鬧事時,偏偏最要緊的翊林軍統領沒來護駕,單就一個來遲能叫人信服嗎?然后周九川實在是太過心切,平日里多么謹言慎行的人卻破綻百出,無論是他與皇后有意的對視,還是他死揪著長公主誤嫁不放,都極為可疑。

后來仔細想想,若不是周九川與皇后早就串通好了,為何皇帝在場的彭府的后門竟連一個護衛都沒有?不過可惜做了他人嫁衣。想來也后怕,若是他晚行動一步,鬧事的人周九川,劫走林玉衡的也是周九川。

可他為什么要劫林玉衡呢?

看破不說破,火藥味不小,沖得很。周九川從來沒有小瞧過嚴歸闕這個人,原本進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卻從此刻起結下了怨懟。

“周統領,讓與不讓?”周九川還擋在他前頭:“天命已注此,改變不了了。”

“你會后悔的。”

見他還是不讓,眼見著天已擦黑,嚴歸闕并無多余心思與他揣摩糾纏,直接用內力撞開了他,是為警告。下了臺階,揚長而去:“我只知道娶不到她,我會后悔。周統領,來日方長。”意味深長。

有風自北,催著回程。天邊云霞沉淀下日暮之色,代斜陽點上最后一抹瑰金。階上之人已不再年輕,不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等了小玉兒六年。

彭家的人只是丟了臉面,林玉衡不進門更是一件省去不少麻煩的事。皇帝有他自己的打算,并不因此而亂了大局。皇后認為林玉衡只要不嫁進彭家,嫁誰不是嫁,只怕是樂得合不攏嘴。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人是真真正正的悲切。

只是晚了一步。他還差她一句對不起呢。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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