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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80章只是替身

不知怎么地,嚴歸闕就是很高興,就像通透了她的心意,看著她羞紅了臉,從惶躲避著眼神:“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吃醋嗎?”

“我沒有。”玉衡秉持著鴨子嘴死硬的態度,雖然是惱羞成怒,但是內心卻是歡喜的,原來她一直的擔憂都是不存在的,“你們家真的不娶妾嗎?”

“不娶。”嚴歸闕回答得一絲不拖泥帶水:“你可看到我家有什么姨娘?哪怕大嫂身子不好,恐難有孕,也沒有人說要再抬一房姨娘進來的。大概是從祖母輩留下來的風氣,祖父與祖母早年并肩作戰,共同出生入死,伉儷情深,從未有第三人插足過。后來到了父親母親亦是如此,于是便就視為一種平常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何嘗不是玉衡所希冀的呢?在她根深蒂固的認知中,男人必定會有三妻四妾的,就像玉知海,就像林儀,就像周九川,她跟那些姨娘庶女斗了太久,深諳家宅不寧的根源,所以一直有一種奢望,在身死后復燃起來,能有一個夫君,如一的夫君。

她突然就很喜歡嚴家了。

城郊外偏僻一隅,竹林深處,層層竹葉遮掩之處,簡陋卻也清幽的木屋安然矗立。但是卻不是安靜,因為這安靜斗被鬧鬧哄哄不停歇的兩個人打破了。

“王二虎!”女子尖銳的聲音劃破碧空如鏡,驚飛一群鳥雀。

“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的本名!”與之相呼應的,是一男子嘹亮的嗓音,仔細聽,還夾雜著怒氣。

受不了一遍又一遍的奪命連環呼,人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站在氣得炸毛的女子面前。女子雙手叉腰,手里拿著個滴著水的水瓢,柳眉倒豎,整個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

芳草只看了被叫來的人一眼,揮揮手:“忘憂,你讓王二虎自己過來,鬼鬼索索算什么男人,還白玉雙劍呢。”

忘憂忍不住笑道:“咦?你竟能分得出來我們?”白玉雙劍可不是浪得虛名,忘憂和忘安比雙生子還要像雙生子,除了性格不同外,就連眼角淚痣的位置和聲音都是一樣的,一般人根本分別不出來,就連相處了許久的嚴歸闕有時也會弄錯,可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統共也沒有打過幾個照面,就能將他兄弟二人分得清清楚楚。

“忘安說,你不叫他本名,不動手,他就過來。”

白玉雙劍的本名是乃是一個心頭之痛,忘憂忘安是有本名的,一個王大虎,一個王二虎,可是闖蕩江湖怎么能用這么……淺顯的名字呢?于是后來嚴歸闕就幫他們改了。本來他們的本名是不為人知的,偏偏帶芳草回木屋的第二天,忘憂一時沒注意有旁人,叫了忘安一聲二虎,沒成想被她聽見了。她提著拳頭滿屋跑,追著問,還說他們如果不說,就跟小姐和他們公子說他們非禮她,他們哪里見過這般無賴的女子,實在是躲都躲不及,就告訴了她。

于是他們真正的磨難就來了,忘憂倒還好,可憐的是忘安,兩個人整日吵架,芳草偏要叫他王二虎,忘安那是一個又氣又惱,可是他又不能打一個被指明要保護的女人,便只有被她打的分,可偏偏她渾身是使不完的力氣,揍人那叫一個疼。

于是他們日盼夜盼,盼著公子能趕快把她接走,早知如此磨人,當初就該把她丟在動亂中,不該管的。

芳草換上了一副假笑:“行,麻煩讓忘安公子過來一趟,我有事與他相談。”她又何嘗看得慣他們,說是奉命照顧她,卻連飯都不負責一下,還讓她來做。又兼之一想到小姐就這么被擄走了,越想越氣,自己還被軟禁著見不到小姐,就把氣撒在他們身上了。

忘憂是被忘安生推過來的,他是想看好戲的:“我去找他。”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忘安就這樣被他的親哥哥推進了火葬場,千不想,萬不愿,暴風雨還是要面對的。忘安遠遠站著,不太敢靠近,但是男人的面子不能丟,聲大膽不大:“你找我又要干甚?”

芳草梳著元寶髻,眼神清潤,有著豆蔻在梢頭剛打苞透出一點點粉的青澀感,身形小巧玲瓏,可別被外表給騙了,忘安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小巧的人不一定乖巧。看著她那怒氣沖沖的模樣,忘安有些發怵,向后縮了縮,想要找忘憂尋求菜援助,但一伸手摸了個空,他早就獨自跑了。

芳草用水瓢指著菜畦,稀疏的幾根白草和濃密的野草間有好幾坨白色和灰褐色的不明物體。花草掩映,本是不容易發現的,但是她閑來無事,突然興起來澆水,就發現了這些不明物體。仔細一看,辨別出正是這幾日來自己做的飯菜。

“和我解釋解釋,我辛辛苦苦給你們洗菜、燒火、做飯,你們不吃也就罷了,竟然還把它們倒掉,糟蹋我的心血。”天知道在看到自認為優秀的菜品竟然被別人棄之如敝履時,心情得多激憤。他們不會做飯,雖然她也不會,她從前只是廚房打雜的燒火丫頭,但總不能待在這個小木屋里餓死吧。所以她動手嘗試了,還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忘安一看事情暴露,嚇得趕緊就想溜之大吉,但是情況不允許,她步步逼近。他只好道:“我也不知道你一個丫鬟怎么能做飯這么難吃的,咱們也不能當著你的面吐出來吧,就只能背地里偷偷倒了。”

“那你告訴我,你們都吃什么?”

“去市集上下館子。”

“……”

“?”

“好啊,我吃這些爛菜葉,你們去下館子。”芳草咬緊了每個字眼,把它們一個個干脆利落的往外吐,幾乎時咬牙切齒蹦出來的。抄起手里的水瓢,開始一場追逐大戰。

場子小,總不能在菜畦上盡情馳騁吧。一個躲閃不及,木質厚重的水瓢重重拍在了忘安的后背,拍開花,忘安疼得跳腳,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也不再逃了,回首一個掏,抓住她的水瓢,雙方僵持不下。他憋屈得不能再憋屈:“你怎么就斷定這飯菜是我倒的,有可能是忘憂啊,你這樣也太針對人了。”

芳草扯不動水瓢:“不是你還能有誰?忘憂是不屑于干這檔子糟蹋好意的事的,也只有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干得出來。”

“我怎么就狼心狗肺了,打歸打,不要罵人。你在你主子身邊待了那么久,也沒學得她一絲半點的端莊溫柔,倒自學了一身壞脾氣。”忘安猛地松手,她始料不及,因著巨大的慣性,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蹲。

好在是摔在厚實的泥土地上,否則非屁股開花不可。屁股不算疼,倒是腰摔疼了,芳草扶著“老”腰,半天起不來,口中碎碎:“你倒是跟你主子一模一樣,蠻不講理,少爺脾氣,有誰嫁給你們這樣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一想到自家小姐被嚴歸闕那廝擄走了,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忘安擺擺手:“我可比不上我家公子。”

“罷了,不與你糾纏,扶我起來,我腰摔著了。”芳草伸出一只藕節般的胳膊。

忘安盯著那胳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扶了,卻是捆著她的手腕扶起來的,似乎生怕碰到了她,還把她胳膊給弄疼了。她吃痛:“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學學你哥哥多有禮貌啊。”

忘安飛快撒開她的手:“你不是喜歡忘憂吧?”

芳草一臉疑惑,反應過來后,怒道:“開什么玩笑?我有喜歡的人。”

“哦?你個男人婆竟然還有喜歡的人,是誰這么倒霉被你看上了。”

芳草翻了他一個白眼:“要你管。”腦海里自然而然浮現出了尚恩精明能干的模樣,可是卻已經很模糊了,模糊到看不清臉,有多久沒見了,都不記得了。

看著她翻書似的變了一個憂傷無比的表情,忘安有些不自然,岔開了話題:“好了,你腰還痛嗎?”

“痛,怎么不痛?”芳草罵罵咧咧地拿起水瓢朝木屋走回去,回頭又罵了幾句他。

這才對嘛,這才像她。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為娶得心上人而高興,比如嚴家,有人為僥幸逃脫一難而高興,比如彭府,但也有人家愁云慘淡,烏云密布。

“大人,人帶來了。”

古樸的鐵砂香爐正燃著淡淡的熏香,煙霧彌漫,裊裊婷婷,叫人靡靡迷醉。椅榻上的人醉酒了,半醉半醒,發絲垂落下來有種別樣的頹靡冷艷,他的周遭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朦朧間,顧霆領了一個女子進來,遠遠地站著,在煙霧朦朧中綽綽約約。她的身姿太美好了,一襲青色游仙衣,三千青絲由一根淺黃色紗帶綁起,顯得凌亂而柔和,清清淡淡,熟悉而又陌生。

生人勿近的氣息瞬間斂去,只剩下伸出手拼命想要抓住那一抹影子的無奈:“小玉兒,小玉兒……”

女子沒有回答,但身形卻顫了一顫。

“小玉兒,你不要主君了嗎?你怎么舍得留我一個人,我等不起六年了……”聲音里帶了哭腔,一直高高在云端的謫仙,也有一天跌落云頭,身歷情劫之苦。

但卻不是為了她。女子看著周九川步步向自己靠近,急切地想要看清她的面容,終究還是出了聲:“周郎……”

不是羞澀木訥的一聲主君,而是千回百轉的一句周郎,瞬間打碎他的所有幻想,使他清醒,清醒地面對他所犯過的錯誤,清醒地看著江硯華。幾乎是用盡了力氣將她推倒在地,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不要喊我周郎,你不配!”

江硯華早就習慣了他如此待她,就像一個失了魂的木偶任由操控,她被推倒在地,發絲更凌亂了,抬頭笑得凄惶:“是你讓我出來,是你讓我穿上玉衡的衣裳,也是你認錯的,怎么就怪起我來了?”

“是你,是你,就是你!”周九川指著她,眼底腫脹了紅血絲,他始終不愿意承認害死玉衡的有自己的一份,始終在逃避,逃避了六年。

漸漸地,也許是熏香的安神作用,周九川漸漸平靜下來,坐回榻椅上,看著香爐升騰起的煙霧變幻萬千形狀,他的聲音沒有了溫度,變得薄涼:“這個熏香好聞嗎?”

江硯華又是一顫,舊事重提總是懼怕的。

“遇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很單純的,你是故人遺女,落魄青樓,我自然要贖了你善待。你爹也是個堂堂正正的體面人物,卻教出你這么個東西,在青樓待了三月,就學會了那些狐媚子手段,在我房間里放合歡香,趁夜爬上了我的床。于是我不得不留下你,當時的我被你瞞得可真苦,騙盡了我的憐憫。”

“如果不那么做,我如何能在周府立足,我不想再回到那些地方了。”江硯華的頰邊盈盈一串淚,秀美的蛾眉淡淡地蹙著,我見猶憐。當初便已經就是這恰到好處的傷心落淚為她贏來他的垂憐和愧疚,如今東窗事發,再也沒能入他的眼。

“不知羞恥。”冷冰冰地扔在她身上。

江硯華幾近奔潰:“那你還讓活著做什么,我的罪早該贖完了,你給我一個解脫吧,求你了……”

“誰跟你說贖完了?”周九川走下來,一把死死捏住她的下頜:“辦完這最后一件事,你就贖完罪了,也能解脫了。”

江硯華的臉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紅印,但是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她太想離開,太想從無邊地獄中解脫了,“真的嗎?你說什么事?”

周九川看著她身上穿著的青色游仙衣,這是玉衡在周府最喜歡穿得一件衣裳,她說布料最輕柔,顏色最好看,最重要的是他送的,其實也不過就是他去江南巡防時順手買的幾件,江硯華挑剩下的,她卻如視珍寶。六年了,她的衣裳他還保存得完整如新,穿在江硯華身上真是一點都不好看。

“你不是一直想坐周府的女主人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即使被他虐待至此,在他伸出橄欖枝時,江硯華還是無可救藥地動心了,眼睛里燃起了星星點點的希望,但在看到他的目光流連忘返在這件衣裳時,眼里的火又滅了,瞬間什么都明白了:“你是想借助我引出她吧。畢竟她恨我最深,一定會來找我的。”

周九川滿意地笑了笑:“你的聰明是我很欣賞的一點。”現在玉衡在嚴府,再想有機會與她正面對上可就難上加難了,但是如果他放出江硯華的消息,造出他與江硯華恩愛的假象,她一定會來找他,只要有機會,隨她如何。

他只想要見她,得到她,就是這么簡單。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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