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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嬌女洗白手冊

第85章洞房花燭

可是嚴歸闕松開手后,嬌人兒并沒有急著起身,卻是拿著她的臉蛋在他的頸彎處蹭了蹭,發出一個帶鼻音的音節,軟軟糯糯:“嗯。”

“投懷送抱?”

“嗯。”

嚴歸闕的手一下子僵住了,摟也不是,不摟也不是,一股熱血沖到頭頂,他動也不敢動,硬生生擠出雙下巴:“你今日怎么這么反常?難不成是大嫂二嫂欺負你了?還是你生病了?不會是發燒了吧?”

為了證明他的猜想,他抽手去玉衡的腦門,卻被她一把抓住,仰起面來盯著他,黑瞳中映入他的臉,璀璨得動人,眉頭微微蹙著:“以后不要冒那么多險了好嗎?”

看來是自己沐浴前的逗玩嚇到她了,嚴歸闕摸了摸她的頭,現在的她就像一只黏人的收回尖指甲的小貓,“好,好不容易娶到你,我又怎會不惜命呢,若是讓你成了寡婦,九泉之下我也難安寧啊。”

玉衡認真思考著:“成為寡婦也不是不行……”

嚴歸闕:“?”

玉衡的睫毛撲眨著,撓得他心猿意馬,她就這樣撓著撓著,輕聲呢喃:“我們要個孩子吧。”

嚴歸闕:“?”

能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玉衡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太不矜持了,說實話她本也不是情竇初開的女兒家,當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她堅定地知道自己想和他有個孩子,若萬一以后他真出了什么事,寥寥下半生還有一個孩子,不至于再孤苦伶仃。

不過看來他是沒這個意思了,都說得這么露骨了,還呆得跟只木雞一樣。玉衡討了個沒趣,自己從他身上爬起來,但是剛離不到一尺,又被人按下,結結實實地趴著。

他把她抱得很緊,仿佛一松手她就會消失不見,聲音暗啞,已然已經染上了情欲之意:“真的嗎?”

玉衡這才發現引火上身,對方可是一匹餓狼,有些懊悔:“當我沒說。”

“不要。”嚴歸闕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身下,吻她的鬢角,吻她的額頭,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唇:“我等得太久了……”

久嗎?玉衡被他親得迷迷糊糊,心里計算著日子,他們認識還不到半年呢,前三個月他還嚷嚷著與她勢不兩立,哪里就久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當他知道他是喜歡她的時候,他就想擁有她,就像現在,每一夜都是折磨,自認卑鄙無恥且下流,丟兵棄甲,潰不成軍。

“在走神?”嚴歸闕很專心做著大事,某人卻在神游,他很不爽,捏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

然后玉衡就感受到深深的悔意,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挑逗他,更不敢走神。

巫山夜雨月光老,春宵暖帳檀香滿,繡簾開,一點月侵入,輕觸,春色旖旎。

于是便有了第二日玉衡渾身酸痛地起來,醒來的時候,枕邊人并不在,竟有種空落落感,但是昨夜荒唐種種,又慶幸他不在,否則非一腳踹死他不可。

玉衡半坐起來,身子有些軟綿綿的,揉了揉腰。負責服侍洗漱的人已經進來了,不過只有顯月一個人,她站在旁邊,笑得意味深長。

玉衡昨晚后來還是穿了衣裳的,不過被顯月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感覺有點衣不蔽體,拉起被衾蓋住身子,只留一個腦袋:“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顯月笑道:“我又非未出閣的姑娘,少夫人不必這般害羞,公子出去了,晚些時候回來,特意囑咐讓少夫人睡遲些,不必去老夫人那里請安了,所以才未有人過來打擾。”

這不就是赤喇喇地告訴別人昨晚發生了什么,難怪顯月進來時看她的眼神都不對,玉衡這下倒曉得害羞了:“他那張嘴,我非得把它縫起來不可,現在什么時辰了?”

“約莫午時了。”

她竟一覺睡到午時,昨晚折騰得夠嗆,害得她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不行,她不能再睡了,掀了被衾起身,在盆中掬一把清水使自己清醒過來。顯月在旁整理被衾,突然低低笑了起來:“賀喜少夫人了。”

玉衡臉上的水還沒擦干,就回頭看她笑什么,就看見她整理的床單上有一小灘血跡,便知道是昨夜的落紅。玉衡突然有些復雜了起來,不是羞赧,是難過,林玉衡至今仍是個完璧之身,可她卻承受了多少骯臟不堪的流言蜚語,她到底是為了什么?

顯月卻很高興:“總算是圓房了,是一樁大喜事。”

玉衡將臉上的水一點點地擦干,聲音低沉:“像我這樣的人至今還是完璧之身,是不是很驚訝?”

顯月愣了一下,她并無這么想,只道她是多心了:“顯月信人不信事,再說了,就算不是又如何?單憑這樣的事,就要把女子釘在柱子上遭受別人的唾罵嗎?”

玉衡自嘲得想了想,時間過得久了,她即是林玉衡,林玉衡即是玉衡,此生都再分不開了,就連悲切都是真真實實,讓她懷疑到底是自己心里的難過,還是這具身子本能的難過。

之后玉衡頭一回感覺到嚴家對她無比的重視,每天晨起都是有丫鬟清理床鋪的,有沒有同房自然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老祖母之前念及感情培養,倒也沒說什么。眼下小公子和三少夫人圓房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老祖母知道后,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手一個大胖孫的美好愿景,一直往宜清居送東西。

玉衡看著老祖母派楊曉意專門送來的藥湯,面犯難色:“我能不能不喝?”

“不能。”楊曉意斬釘截鐵地拒絕:“這可是嚴家祖傳的偏方,調理身子,我和你大嫂沒少喝,就算聚少離多,我們照樣能生出娃來,可見這藥有多有效,不要擔心,沒有副作用的。”

林玉衡的身子容不容易受孕玉衡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的身子挺難有孕,前世三年,周九川很少碰她,自己肚子也沒動靜,對于能不能有孩子,玉衡心態其實挺平淡的,得之她幸,失之她命。

在楊曉意的監管下,玉衡一鼓作氣將藥喝光,不愧是良藥苦口,苦得都說不出話來,趕緊塞了顆糖在嘴里,一想到說不定今后常要喝這個,她的臉就比苦瓜還苦。

楊曉意看她喝藥還要哄著,還要吃糖,想著到底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別人給她的壓力著實有些大了些,她還是挺喜歡她的:“我知道京州有家蜜餞鋪子做的糖最好吃,下回我上街給你捎上一份嘗嘗。”

“真的嗎?”玉衡眼露星光,她太需要糖了。

“自然。”楊曉意也把嚴懷香帶來了,小孩子長得快,眼見著又長長了些,給玉衡抱著:“香姐兒喜歡你,你抱一抱她,小孩子抱了,以后生小孩也能借個福氣,不過你得生兒子才行。”

玉衡正逗著懷香起勁:“為何?”

楊曉意一向是大大咧咧,常掛一副笑容的,此刻卻結滿了憂愁:“你知道為何歸闕近日都這么忙嗎?”

玉衡搖了搖頭,他的事她并不多過問。

“北疆如今戰事正勝,諜報是一封封地進了,已經接連失了臨照城、碧落關兩座城池了,陛下派家父不日出戰支援,歸闕雖上不了戰場,但是也忙著與家父籌謀招兵。”楊曉意的父親也是頂頂大名的虎騎將軍,在京駐守,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輕易派上戰場,可見形勢急迫。

玉衡從不知道這些事,只曉得嚴歸闕定是為父兄謀劃些什么,對于這些軍事情形她是一概不知的。她在記憶里簡單搜索了一下,遙記大周失城池是三四月份的事,但是現在卻提前了,命運的走向開始偏離軌跡,已經不是她所能預測的了。那是不是涉川之戰也會提早到來?

玉衡這樣想著,看著懷里唔呀亂動的懷香,感到難過,可憐嚴家二郎至死未看見自己的孩子一眼。

楊曉意看了一眼二人溫馨相處,而玉衡眼里流露出的情感她又何嘗不懂,她見得多了:“我是將門出身,生死離別看得多了,不似大嫂,總是把這些惦念在心頭。我的二郎是英雄,回不回得來都是他的命,我還有懷香,我什么都不怕。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你生個兒子留住了嚴家的血脈,嚴家風骨便傳承不滅。”

玉衡一直沉默不語,楊曉意以為自己給她太大壓力了,連忙握住她的手:“你也別太有壓力,我這人就是說話不經過大腦,什么東西都藏不住。”

“沒事,二嫂說得有道理,不過你也說了都是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給你說件高興的事,你可會打馬球?”

玉衡搖搖頭,打馬球都是高門貴女間興起的玩事。從前應氏總會帶著她和妹妹們在馬球場上“拋頭露面”,好得個攀親的機會。玉衡向來是能推就推了,實在推不了,也會在馬球場上遠遠躲起來,只看得別人打馬球,自己是不會的。

楊曉意“啊”了一聲:“那可怎么辦才好?我都已經答應宣平候夫人的邀約了,她遞了三個帖子,大嫂從來不去人多嘈雜的馬球場,我坐月子實在給悶壞了,就想去打打馬球,一個人去又不像個樣子,便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收了給你的請帖。”

“沒事,我不會打,在一旁看著也行。”

“那就好。”

二人又聊了一番,然后嚴懷香玩累了,到了午休的時刻,楊曉意便抱著她回去了。

嚴歸闕今日回來的比昨日早一些,大概是急著見家中嬌妻。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歪著腦袋看書,也不知看進了什么。熾熱的晚霞描摹這廊檐,也將她的發梢鍍成一片燦爛的金黃,光線穿過她黑曜石的瞳孔,她還沒有看見他。

這一幕太過于歲月靜好了,以至于嚴歸闕不忍心去打破。從前楚廷安說他的院需要一個女主人,他只覺得那些女人吵鬧得很,這院子有他一個人就夠了。可后來真就遇上了,就恨不得把她藏進院子里日日看著,聽她說話,看她笑,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捧來給她。

嚴歸闕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從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玉衡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他,反手把書脊磕在他手背上。砸得不重,卻裝作一副很痛的樣子,捂著手背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玉衡知道他是裝得,懶得拆穿他:“痛啊?痛就進房上藥去?”

嚴歸闕瞬間不痛了,欺身過來,一雙漂亮的眼睛里霧氣彌漫:“那你痛不痛?”

他這話說得意味不明,連帶著她全身上下都同了一遍,尤其是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逼著她想起昨晚的事,再厚的臉皮也透出桃花色了,背過身去,不想看他。

嚴歸闕剛好捕捉到她的一抹羞赧:“你臉紅什么?我說我痛你不會心痛嗎?你想到哪里去了?該不會……”

“亂講。”被人猜中了心思最是尷尬,這回玉衡直接把整本書都扔了過去。

嚴歸闕穩穩接住,書皮上書“馬球要術”四個大字,問她:“你從哪搞來的?你看這個作甚?”難不成她興致大發要學打馬球,可是這人連馬都騎不穩,還打馬球呢。

“宣平侯夫人邀了我與二嫂明日打馬球,我雖不會打,臨時抱佛腳一下,也不至于完全不懂,不然到時別人與我頭頭是道,我一點都插不上話,豈不是給你丟了面子?”

“沒事,我的面子多的很,你盡管丟。”

“……”

嚴歸闕隨手翻了幾頁,上面畫了些栩栩如生的插畫,看著打發時間也未嘗不可,可是用這個來學馬球就有些紙上談兵了。他是會打馬球的,于是闔了書,道:“明日我也是空閑,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誰要是挑你的刺,我就開誰的腦花。”

誰吃飽了撐的沒事挑一個脾氣不好的長公主的刺,不過玉衡還真就挺想讓他陪自己去的,便就半推半就得點點頭。

嚴歸闕伸了個懶腰,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時候不早了,夫人該休息了。”

玉衡看著天邊還努力活躍著的夕陽,很是無語,某人還真不擇手段地睜眼說瞎話。她沒有起身,稍稍用力將他拉了回來:“坐下,我與你有話要說。”

看她突然嚴肅起來了,嚴歸闕哪里還敢沒正形,趕忙端正坐姿,聽她發話。她神情灼灼:“你是不是快要去北疆了?”

“誰和你說的?”嚴歸闕想了想,家里能知曉又會說的也只有楊曉意了,“是不是二嫂跟你說了什么?”

“我早就猜到了,我和你說過涉川之戰,你相信了,所以你必然會拼盡全力阻攔的,上北疆是遲早的事。如今楊將軍被派去北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對嗎?”

嚴歸闕沉默下來,夕陽的余暉凝在他的睫毛上,沉得抬不起眼:“你也說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能不能阻止,能不能生還,都是一個問題。

嚴歸闕感受到他的臉被輕柔地抬起,對上她的眼,她道:“我和你說,就是想你去改變,就算我嫁給你了,我仍然是這么想的,但是你要答應我,做什么之前也要想想我,你要是沒了,我就回皇宮養面首去。”

“那可不行,我生是你的丈夫,死也是你的丈夫。”

玉衡聽著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可還沒來的起想什么,就被人一把扛起,打橫抗在肩上,她只能看到后退的地,撲騰著咬他的肩膀:“嚴歸闕,你放我下來!”

“該睡覺了。”

“嚴歸闕!”

沙啞往事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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