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北?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找到她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沈松溪一把拉住沈明軒就往自己身后藏,可沈明軒早已經不再是幾歲的孩子,她怎么藏得住?
意識到這個事實,沈松溪整個人僵硬得如同快要風化的巖石。
“好久不見。”霍靖北勾唇,如同地獄來的惡鬼,眸色陰冷,“沈松溪。”
“沈松溪,我不僅要沈氏,我還要你們沈家所有人一無所有,變成下水道里的老鼠!”
“我還告訴他,我從沒有碰過她的寶貝女兒,倒是幾個月前,酒吧里不知姓名的男人在他女兒身上爽過,或許是一個,或許是四五個。”
“我記得你還有個在國外讀書的弟弟?”
“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解決掉這個‘麻煩’。”
……
無盡深淵一般的恐怖記憶猶如潮水涌進沈松溪的大腦,鮮血從身下,從手腕涓涓流出的感覺,明晰清楚,她緊繃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
心里再努力克制也擋不住軀體反應。
沈明軒明顯感覺到她的不正常,反手將她摟緊,同時微微側身,聊勝于無地擋住霍靖北。
她護著他,他護著她,看起來深情極了。
也……礙眼極了!
霍靖北嗤笑一聲,道:“新男友?長得還不賴,不過我很好奇,他知道你跟人濫交,懷孕,殺人……和坐牢嗎?”
“姓霍的,你別欺人太甚!”
“你知道我?她竟然連這些都告訴你了?”霍靖北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便一臉了然,“也對,你這個年紀……十八歲有嗎?她的床上功夫應該讓你很著迷。”
沈明軒就算受過一些苦,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如此不堪的侮辱,特別是對象還是自己敬愛的姐姐,瞬間臉氣得又紅又白。
一只纖細的手緊緊按住沈明軒的胳膊。
沈松溪朝他搖了搖頭,她緩慢而堅定地推開沈明軒,咽下所有的苦楚,帶著一種若有似乎的決絕,獨自面對她的噩夢。
“靖……霍先生,我們已經兩清,”她頓了一下,“我如何,早已與你沒有任何干系。”
刺耳的稱呼,令男人眉頭一蹙:“坐過牢就是不同,膽子都大了不少。”
他對她最后的印象,還在雨夜中崩潰的哭喊,總之,不是現在這種……平靜。
令人生厭的平靜。
“托霍先生的福,才會有今天的我。”沈松溪的目光落在緊緊貼著霍靖北的女人身上,她認得她,現在挺有人氣的一個二線女明星,秦卿。
她長了一張跟霍伊曼有六七分相似的臉。
“你再說一遍!”
“霍先生,人都是會變的,”沈松溪不緊不慢地說,“就像是您,口口聲聲的深情不移,最后,還不是找了個贗品。可見這世上,從沒有什么永遠不變的東西。”
霍靖北聽了這話,瞬間怒意上涌,眼中火光乍現!
“沈松溪!你找死!”
沈松溪漆黑的雙眸直直地望著霍靖北,抿唇不吭聲。
“靖、靖北……”秦卿嚇了一跳,喏喏喊了一聲,卻不敢靠近。
霍靖北冷笑著,一步步朝沈松溪走近。
沈明軒一個激靈,上前擋在兩人中間,霍靖北驟然暴起,一拳打在沈明軒的下巴上!
沈明軒幾乎是飛了出去。
“阿軒!”
沈松溪驚呼一聲,慌忙朝沈明軒撲過去,然而,卻動彈不得。
她手臂被霍靖北緊緊握住,那只大手猶如鋼箍:“放手!”
對他,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對那個“阿軒”就鮮活得有血有肉……
霍靖北冷笑一聲,掏出手機打給司機:“把車開過來。”
秦卿的臉色倏地黑如鍋底,但霍靖北和那個女人之間明顯的火藥味讓她不敢上前。
很快,黑色的邁巴赫出現在街道上,霍靖北拉開車門,把沈松溪硬塞了進去。
“霍靖北,你到底想干什么!”車上,沈松溪憤怒得眼眶緋紅,瞪著霍靖北。
“怎么不叫霍先生了?”霍靖北玩味地說。
“神經病!”
霍靖北嘲諷的目光從她表情焦急的臉上往下,目光突然一凌,她制服的領口不正常的敞開,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脖頸和鎖骨,順著鎖骨往下,隱在衣服陰影當中,有個若有似無的紋樣。
霍靖北手鉗制住沈松溪的肩膀,一手一把拉開她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