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風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一條來自杭棹的微信:
有眉目了,明晚九點,靜夜思酒吧。
將手機放回口袋,巽風眸色一暗,不過也僅是一瞬,繼續踱步進入廚房,開始動手燒菜。
聽到廚房里某人忙碌的聲音,蒲月才慢慢打開廁所的門,確定某人此刻無暇顧及自己,她才溜進自己的房間。從包里翻出手機,蒲月撥通齊鳶的電話,畢竟這種事情,她第一次遇到,得找個可靠的人商量才行。
“喂,才分開一天就想我啦。”電話那頭齊鳶歡快的聲音傳來,心情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別鬧,有急事,你說話方便嗎?”蒲月壓低聲音,生怕巽風聽見。
“方便,很方便,你說吧。”齊鳶像是在逗貓,有點心不在焉。
“你認真點好不?”蒲月有點急了,齊鳶自然聽得出來,強裝一本正經,“好好好,大小姐,你說。”
“巽風在我家?!?/p>
“什么?!”
“什么?!”
怎么有兩個聲音?對面不止齊鳶一個人嗎?
“月月呀,帥哥學長在你家,你焦慮個錘子呀?”
這這這……是……列榕?
“列榕怎么在你那里?!”蒲月懵了,列榕這個八卦精加大嘴巴,被她知道,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列榕明顯正在幸災樂禍。
“你個死丫頭,要是敢說出去,我拔了你門牙!”奈何不了她,蒲月只好虛張聲勢,甭管有用與否,先威脅一番。
“月,先別生氣,有我呢,她不敢。你說,他去你家干嘛了?”齊鳶知道巽風的背景并不簡單,去招惹蒲月,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非要讓我收留他,我實在搞不懂他究竟要干什么。其實……上周六在郊外我家我們就見過……”蒲月把這兩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向齊鳶說明。
“她喜歡你唄?!饼R鳶還未開口,列榕又開始插話。
“喜歡毛線!我們五年統共才見過兩面,怎么會?!”蒲月一激動差點拍碎一個自己喜歡狗狗擺件。
“哈哈哈哈哈……姐妹,你聽過‘一見鐘情,再見寸步難行'嗎?”列榕撒歡似的大笑起來。
“邊去!”蒲月聽得出,齊鳶嚴肅了,“月,趕不走了,是嗎?”
“貌似我很難。”蒲月委屈巴巴地一直抓懷里抱著的那只毛絨兔子的耳朵。
“好,你先拖著他,明天我就去會會他?!饼R鳶大姐大的氣質被生生逼了出來。
“嗯嗯……”蒲月吃了'定心丸',一直點頭。
“別別別呀,小月月,帥哥就在你面前,別浪費呀!”齊鳶這要幫蒲月趕人的面孔太嚇人了,列榕實在不忍心看著這么一個帥哥,被齊鳶“摧殘”,被蒲月放飛,她要盡最大力阻止,誰知她剛要再開口勸阻,齊鳶手速那叫一個快呀,電話掛斷了!
“不許給月打電話,聽到沒有!”認識這么久,齊鳶自然知道列榕啥德行,自然是先警告為好。
吱呀!
齊鳶她們所在包間的門開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的臉棱角分明,眉眼都帶著笑意,倒不因打扮的成熟而顯得刻板。
“齊鶴哥,你看你妹多兇呀?!痹颈积R鳶嚇得縮在一團的列榕有了靠山,瞬間支愣起來。
來人正是齊鳶的哥哥齊鶴,他比齊鳶大五歲,如今已然事業有成,今日本是來看齊鳶的,正好列榕也在,便一起吃了個飯。
“小鳶,女孩子家,文靜點兒嘛,以后好嫁人?!饼R鶴自然知道她們鬧著玩,就順便調侃一下她那從小就“天下無敵”的好妹妹。
“哥!”齊鳶很不耐煩,剛想生氣卻又不想順了他們的意,“哥放心,就算我嫁不出去也不會惦記您財產的。”
“哈哈哈……”列榕笑彎了腰,“你侄子可真可憐極了,還要負責給你養老?!?/p>
“閉嘴!”齊鳶給列榕一記眼刀,列榕才收斂了些。
“小鳶,列榕,你們慢吃,我還有事要先走了?!睉蚩磯蛄?,齊鶴準備退場。
“等等!”齊鳶眼珠子一轉,似是想到了什么自認為絕妙的主意,“哥,明天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