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煩人,巽風。”
許是酒精的作用,蒲月只能每句蹦出兩個字來。
“別鬧了,我們回家。”
巽風一刻都不想留在這十多雙眼睛的注視中。
“回……回家。”
蒲月似是折騰的太久,太累了,竟然直接睡了過去,巽風只好將她抱起,對眾人微微頷首,道:“抱歉,我帶她先回去了。”而后便徑直走出包間。
巽風離去很久,蒲月的這一般同事仍舊對他議論紛紛,女人們更是無不羨慕她找到一個帥氣又體貼的男友。
將蒲月放到副駕駛,為她系好安全帶,關好車門,巽風才從前頭繞過來,開車門時發現那里貼著一張罰單。方才太著急,他就把車隨便一停,直接跑進酒店,被貼罰單,只能說這里的交警很是負責。將罰單揭下,巽風抬腿坐到駕駛座上,關好車門,準備開車時,蒲月突然醒來。
“巽風……我要坐……摩托車,很酷的那個……”
瞬間巽風如同被刀割下心尖上的肉一般,痛到無法呼吸,眸中已然晶瑩。
她,還記得。
不!!她不能記得,不能!!
“月,月,你清醒嗎?”巽風雙手捧著蒲月的臉,讓她面對自己,溫柔地問她,生怕自己的話觸痛了眼前之人。
“婚紗……婚紗……”蒲月的眼神迷離,像是在做夢。
“月,對不起,對不起……”
巽風心疼地抱住了蒲月,口中重復著一遍又一遍‘’對不起‘’三個字。很久之后,蒲月又再次睡去,巽風才小心地扶她躺在座位上,開車離去。
回到蒲月家,巽風把她安置在床上后,輕輕的為她理了理微亂的頭發,滿眼不舍與珍惜,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希望你能一直這樣簡單快樂。”而后拿了她包里郊外房子的鑰匙,開車直奔郊外。
巽風到達郊外時,已是夜里十二點。時間多晚他并不在意,多等一秒,都是煎熬。只要能早點結束這一切,他什么都可以。
迅速將別墅上下翻找一遍,他終于在蒲月的梳妝鏡前,發現了一個刻著蒲公英的桃木首飾盒。他模糊記得小時候在媽媽房間見過一個一模一樣的,也許這里面就是他要找的東西。巽風突然有點興奮,手有點顫抖地打開了那首飾盒,一個銀色的長命如意鎖露了出來。
這鎖有嬰孩手心大小,上面的花紋很是別致,像是古書上記載的古人祈福用的圖騰。拿起鎖,巽風端詳研究了一會兒,這鎖和自己的那只,除了大小上,沒什么區別。
記得,媽媽日記所說,他們離開風闊后來到寧陵,在最艱難的時候多虧蒲月父母的照顧,所以她在蒲月十歲生日時候將姥姥留給她的長命鎖贈予了她,以示感謝。媽媽在她生前最后的日記里用只有他看懂的暗語指出了她藏了風闊犯罪的證據在蒲月那里。難道就在這個鎖里,可是這個鎖似乎是實心的,怎么可能放東西進入?
雖然他們父母認識,但他與蒲月小時候從未見過,不知什么原因,媽媽也從未向他提起過他們一家,若不是半年前他翻看她的日記,還發現不了他媽媽居然認識蒲月的父母,還在她家留了這么重要的東西。也許這就是緣分吧,若是他早點看到媽媽的日記,或者他能早點發現這和他一模一樣的長命鎖,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啪嗒……
巽風心不在焉,將首飾盒摔在地上。當他蹲下去撿時,發現首飾盒底竟然裂開了,露出一塊銀色的東西?為了看得更清楚,他動手將首飾盒底徹底掰斷,一個手指大小的銀色優盤掉了出來。
原來在這里!
終于找到了,希望媽媽可以看到這一切。
簡單收拾了一下被自己弄亂的房間,巽風出了別墅,又驅車極速回了蒲月那里。他到時,才不到三點,蒲月睡的正熟。為她蓋好被她不知何時掀掉的被子,巽風自己則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想守著她,一秒,一分,無論多久,都是好的。
晨起的風浸著微光與朝露,從虛掩的窗口悄悄吻醒沉睡的人兒。
“呀!你怎么在這?”睜眼看到伏在床邊的巽風,蒲月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