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怎么在這?”睜眼看到伏在床邊的巽風,蒲月嚇了一跳。
巽風聞聲醒來,見到依然活潑的蒲月,滿心歡喜。
“真好。”抬手揉了揉蒲月的頭發,巽風像是在夢中一般,笑得如此刻的陽光,輕柔溫暖。
蒲月瞬間恍惚,是她還沒睡醒嗎?
“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要走了,從此不再打擾你的生活,希望你一直可以快樂。”巽風依然在笑。
蒲月不由一怔,“不是說七天嗎?”
“舍不得我?”細看之下,巽風說出這句話時,眉眼間竟有一絲苦澀。
“才不是!”蒲月別過頭去,連忙否認。
“那就好。”突然,巽風上前抱住蒲月,“記住,什么人都好,不要放在心尖上,否則,壓的心太疼了,一定要愛護自己。”
“你……你……”蒲月被他突來的一抱搞得措手不及,思維也跟著混亂,組織語言的能力更是蕩然無存。
放開蒲月,像把自己的心也一同放開一般,巽風起身離去。
他走了嗎?
微風揚起淡藍色的窗簾,空氣中屬于他的味道慢慢消散。蒲月猛然清醒,他真的離開了。自己不是希望他離開嗎?為什么想到他再也不會回來,竟然心在隱隱作痛。
“啊!”
蒲月突然頭疼欲裂,腦袋中不斷閃現許多混亂交錯的畫面。
女孩很開心地穿著白紗,圍著男孩笑鬧……
男孩很是頹廢,女孩想要讓他清醒,他們大吵了起來……
男孩開著一輛炫酷的摩托,風馳電掣,女孩緊緊抱著他坐在后面,似乎心事重重。突然一道強光襲來,摩托車與汽車相撞,他們倒在血泊里……
“他們是誰?”
蒲月的頭越來越疼,越來越疼。正在此時,她的電話響了,是齊鳶。
“喂,蒲月,你……”
“我……頭……疼……”蒲月盡是說出著三個字,已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蒲月,蒲月,你還在聽嗎?別怕,我馬上過去……”
沒有等到齊鳶說完,蒲月已疼暈過去。
醫院。
巽風被齊鳶擋在蒲月的病房外。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招惹蒲月,當初你傷她傷的還不夠嗎?”齊鳶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巽風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只是想看看她,你讓開。”巽風不想與她糾纏,他很擔心蒲月。
“你快滾,滾的遠遠的,蒲月才會過得好。”齊鳶的聲音越來越大,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你倆干嘛呢?不知道這是醫院呢,吵什么吵!”
一個值班護士沒好氣的斥責他們打擾了別人,齊鳶意識到自己沖動了,連忙道歉。恰好此時醫生從病房里出來了,齊鳶便趕緊逃到醫生身邊,詢問情況:“醫生,她怎么樣?”
“已經做了全面檢查,她身體沒問題,可能是心里壓力導致的精神緊張。”醫生也很奇怪,蒲月的頭疼似乎不是神經問題。
“心理壓力?”齊鳶有片刻失神,“謝謝醫生。”
“不客氣,你們多陪她聊聊天。”
“好的好的。”
送走了醫生,一直未曾說話的巽風突然開口:“那年你們究竟怎么讓她忘記一切的?”
“你不需要知道,趕緊滾。”齊鳶不愿與他多說一句。
看了一眼病房內睡的還算安然的蒲月,巽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離開,也許他真的不該再次打擾她的生活,沒有他,她或許會更快樂。
盯著巽風進了電梯,齊鳶才進入病房,坐在蒲月身邊,握著她的手:“月,不要想起來那些不開心的事,好嗎?藏夜哥很快就回來了,你們會幸福的。”
嗞嗞……
蒲月的手機突然震動,齊鳶拿起來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喂,藏夜哥,月她暈倒了,現在在醫院。”
“暈倒?”藏夜的聲音有些急迫。
“巽風回來了,月……月……似乎想起一些……”
“齊鳶,麻煩你照顧好小月,我明天到寧陵。”未等齊鳶說完,藏夜便打斷了她,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必須親自回來解決,小月不能想起他!絕對不能。
靜夜思酒吧。
“要動手了?”杭棹搖晃著手里琉璃色的高腳杯,里面的酒透著妖艷的紅。
“優盤里有我媽拷貝的他那些年見不得光的生意往來,加上你找的那些人證物證,應該足夠了。”巽風顯得很是疲累。
“夠狠,那可是你老子呢。”杭棹將酒杯放下,臉上帶著揶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