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找誰的?”徐寶怡也真行,這才進入正式開場白,但是她臉上明顯沒了剛剛的熱情??催@樣子,怕不是認錯人了吧!
“我來找顧思淤。”季城歡始終漠然視之,“請問他在嗎?”
“……”徐寶怡一時間不知如何回復,“你確定你是來找那死魚的?”徐寶怡的語氣中多了幾分難以置信與絲絲厭惡。
死魚?季城歡似乎在什么時候聽到過,而且,他并不喜歡那些人對顧思淤的這個稱呼。
“有什么問題嗎?”季城歡這一次將目光轉向徐寶怡,依舊一臉平靜,卻著實驚艷了徐寶怡。
“沒…問題?!辈恢欠廴诡伾囊r托還是自身生理的反應,徐寶怡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那么請問顧思淤在嗎?”季城歡的話不給徐寶怡留半點兒迂回的余地
“你和那條死魚什么關系?”徐寶怡并未正面回答季城歡二次重申的問題。顯然,她是在遮掩什么,這季城歡自然也能看的出來。
“沒什么關系,今天的一面之緣罷了!”顧思淤突然從左側的臥室里出來了,在他身后是一片漆黑。
許是行動不便的緣故,他扶著墻走了幾步便站定了。
這次的他還是那身衣服,不同的是黑色短袖上多了幾處白色痕跡,許是蹭墻上了??伞瓰槭裁磿溥@么多?而且感覺的出,此時的顧思淤嗓音有些沙啞,眼眶腫了些許,是剛哭過嗎?
“是的,我是來還他錢的?!奔境菤g說著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十元錢,利落地放到茶幾上,“這是昨天我那些小朋友從顧思淤手里搶去的,小孩子不懂事,還請見諒?!?/p>
聽到這些,顧思淤表情依舊波瀾不驚,但他那空蕩蕩的雙眼有那么一瞬間好像動了一下。
對于顧思淤口中的“今天的一面之緣”,季城歡更加確切了顧思淤沒有認出他來,其實他從心底是不想讓他認出自己的,不然當時他對顧思淤關于自己的介紹就不是阿歡了而是城城了。
季城歡覺得這樣挺好,起碼不會讓顧思淤那么排斥他。至于他口中的那些小朋友,純屬是糊弄徐寶怡罷了。
“這好像不是我昨天給死魚的那張吧?”徐寶怡拿起紙幣看了看,然后放回到了茶幾上,瞥了一樣扶著墻的顧思淤,然后一臉嫌棄。
“你該不會是想說昨天那張錢上有你寫的顧思淤三個字吧?”季城歡說著站了起來,留給徐寶怡的是一個背影。
“你說的……”徐寶怡看著那個高大的背影不甘示弱的回復了,只是她的話還有兩個字沒說出口就被季城歡打斷了。
“管理條例里第二十七條是禁止故意毀損人民幣!”季城歡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清晰明白且擲地有聲,“你這可算是違法嘍!沒說錯的話你現在在讀高一吧?”季城歡說著轉身一笑。他這一笑帶著些許意味兒,可那對小虎牙著實讓人犯罪哪。
季城歡說的沒錯,徐寶怡的行為雖無損毀之意,卻有著故意之嫌,算是違法,但不算犯法。
“是我弄錯了,這錢就是昨天那張!”徐寶怡說著起身,將茶幾上的十元錢拿起來,攥到手里后,直徑走向右側臥室,“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季城歡搞怪似的隨著關門聲自己夸張的一震,傾斜了下身子。顧思淤倒是習慣了似的,波瀾不驚。
樓下的搓麻將聲音倒是在這份寂靜里尤為突兀。
或許,徐寶怡真的沒見過像季城歡如此有吸引力的男孩子。盡管此時立場相悖,且被對方如此壓制的令她狼狽,她卻不禁心生歡喜??伤质潜恍旒遗踉谑中睦锏男」?,驕縱慣了些。
一會兒后,徐寶怡開了門,像燙手山芋一樣把一件白色的衣服塞給了顧思淤。顧思淤被徐寶怡沒好氣的撞的有些沒站穩。季城歡上前扶了一下,這次的顧思淤沒有那么忌諱季城歡的舉動。
顧思淤從手指觸碰到白色衣裳時,蒼白的臉上增添了些許喜悅,那種喜悅不是經久得到的那種,而是久違與感動交錯滲透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