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婆把空間里面的時間延緩了，沐晨感覺好像過了幾個春夏秋冬。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臥室里面。
“醒了？”土地婆穿著一件熱褲搭配著白色短袖，手指夾著一根煙。
“現在幾點了？”沐晨四處摸索著手機，并沒有找到。
“九點了。”
糟糕，第一場拍賣會在十點。
沐晨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
“不要瞎折騰了。”土地婆嫌棄地看著沐晨倒在床上。
“你初開神識，有些不適應，還是慢慢行動的好。”
土地婆都這么說了，沐晨慢慢起床，跟著土地婆走出臥室。
碰巧賈不然打開門把蘇妤和狄安娜放進來。
兩人看到沐晨后面還有個女人，神情各異。
“呦，這么多小美女呢。”土地婆拍了拍沐晨的肩膀：“哪兒個是你女朋友？”
沐晨嘆了口氣，鉆進洗漱間不搭她的話，這年紀大了什么都說的出來。
現場氣氛因為土地婆的存在而安靜。
“張姐，早飯。”最后還是賈不然打破了尷尬。
“噗，張姐？”沐晨含在嘴里的漱口水噴出來，伸了一個頭出來：“讓二十多歲小伙子喊你姐，好意思？”
土地婆一個眼刀子甩過去：“不喊姐，喊姑奶奶？”
姑奶奶？也不是不可以，沐晨喃喃道，連曾祖奶奶都是往年輕的喊。
渡過了這么段小插曲，狄安娜一行人坐著分公司派來的房車來到臨都市最大的拍賣會。
拍賣場建在臨都著名的古建筑群旁，造型古典與現代風格兼具，是臨都代表建筑之一，甚至一些重大的藝術展覽都會在這里展出。
蘇妤黑著臉站在沐晨左手旁，一路沒發話，冷眼瞧著土地婆挽著沐晨的右手。
“這建筑真氣派啊！”穿著身紅色長裙的土地婆東瞅瞅西摸摸，宛若進了大觀園。
“張姐這氣質不像鄉下人，怎么感嘆了一路。”狄安娜湊到蘇妤面前，小聲嘀咕道：“你看沐晨完全對她沒脾氣，難道他喜歡這種成熟范兒的？”
“不知道，沒興趣。”蘇妤淡淡說道。
嘖，這眼神都快把人燒出一塊洞了，還沒有興趣。
沐晨跟著土地婆來到入口，接過宣傳冊，土地婆無聊翻了翻。
第一場是預熱，會賣一些古玩字畫。
沐晨看到土地婆在一件荷花首飾上停留了幾秒，隨口問道：“婆婆喜歡這簪子？”
“怎么，你想拍下來送給我這個老太婆。”
“也不是不可以。”沐晨說道。
站在他們旁邊女人笑開了花，這可是價值好幾萬的簪子。
“你笑什么？”同行的女伴疑惑地看著突然笑出聲的女人。
“那邊有兩個窮鬼，居然想買競拍品。”
女伴望了眼，留了個心：“話不能這么說，沒有邀請函是進不來的，進來的都非富即貴。”
“你有看過有錢人穿這么low？你看女人的裙擺都皺成什么樣了，還好意思穿進來，再看看她的首飾，全是黃金，這么沒品位。”
“你少說兩句，咱們是跟著老板進來看市面的，萬一得罪別人不好吧。”女伴拉拉女人，讓她不要挑事。
“沒事，你看他們多半都是蹭別人進來的，被聽就被聽咯。”
土地婆倒吸一口氣，沉聲問道：“臭小子？婆婆我穿的不好看嘛？”
“婆婆你別激動，你風韻猶存，長得最好看了。”
“婆婆帶黃金很土嘛？”沐晨無語，顯然土地婆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
“不，不土。”
“哼，什么競拍品，那可是婆婆我當年的嫁妝，不知道被哪兒個殺千刀的后代拿出來賣了。”
“啥？嫁妝！”沐晨真就是被土地婆嚇住了。
土地婆不理他，直接走到說閑話的女人面前，把自己的首飾取下來。
“你，你要干什么？”女人和女伴顯然被土地婆的氣勢鎮住了。
“你說這東西土？”土地婆仰著下巴，高傲地說道。
首飾金光燦燦，花紋看著復雜，但是還是土啊。
“沐晨，這是拍賣會，我可以拍賣我的首飾嗎？”
土地婆大聲呼喊沐晨，讓一群人瞬間成了人群的焦點。
沐晨不熟悉流程，轉身問道狄安娜：“可以拍賣嗎？”
“不是不可以，但是普通的黃金她們不會拍賣的，你這姐是這么回事？干嘛去找人麻煩。”狄安娜在沐晨耳邊嘀咕道。
“你體諒下，她就是這么耿直。”
“既然可以，就找人過來估價吧，我今天要賣了這首飾。”土地婆抄手看著兩個女人，淡淡道。
完全沒有想要放棄的樣子。
“要不你們先進去，我們弄好了再進來。”沐晨不好意思蘇妤她們跟自己一樣受關注。
“沒關系，我們等著，”蘇妤收回電話，淡淡道：“我已經打了上面的電話，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鑒定。”
這姐也厲害。土地婆輕飄飄看了眼，把小姑娘的心思看在眼里。
“這位大嬸，你要拍賣是你的事，跟我們有什么關系，麻煩你讓開好嘛？”之前諷刺土地婆土的女人說道。
土地婆把對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項鏈鍍金的，手鏈鍍金，大嬸今天就想讓你看看，這黃金土不土。”
“你黃金土不土管我們什么事？”女人不耐煩道，就算是鍍金的怎么樣，好幾萬塊錢也比她那黃金值錢。
土地婆冷哼：“沒什么事，你們瞎評論？”
土地婆攔著就不打算讓她們進去。
沒一會兒，就來了穿著黑西服白襯衫的人走向蘇妤：“這位小姐，是您有東西要拍賣么？”
蘇妤搖搖頭，指著土地婆說道：“是這位紅裙子女士有飾品要拍賣。”
工作人員看著土地婆和站在她身后的沐晨，微微蹙眉，這兩人能有什么好東西，該不會是來搗蛋吧。
“這位女士你有什么要拍賣？”工作人員問道。
“沐晨，把首飾拿過去給他們。”土地婆把首飾遞給沐晨。
工作人員掃了眼，一副黃金首飾，都沒有直接用手碰就退回去：“很抱歉，這種普通黃金我們不收。”
“噗嗤，”女人沒好意思笑出聲：“你這么橫，結果人家收都不收，這下尷尬了吧，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