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火候差不多了，先涂抹上一層油，頓時飄香滿屋。
接下來是花豆，洋蔥，等等低成本的副食，開始有層次的撒上去。
這個節奏的手法，竟是被杜維模仿得和煎餅大師99.5的相似度，且有了神韻。
真是看呆了二哈！
很快，一個噴香的煎餅被陳列在了盤子里。
二哈雙眼放光剛要吃的時候，呼，盤子卻憑空消失了？
最后盤子出現在了一個裙子反穿的醉醺醺的女人手里。
二哈揉了揉眼，很確定盤子不是憑空移動，是消失后，再出現！
只見維克多夫人咬了一口，又閉著眼細嚼慢咽，最后雖不說什么，卻相當滿意的樣子。
“維克多夫人，我是原生狗頭人，是您兒子的雇員，為了紀念他雇傭我的偉大日子，他給我取名二哈。”
二哈來之前就學會了要怎么自我介紹。
維克多夫人愕然道：“他為什么給你取名二哈？有什么特別用意？”
“即使是我那么聰明，也不清楚杜維老板怎么想的，不過，他必有道理。”二哈說道。
維克多夫人就不關心了，吃光煎餅后仍舊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二哈趕緊又拿起一個孝敬老板娘：“尊敬的維克多夫人，請您再吃一個。”
卻是馬上被杜維搶走。
杜維說道：“您的午飯已吃過了，剩下的是我們最后的食物，我打算拿到市場上賣掉，因為計劃就是這樣的，這是階段性目標。”
“……”
二哈看看老板，又看看老板娘，不知道為了這“護食”行為，到底他們誰會把誰的“狗頭”打扁。
目測是老板娘厲害，因為她像是一位神秘奧術師，不對，什么樣的奧術師能不用任何準備、咒語，就出現那種近乎“空間折疊”的魔法呢？
反正二哈對此聞所未聞。
“好了吧，別老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其實我吃飽了。”
最終維克多夫人只得自己找臺階下，又以長輩姿態道：“作為一個大導師，我其實是過來對你的廚藝進行一下指導，而不是和小孩子爭吃打鬧。那么記好了，我只說一次，現有基礎上再加些夜蛇蘑菇粉，煎餅的味道會更好，我保證一段時間后，就可以賣高價。”
事實上維克多夫人是正確的。
關于煎餅的第一版配方中，二哈憑借極其變態的嗅覺說了，那個煎餅大師秘制紅胡椒用的就是夜蛇蘑菇粉。
不過，夜蛇蘑菇粉是對神經刺激比酒精和煙草還大的東西，即使它暫時還不在市政廳法令的違禁名單上，但想到市場上那些舔著嘴巴的小孩子。杜維就把這東西從方程式中刪除了。
就此導致煎餅架構又做出調整，除了味道略差些外，不得已還增加了些成本。
最后結合了在孤兒院廚房里累積的經驗，就這么紙上談兵的把配方改來改去，竟是第一次出爐，就得到了維克多夫人的認可，這是杜維所沒意料到的。
“我說再加點蘑菇粉才好賣，懂了嗎？”維克多夫人再次強調。
杜維卻說道，“不要了。夜色蘑菇粉會激烈刺激神經，對健康不利，我才不賣這樣的食物。”
維克多夫人道：“好吧只要你有把握賣掉，即使你賣臭狗屎也是好事。反正如果賺到錢，回來時記得給我打點酒，要烈酒。”
說完，她又咳了一下。
杜維過去擔心的扶著她。
維克多夫人側頭注視著杜維道：“放心，我暫時不會死，你不會被送回孤兒院。”
杜維道：“別喝酒了行嗎？”
維克多夫人嘿嘿笑道：“小鬼，你是心疼酒錢，還是擔心我的健康？”
杜維道：“都有。”
維克多夫人摸摸他的腦袋道：“不該你操心的就別管了，趕緊的去賺錢，然后打酒，這樣才會讓我高興，我高興了才能活的更久。”
她進去躺下后，卻又劇烈咳多次……
趁著沒到晚飯時間，杜維和狗頭如履薄冰的帶著第一批制作好的煎餅，又來到貧民窟市場。
連攤位桌子都沒有辦法準備，所采取的銷售策略是把二哈當貨架，把煎餅一份一份的包好系在他身上，然后在二哈脖子上掛個錢袋。
最后在二哈腳前寫：一銅幣可獲得一個煎餅，三銅幣可獲得四個。
這是杜維的銷售策略，填補對門那家煎餅的空白。
觀察下來，有的家伙吃對門那家的一個不夠，兩個又多了，那么杜維的餅小些，兩銅幣兩個餅剛好。
總之質量口味差不多的時候，但流量不如人家，就只有比拼切餅“刀法”了。
另外算下來，每銅幣所獲得的食物能量，也是杜維的更劃算，這沒辦法，對面那家擁有流量溢價。
但有二哈做人形貨架免去攤位費，其實杜維的利潤率不會低太多。
反正初期能做到這樣，已經讓杜維很滿意。
前提是，把這不多的幾個煎餅賣光。
“媽媽，我要吃餅餅。”
一個非常小的母狗頭后裔路過時，在二哈身邊停了下來：“這家伙是原生狗頭，嗅覺方面應該不賴，一定不會難吃，還比那邊便宜呢，還不需要排隊很久，要不媽媽，買個給狗娃試吃一下？”
突——
一個銅幣扔進了二哈脖子上的口袋。
然后狗媽取走了二哈身上的一份煎餅，領著小母狗慢慢遠去了。
二哈泄氣的道：“這么久了只賣了一份煎餅，咱們怕是搞砸了，要不讓我把煎餅吃掉吧，以免血本無歸。”
杜維擺手道：“別吵，被你吃了比血本無歸還血本無歸。這是老板我的人生好不，你竟想把我的人生吃了？”
“哦。”
二哈又耐著性子繼續等。
嘩——
這時從遠處的棚戶區里，沖出一大群狗頭人后裔，窮兇極餓的樣子。
杜維都轉身跑了，然而二哈不怕“退化”狗頭，咧牙做出準備戰斗的樣子，等他發現對方人多的時候這才懵逼，想跑已經晚了。
這些家伙多數時候是群體活動，且拖家帶口，干什么都是老老小小男男女女一起上陣。
來勢洶洶，最后這些狗頭人后裔把二哈連同煎餅一起，拖進了那惡臭的棚子中。
“二哈！”
這唯一的跟班遇到危險不會逃跑，可把讓杜維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非常擔心他吃了。
這是可能發生的！
對待人類他們肯定不敢，因為如果發生一起，治安官會下令把這區的狗頭全部抓去絞死。但二哈作為一個半獸人遇到這事么，一般情況下治安官懶得認真。
“咦？”
不等杜維想出搭救辦法，二哈又出來了。
原來是那些狗頭人后裔害怕煎餅被別人買了，采取了把人拖進去再付錢的方式交易。
“這些該死的退化狗頭，智商非常著急，這是不正當交易！”
二哈正在對此憤憤不平。
因為就算他不害怕退化狗頭，但剛剛也真被那陣仗嚇壞了。
杜維緊張的道：“他們付錢了沒？”
“我不怎么會數，老板你看下。”
二哈把裝銅幣的袋子從脖子上取下來。
數了一下，一個不差，十九個銅幣入手了。
這么一算，飲食的毛利潤果然驚人，這次投入了九個銅幣成本，但回收了十九個，另外還有些配料沒用完。
“哇，賺了這么多，走，我們去吃那種二銅幣一個的大煎餅。”二哈舔著嘴皮說道。
杜維指著狗頭，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你，你這只二哈。”
他把狗頭偏開少許，用側面的狗眼斜瞅著杜維的手指道：“是一位，不是一只。”
接下來除了留下五銅幣應急，剩下的錢，被杜維全部用于采購各種各樣的食材。
最后提著大包小包的食材，走在滿是泥濘的貧民區路上，二哈說道：“老板，看起來我們的生意不錯，往后就天天多制作一些，只要我們的煎餅一直這么受歡迎，將來一定可以掙點錢的。”
杜維卻搖頭道：“這只是過度，采購材料的時候我找人打聽過了，三個銀元（三百銅幣）就夠認證魔法學徒的費用，盡管我還不會魔法，但我隱約覺著那才是我最終的出路，我對此已經有了計劃，現在要努力的存錢，然后想辦法學會魔法，并認證成為魔法學徒。”
二哈吃驚道：“真的嗎，老板將來可以成為高貴的奧術師？是的話就太好了，我很慶幸成為了您的跟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