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緩的樂曲飄入耳中,倪影先揉著眼睛醒了過來,看著周圍呆愣了幾秒鐘后才意識到自己前不久走進(jìn)了森林里,一旁的吳心還在熟睡,毫無防備的樣子,她推醒他。
“你聽。”倪影靜心斂氣。
“什么呀?”吳心略帶起床氣的問道,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處境。
“你聽不見有什么音樂聲嗎?”倪影豎著耳朵聆聽,聲音不大,但足以飄進(jìn)耳朵里,那曲子婉轉(zhuǎn)悠揚(yáng),節(jié)奏舒緩,聽上去讓人有種放松的感覺。
吳心這才聽到了她口中的曲子,細(xì)聽之下不似蟲鳥的鳴叫,而是有節(jié)奏的。
兩人拿著東西順著聲音的地方走去,森林不特別黑,但無法分別出具體的時間。腳下的泥土因為潮濕而粘腳,此時那音樂聲越來越清晰,不知不覺走出了松樹林。視野突然開闊了起來,土路變成了木頭搭建的橋,四周是大片的荷花塘,綠油油的荷葉盛開著,荷葉下的水呈綠色,也許是映襯的緣故,兩人走上木板橋,木板與木板拼接而成,從縫隙中能看到下面的水,橋高出水面一尺,橋身很結(jié)實,踩在上面不會晃動。
音樂還在繼續(xù),不像是有人在此演奏,聲音比之剛才大了一些,兩人循聲而去,走過木板橋又來到了一處溪水的小石橋,石橋兩邊是兩排高大的楊樹,風(fēng)起,樹葉簌簌作響。
音樂聲戛然而止,四周除了空闊再無其他。
路旁有休息的椅子,兩人肩并肩坐了下來,想不到森林深處還有這般視野開闊的地方,太陽也看的到,它在向東緩緩移動,很快便被樹木擋住。吳心閉上眼睛,風(fēng)吹拂在臉上的感覺甚是涼爽,他們的疲憊也一掃而空,也不知剛那一覺到底過了多久。
他們吃了一個果子,紅色的,甜中帶著點(diǎn)酸,大家也沒有為它取名,兩人吃完便開始繼續(xù)往前走,由于剛剛循聲而來,此時已徹底迷失了方向,退無可退。
走過楊樹小路,前方有一間土木搭建的房屋,房頂?shù)臒焽枥锩爸咨撵F氣,他們喜出望外,快步走到了門前,吳心敲了幾聲門,里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稍用點(diǎn)力氣,門由內(nèi)打開,屋內(nèi)空無一人,桌上擺著剛剛燒好的飯菜,飯菜還冒著熱氣,屋內(nèi)東西擺設(shè)整齊,明顯還有人住,只是主人似乎有事出去了。
原本不怎么餓的兩人聞到飯菜的香味,突然饑腸咕咕,剛剛吃過的果子仿佛一下子消化殆盡,倪影咽了咽口水,吳心又遞給她一個果子,她笑著搖搖頭,兩人坐在屋外等待了一會兒功夫,一直沒有人回來的跡象。
吳心心一橫,便拉著倪影進(jìn)了屋,飯菜誘人的味道讓他們無法忽視,吳心試毒似的先吃了一點(diǎn),確認(rèn)安全后,才讓倪影動筷子。
屋主人燒了一鍋白米稀飯,鍋里蒸著饅頭,桌子上是四個小菜,清炒油菜,涼拌牛肉,以及兩個腌菜。
吳心和倪影平日很少吃肉,能不吃的時候便不吃,此時卻被肉的香味吸引的忍不住吃了一些,而那味道絕對是兩人此生吃過最美味的食物,一盤肉很快吃光,他們意猶未盡,一人吃了一個饅頭,吃了些小菜,桌子上還放著玻璃瓶的液體,一個小玻璃杯,吳心好奇,倒了一杯來嘗,味道澀中帶著些微的苦,咽下喉嚨的一瞬間又帶著點(diǎn)甜,味道非常奇特,吳心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喝完便有些頭暈。
“怎么了?”倪影見他不對勁,忙上前攙扶著。
吳心頭暈?zāi)垦5挠行╇y受,身子如火燒一般,倪影突然的靠近,撲面而來的香味讓他更加沉醉,她的胳膊此時光滑而柔軟,他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進(jìn)自己懷里,她并沒有發(fā)覺他與以往的不同。
他將倪影壓在木板床上,粗重的喘氣聲震耳欲聾,他有些粗暴的壓在她的唇上,在她的脖頸間摩擦,他有些迷茫,不知該怎么做才能壓下那股燃燒的身體,倪影也不知該怎么辦,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不知所措,而他此時紅了眼眶像極了中邪。
“吳心,你先放開我,你壓到我了。”倪影也喘息道,吳心仿佛聽不見似的,唇在她的唇上,臉上,脖子上磨蹭,他撕扯著她的衣服,她反抗無效,只得盡量配合著。
就在這時,吳心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看到倪影的身子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狀態(tài),他的手從她的右肩穿了過去,而他的左手也在同樣變的透明,左手固然還在,但能穿透實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