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笑作一團,這才正常起來。
蔣寒春還從未被納入到過這樣一個團體中,四個人彼此之間都十分熟絡,能開各種玩笑,他們是最親密的朋友,這是也是蔣寒春內心最渴望的朋友關系。
“走吧!”華汀拍拍蔣寒春的肩膀笑道。
“嗯。”蔣寒春點頭,跟了上去。
卞心怡訂的餐廳只是一個普通飯店的小包間,雖然蔣寒春和他們認識不久,但她們卻十分自來熟,甚至搞了個五人小團體重聚的主題,劉鑫鈺唱歌,趙金金跳了支拉丁舞,一個唱得跑調跑到外婆家,一個跳舞仿佛演小品,笑得華汀肚子疼,小包間里氣氛特別熱鬧!
這頓飯拉近了蔣寒春和她們的距離,原來卞心怡是個表面看上去大姐姐其實內心特幼稚的人,趙金金則是很愛開玩笑,很夸張的女孩子,她對人對事其實很認真,劉鑫鈺話雖然少,但內心很活潑,也很能接梗,和誰都聊得來。
就這樣,蔣寒春和他們成為了朋友。
一周的休息時間過去后,蔣寒春進入到緊張的訓練沖刺時間,他只剩三周的時間就要考試了,如果這次的成績不好的話,他可能接下里要暫時告別游泳了。
陳嘉找上面鬧過很多次,都已經不受人待見了,但仍然只是得到這個無法改變的結果,最后如果蔣寒春的表現差強人意的話,系辦會暫時關閉這個系,而什么時候再開,就不知道了。
所以蔣寒春現在其實壓力很大,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只是自己默默的,拼命訓練。
華汀這邊何景懷結束出差之后,就立刻對繪畫基礎培訓班的幾個人進行了魔鬼培訓,原先只想著劃水的卞心怡等人,都因為積極努力,又富有天賦的華汀而變得勤奮起來,畫室的燈亮到凌晨一點變成了常態。
“啊!我們這是要畢業考試了嗎!”趙金金痛苦的大呼。
確時,他們似乎有些努力過頭了,何景懷卻很高興,他也一直陪著他們:“就是要當作畢業考試一樣努力啊,這就是最好的狀態嘛,我看你們是懶散太久了。”
華汀最后畫完最后一個部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表,發現已經很晚了,才打了個哈欠說道:“我畫完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這時卞心怡也站起來說道:“我也畫完啦,拜拜,明天見。”
趙金金和劉鑫鈺一起發出痛苦的大叫,何景懷拍了他們倆一人一巴掌:“別鬼叫了,快畫,畫完了我也好回去休息。”
華汀推開畫室的門,外面的寒風迎面而來,他把領子立起來一點,跺跺腳走進了冬天的楓樹銀杏林里。
他最近畫得太晚,就一直在小四合院睡,算算他大概快一周沒見蔣寒春了,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很想見他,所以就離開小四合院,朝美術院宿舍走去。
誰知道剛出小四合院的門,就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路燈下,好像一個默默等老婆下班的丈夫。
“你怎么在這兒啊?”華汀大驚的問他,“你等了多久了?你怎么不進去啊?!”
蔣寒春看見華汀,就忍不住高興,他其實只是想來看華汀一眼,可是到了門口又不敢進去,怕自己一進去,就忍不住把這些天自己的累,自己的疲憊都告訴華汀。
“沒事,我沒等多久。”蔣寒春搖頭笑道。
“你這衣服這么冷,都要結冰了,你還說你沒等多久!”華汀揪著他的袖子,順勢把自己的手插進蔣寒春的兜里,果然,蔣寒春的手非常暖和,反而是華汀的手很涼。
華汀的手伸進來,蔣寒春不自覺的握住,用熱量傳遞給他,“我真的沒等多久,就一會兒,你的手這么冷啊,畫室不是有暖氣嗎?”
“暖氣壞了,開著空調呢,我天生手腳冰涼嘛。”華汀忽然又問道:“你來干嘛呀,是不是想我了?”他說著,臉上帶著得意洋洋而肯定的笑。
蔣寒春看著他的笑眼,低聲道:“嗯。”
他其實更怕的是,他看見華汀就不想走了.每當他躍入水中的時候,水花打在他的臉上的時候,他將頭伸出水面呼吸的時候,他都在瘋狂思念華汀,這種濃烈的思念幾乎將他完全淹沒,直到這個深夜,他才忍不住跑到小四合院來,只是想看看華汀的臉,華汀的眼睛,和聽聽華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