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兒是從哪看出來裴聞齊和沈若虞般配的?總不能就只看臉吧,雖然她自己也承認論長相這倆人她誰都比不過。但裴聞殊有必要把她寫的那么兇神惡煞嗎?
她滿肚子氣的回到了府中,這就看見愁容滿面的鐘離燁和掩面抽泣的秦夫人。她不明所以,趕忙上前詢問“爹娘,這是怎么了?”
鐘離燁一邊撫著妻子的背,一邊對她說:“你哥他要被發(fā)配去邊塞了,我們才在軍營見了他,現(xiàn)在大致是已經(jīng)上路了。”
鐘離煊心頭一震,她有些恍惚,這才想起哥哥就是在這時候離開的。
此一別之后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生前聽聞哥哥擊退了匈奴,馬上就要回來了。她正滿心憧憬的等著他歸來,可惜她先去了,連最后一面沒能見著。
想到這里她立刻沖出將軍府,可現(xiàn)在鐘離淵可能早就走了,她還是沒能見到哥哥最后一面。
而此時鐘離淵卻突然出現(xiàn),“等你多久了都,死丫頭跑哪去了。”她忍不住紅了眼眶,朝鐘離淵奔去。鐘離淵神色罕見的凝重對她說:“煊,我就要被發(fā)配去邊塞了,以后在府里記得好生照料自己,等哥哥以后打完勝仗回來。”
鐘離煊淚如雨下,撲進她哥的懷里,鐘離淵安撫似的笑笑。鐘離淵自然也知道此一行的風險,于是早已視死如歸,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
“倘若你實在喜歡太子殿下,那便由你去吧,如果他往后欺負你的話,我定饒不了他。”
鐘離煊泣不成聲,而此時鐘離淵的隨行軍隊已至,他也該走了。
“我該走了,等我回來。”他最輕撫了一下鐘離煊的額頭,轉(zhuǎn)身騎上馬,馳騁而去。
鐘離煊望著鐘離淵遠去的背影,拭去眼角的淚,并更加堅定的,她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小姐,還是早些回去吧。”沈若虞站在門口許久,總算是忍不住開口道。
“嗯,走吧。”鐘離煊緩過神來,這才回到自己的寢房。
她余光瞥到沈若虞的側(cè)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沈若虞之前是隨著母親生活,十七歲才回到沈府的。想到這鐘離煊便開始忍不住好奇她之前的生活。
對著沈若虞一陣打量,長得可一點也不像沈尚書,大概是像她母親吧。那她母親必然也是位美人吧。
沈若虞漂亮得純澈,一雙牽人心魂的桃花眼,眉似新月,還有軟玉般的嘴唇。
鐘離煊盯著盯著便失神。
“之前你與我交心時從未提及你的母親,不過能把你生成這般仙氣,必然不是什么擦些庸脂俗粉的女人。”鐘離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沈若虞眼中閃過一陣失措,然后消失不見。若無其事地回應(yīng):“家母不過普通婦人而已,沒什么特殊的。”
沈若虞面上依舊保持著在人前的溫婉可人,內(nèi)心卻早已是波瀾貼岸。眼里光彩黯淡了下去,她的母親……
鐘離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道:“我并無冒犯之意,實在抱歉。”
沈若虞臉色有所緩和,對將才的神情一并付諸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