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讖語醞釀的時間越長威力越大,用讖語說出的字越短威力越大。
別看張致遠只是一個序列八,要比黑僵低一個序列,可這一字讖語被張致遠蘊養了幾日,威力可不是普通閉口能夠施展出來的,縱然是序列七的黑僵,也要在張致遠這一字之下定上十秒以上的時間。
生死搏殺之中,戰機稍縱即逝,別說定十秒了,定一秒也足夠吳強用冰槍扎死黑僵了。
黑僵不動的瞬間,吳強雙手握住冰槍從下至上,從黑僵的下巴穿進去扎到黑僵的腦子里。
“爆!”
吳強咬著牙,驅動冰槍槍頭在黑僵腦中炸開。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后,無頭的黑僵躺倒了下去,濺起一片水花。
嘩啦啦的大雨繼續下著,再有一會就可以把這些戰斗的痕跡沖刷掉。
張致遠收起不侵鐘,把脫力的吳強背起來,配合王小柱拉著黑僵跟黑僵叼著的尸體往昌林縣走。
“這一次多虧小張你了。”吳強躺在張致遠背上感謝了一句。
張致遠搖搖頭像是在說沒什么。
見張致遠還是不說話,吳強問道:“你已經開口說了讖語,還準備繼續閉口下去嗎?”
張致遠點點頭,這次開口說讖語是逼不得已,但閉口的這種感覺張致遠仍想繼續保持下去。
“隨你心意。”
路過范家村的時候,吳強也恢復了一些體力,就不用張致遠背了。
黑僵是被擊殺了,但是因黑僵而死的人還需要火化,防止他們死后變成僵尸。
吳強進到范家村讓村里管事的配合,搜查了一下范家村這一百多戶人家,最后統計出來,算上被黑僵調走的人,黑僵一共在范家村殺害了七個人。
這七個人都是青壯年的男子,這個年齡段的男子體內生氣最重,最受僵尸的喜愛,所以受害的也都是青壯年的男子。
從范家村借了一個大板車,板車上堆著七個受害者跟黑僵的尸體。
七個受害者的尸體是要拉回道觀火化的,火化完的骨灰會讓縣衙的捕快帶回到范家村。
黑僵的尸體經過特殊的煉化后會變成一份包含序列九喜血者、序列八死尸、序列七黑僵的靈藥,所以黑僵或者說每個死的很完整的修士尸體都是有價值的。
張致遠、吳強、王小柱三個人出去的時候不過八九點鐘,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只是現在陰蒙蒙的天氣,想看太陽辨別時間是做不到了。
……
邑郡。
大雨下了四天了,百姓也已經知道了要鬧糧災了,邑郡城內的糧食價格在四天內漲了七次。
邑郡城內黃面的市價是二文錢一市斤漲到了五文錢一市斤。
沒去殼粟米跟稻米或者半去殼的粟米跟稻米,之前是一文錢一市斤,現在漲到了五文錢兩市斤。
完全去了殼的稻米漲幅更大,之前兩文錢一市斤,現在六文錢一市斤。
幾乎所有糧食的價格都漲了兩倍以上。
糧食價格是上漲了,可是人們能賺到的錢可沒多,反而還少了。
五行車行、船行、腳行、商行以及牙行,這幾日基本上都斷了買賣。
百姓賺的少了,糧食貴了,家中存有余糧的還好,家中若是無余糧的,現在已經開始餓肚子了。
邑郡城內明國三大神教皆設立有神教。
道教的道觀、萬仙教的萬仙觀、大地母神教的大地觀。
三教已經在準備賑災的事情了。
邑郡郡府內,邑郡郡守焦仲熹喝著小酒看著下面豢養的舞姬穿著輕紗在跳舞。
正常來說明國是規定不準官員以賣身契形式豢養舞姬、歌姬的,因為媧神是個女的,很討厭這種事情。
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官員就是真的私自豢養舞姬、歌姬了,只要不查出來也沒什么辦法,真查出來了,也有借口理由遮掩。
焦仲熹看的正開心的時候。
有侍者過來輕手輕腳的走過來低聲道:“郡守,鄢郡丞求見。”
焦仲熹皺了皺眉頭:“鄢元某?前天不是見過他了嗎?又來做什么,算了,帶過來吧。”
侍者躬身緩緩退了出去,不大一會功夫帶了一個穿著很整齊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見過郡守。”中年男人看見焦仲熹躬身作揖道。
焦仲熹揮揮手示意樂師、舞姬先停一停,跟鄢元某說:“今又找本官何事呀?”
“郡守,這場大雨已經下了四天了,郡城外的糧食作物根都被水泡爛了,今年的收成幾乎沒有,老百姓要鬧糧災了。”
焦仲熹一臉的疑惑,不明白這種事情鄢元某為什么要跟自己說。
天要下雨他焦仲熹又沒辦法,難不成他焦仲熹還能指著老天讓老天不下雨了不成。
糧食作物根都被水泡爛了他焦仲熹更沒辦法了,難不成他焦仲熹還能把水變沒不曾。
“非我也,歲也。”焦仲熹開口解釋了一句。
焦仲熹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我的原因,我沒有錯,是年歲的問題,不下雨不就沒事了。
“郡守,如今城內有麻風病起,不少百姓感染了,手腳都畸形了。”
面對這個問題焦仲熹更疑惑了,不明白這種事情鄢元某為什么要跟自己說。
老百姓感染了麻風病他能有什么辦法,難不成他焦仲熹指著麻風病讓它不傳染了。
“非我也,病也。”焦仲熹又解釋了一句。
焦仲熹這句話的意思更簡單,不少我的問題,疾病的問題,你找我也沒有用。
“郡守,城外有百姓受了洪災,成了難民,有的落草為寇,有的等待賑災。”
“非我也,水也。”
“郡守……”
“非我也,……”
鄢元某接連說了十條目前邑郡存在的問題,而焦仲熹也回了十條‘非我也’。
漸漸焦仲熹被問煩了,呵斥道:“再有這種事情去找郡尉,三大神教。邑郡受了災就遞折子上去讓朝廷賑災,我爸戶部尚書肯定會多給的,有錢什么解決不了。”
鄢元某看焦仲熹都這樣說了,鄢元某也沒有辦法,只能領命退下了。
鄢元某一走,焦仲熹揮了揮手:“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