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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長安記之月落長安

天知

“小姐,快醒醒!”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前是婉青焦急的面孔。

“小姐,那個趙婉兒派人來找我們了,現在別說城里,就連郊外都全是他們的人,我們得趕緊藏起來。”

“顧清風他們人呢?”

“少爺他們去給我們找食物吃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回不來,我們得先想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少爺他們武功高強肯定沒事的。”

我點了點頭,正準備和婉青一起找個藏身之處,草叢后出現一個帶著帽子,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

“兩位姑娘這是要去哪兒?你們莫不是我們公主殿下下令通緝的犯人?”

“是又怎么樣?小姐,我們別搭理他,還是快找個地方等少爺他們來找我們吧。”

“嗯。”我點點頭正準備和婉青一起走,那中年男子叫住我們焦急的說道。

“二位別走!我乃是南國大名鼎鼎的蔡百通,你們留下來,我教你們往哪跑。”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啊?你們南國沒一個好東西!”婉青兇了那人幾句,拉住我的手就想走,我看那人面色有些焦急,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婉青,等等...”

“先生身為南國子民,明知我們是通緝的犯人,為何還要給我們指路?”

“二位姑娘有所不知,我兄長原是南國受人愛戴的蔡百知,后來被公主的人抓去囚禁了起來,現在也不知怎么樣了,我知道你們來是想救人,取得“君子誤”的解藥,只要你們幫我救出兄長,我答應幫助你們救人,事成之后給你們“君子誤”的解藥。”

“照你這么說,你兄長既受人愛戴,為何趙婉兒還要抓他呢?”

“實不相瞞。“君子誤”便是我哥哥研制的...”

“好你個老家伙!果然南國沒一個好東西!都怪你哥哥做這種害人不淺的毒藥,你知道有多少人被你哥哥的藥害了嗎?”婉青說著開始對那中年人拳打腳踢起來,我想起她一腳將夜辰臉踹腫的畫面,連忙阻止了她。

“好了,先生既然想與我們合作,那你先告訴我們,我們要救的人現在何處?”

“那人是不是臉上有道彎彎的疤?”

“不錯!正是他!”我見蔡百通仿佛真的見過神月,驚喜的回答了他。

“那人被綁在城門口呢,看守他的是無花城的城主冷無情,你們來到南晉肯定經過了無花城,想必也知道冷無情此人異常狡詐惡毒,他們這么做肯定是設好了圈套等著你們自投羅網。”

“先生有何高見?”

“等。”

“等什么?”

“等一個有緣人。”

“你這臭老頭又開始故弄玄虛!”婉青看著蔡百通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伸出手又是一頓暴揍,我微微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他們往城門口走去,心里猜測顧清風他們此刻應該也埋伏在城門口附近。

蔡百通帶我們從小路回到他南晉的家中,為了掩人耳目還給我們換上了南國的服飾,一路上我們沒有見到顧清風他們的身影,只是悄悄路過城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神月被綁在城樓上一臉的毫無生氣,想起星落死在太華殿的模樣,心里暗自發誓,一定要救下神月。

此時我們混進人群,來到了城門口,霓虹早已先我們一步來到這里,正在城樓之上和冷無情對峙,而蔡百通卻是一臉了然的表情。

“先生說的有緣人莫非是城樓上那人?”

“不錯,這冷無情殺人無數,本性惡劣,這惡人嘛,還需惡人來治。”

“先生覺得那白衣男子也是惡人嗎?我看著蔡百通似乎了然一切的模樣不由得發問。

“也不算是惡人,只是你看他一身喪服,神色無畏,也不知有多少人為他而死,可惜這世間錚錚白骨又豈是一身白衣就可以吊唁的。”

“原來如此,先生還有何高見?”

“小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不過是個江湖術士罷了。”婉青看著我被蔡百通說的一愣一愣的,一臉嫌棄的勸我清醒。

此時城樓之上,霓虹和冷無情還在對峙,最后是冷無情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靈兮閣主,這人我們可以放,只不過你得答應,放了人以后此事就算了了,你們靈兮閣從今往后不許踏入我南國半步!”

“沒問題。”霓虹爽快的答應了冷無情的要求。

“既如此,閣主就自己帶著你的手下離開吧。”冷無情說完將身子往后退去示意霓虹自己給神月松綁,霓虹的手下正欲上前卻被他一手攔住,而他自己則向前準備親自給神月松綁,神月別扭的轉過頭不肯看他。

正當霓虹彎下腰時,冷無情居然冷不丁的一掌向霓虹打去,另一只手順勢啟動了機關,霓虹一時防備不及,整個人掉了下去,如果我猜想的不錯,估計這城下也是無花城那樣的機關,好似這南國人特別喜歡洞穴之類的陷阱,不管是在花滿樓還是無花城,處處都是他們設好的地下陷阱。

“這冷無情好卑鄙啊,動不動就從背后搞偷襲…”婉青咬著牙恨恨的說。

這時,地下傳來一陣轟鳴,霓虹竟從洞穴口飛了出來,懷里還多提著一個人,那人身上的銀飾還隨著霓虹的動作叮鈴作響。

“霓虹!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全家!”趙婉兒被霓虹用姜胭脂的鞭子綁得死死的,口中還不忘放著狠話。

“你放了公主,否則我便殺了這人。”冷無情掏出匕首向神月的脖子刺去,那匕首無比鋒利,只是輕輕劃過神月的脖子便頃刻間開出了血花,霓虹見狀從懷里掏出棕色的藥丸塞進趙婉兒嘴里,趙婉兒突然放棄了掙扎,無力的躺在地上,霓虹隨之松開綁住她的鞭子,正當我們以為他要放人時,霓虹拿起鞭子對著趙婉兒用力抽了一鞭…

“你敢!”冷無情怒了,用手中的匕首在神月胸口割出一道長長的傷疤,霓虹卻一臉正合我心意的表情,又是兩鞭抽打在趙婉兒身上…

“住手!別打了!來人!把他放了!”最后,是姜胭脂匆匆趕來,流著淚讓人把神月放了才算了事。

“你先等等,你剛才給公主吃了什么,解藥呢?”姜胭脂不甘心的喚住霓虹,示意他給出解藥,霓虹轉過身壞壞一笑,說道:“我靈兮閣的東西,從來沒有解藥…”我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話,心里猜測我們那日被包圍時的場景應該全被霓虹看到了。

“放心,她只是吃了會全身發熱無力的藥而已,半個時辰就會好。”霓虹說完,帶著傷痕累累的神月消失在城樓之上。

而我們幾人也回到了郊外的老地方,等著和顧清風他們碰頭,然后商量怎么救出蔡百知成功取得“君子誤”的解藥。

回到郊外時,顧清風正用手接著湖邊的水洗臉,夜辰和顧軒逸正在湖邊面面相覷,他們中間是一個長得和蔡百通一模一樣的人正在閉目養神,只見蔡百通含淚跑過去抱住了蔡百知。

后來我們才知道,剛才姜胭脂去郊外的秘密基地把蔡百知放了,并警告他以后不許再回南國,蔡百知說起姜胭脂時滿臉的不舍留戀,我和婉青對視一眼,實在沒想到姜胭脂居然跟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有一腿,不過也托她的福,我們可以順利回去,帶著蔡百知回去救人,實在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南國的行程比我們想象的要輕松許多,卻不禁讓我懷疑會不會有更大的麻煩在等著我們。

等我們再次回到無花城,趙婉兒一行人擋在城門口,姜胭脂低著頭不敢說話,而冷無情恢復了平日里瞇眼笑的樣子,又一臉親切的問候我們,正當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時,趙婉兒說:“霓虹在哪兒?”

“趙姑娘,你吃了這么多次虧,還是算了吧,霓虹不是你能惹的人。”我想起趙婉兒無數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霓虹鞭打的模樣好心勸誡她,也可為我們省去不少麻煩。

“他中了無情的絕殤掌,如果沒有我們救他,縱使他武功高強,也會在半個月內死于非命。”

“你們南國人總是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是設陷阱就是給人下毒,真卑鄙!”婉青怒斥著他們,看起來已經對南國的印象差到極致。

“趙姑娘,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救霓虹呢?”我看著趙婉兒似乎真心想救霓虹還是提出了心底的疑問,只見趙婉兒面色微紅,卻別扭的低著頭不說話。

“小姐,她該不會是看上那個靈兮閣主了吧?這好端端的一個公主難不成受虐成癮了...”

“咳咳...”我打斷婉青故作小聲但是在場的人能聽到的話,尷尬的對趙婉兒說:“既如此,趙姑娘就跟我們一道回邐國,到時候夜辰會帶我們去找神月...”

“哼。”趙婉兒冷哼了一聲但是沒有拒絕。于是我們一行人又一起踏上了回邐國的路程。

一路上一行人都透露著一股尷尬的氣息,趙婉兒沒有追究姜胭脂放走蔡百知的事情,也不在糾纏顧清風,一個人別扭的獨自走在前面,冷無情倒也不管她,反而在后面和夜辰有說有笑,兩個看起來溫潤友善的男子走在一起的畫面倒是格外養眼,顧清風偶爾休息的時候停留一番,獨自在角落吹吹蕭,婉青就在一旁捧著雙手犯花癡,顧軒逸時不時的玩失蹤,在我們休息好準備趕路的時候又突然出現,最讓我震驚的卻是蔡百知和姜胭脂,兩人從始至終彌漫著粉色泡泡,眉來眼去又無比羞澀的刻意避嫌,眾人察覺到他們的氣氛都是看破不說破的盡量遠離他們,而蔡百通則美滋滋的數著一路上算命得來的銀子,高興得樂不思蜀。

“先生原來是算命的。”我見眾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只能去找看起來同我一樣無聊的蔡百通聊天。

“不錯,我與兄長都是南國著名的“天知”,不過我兄長他說人算不如天算,算盡天下事最后只會遭天譴,所以三年前已不再給人算命,改而研發藥物去了。”我眉頭一皺,這蔡百知做出“君子誤”這種藥,害了人不說,自己也被人囚禁起來,難道不是更損人害己的事情嗎...

“既然算命會遭天譴,為何先生還要給人算呢?”

“害,能賺錢就成,誰還在乎這些,來,老夫給你算上一卦!”蔡百通說著,接過我的手腕,仔細端詳了一翻我的面相,微微嘆了口氣說:“慕容姑娘,你這是天人之相啊,只可惜命運多舛,你要記住,人間紛擾,世事無常,保持初心,一切不過循環罷了。”

“小姐!你又聽這糟老頭瞎掰!”

婉青氣呼呼的過來拉著我走開,蔡百通在身后急忙說道:“慕容姑娘!你還沒付錢呢!”我一聽,也急忙跟著婉青跑了,不再搭理身后的蔡百通。

我們為了盡快趕回長安,決定放棄走大道,循著蔡百通的指引一路抄小道從南到北直行,婉青自然是不愿意的,她本就不信任南國的人,蔡百通又整日說些神神叨叨的話,在她眼里,從不相信有宿命的說法,自然也不肯聽蔡百通說的話,所幸其他人沒什么意見,于是我們便在附近的小鎮上采辦了些必須品。一行人匆匆的上路了。

我們順著一條河流一直向前走,身后是漫山遍野的格桑花,一陣輕風襲過,身后的花朵似乎在給我們送行一般搖曳生姿,再往前走,地面開始變得干燥,路邊種滿了仙人掌,綠油油的仙人掌上長滿了褐黃色的果實,婉青驚喜的采了許多仙人掌果實分給我們吃,一路下來眾人也有些累了,索性待在原地休息,吃些果實補充體力。

“哼,我們南國人才不吃這些山野里采來的野果,你們愛吃自己吃去。”趙婉兒嫌棄的將果實丟在一旁,姜胭脂等人見狀尷尬的僵在原地,倒是冷無情毫無拘束的吃了起來。

仙人掌果實上零星長著一些倒刺,我想用手剝開卻不慎被刺扎到了手指,看著遠處顧清風一個人站在河邊發呆,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果子走到河邊將果子遞給他。

“喏,給你吃。”

“你受傷了?”顧清風看著我手上微不可見的傷口急忙放在手中查看,那顆帶刺的果實隨之掉落在地。

“沒事啊,只是不小心被刺到了。”

“笨蛋嗎?”

“不是。”

“你是。”顧清風篤定的說完,拉著我的手往前走去。

一路下來,我們之間似乎產生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許是從掉入無花城陷阱的時候開始,許是從他一個人走出太華殿開始,許是更早更早以前,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慢慢的很多東西都發生了變化。

此時天色漸晚,夕陽西下,我們路邊的水流越來越寬廣,不知不覺間除了我們正在走的馬路之外,其他地方都布滿了河流,水面覆蓋著厚厚的浮萍,一片一片的綠色浮萍一直延伸至遠處的山峰,晚霞映襯著眼前的山和水,一切顯得神秘而美麗,蔡百通不禁感慨道:“真是個人間仙境啊...”

我們一路繼續往前,路邊零星出現了一些水上木屋,有的木屋門口燃著火把,卻不見人影,此時,我們眼前出現了一只肥大的火雞,那火雞看起來兇悍異常,打開后背的翅膀伸著腦袋朝我們叫囂著,正當我們以為它要攻擊我們時,它撲騰著身子跳進木屋對面的木欄里。

“小姐,我感覺這地方怪怪的,我們快離開這里吧...”婉青湊到我耳邊說著話,身旁突然燃起許多火把,一群人站在火把前跳著奇怪的舞蹈,大家也不知怎么的稀里糊涂就跟著那些人走進了木屋,我心里覺得蹊蹺,但還是不急不慢的跟上眾人的腳步,為首的男子興奮的給我們做了火雞肉,還準備了許多豐盛的食材,招待我們一起吃飯,眾人也就乖乖的圍坐在桌子旁吃了起來,我看著他們熱情的模樣,還有大家習以為常的樣子心里總覺得不對勁,正當我猶豫著要不要吃東西時,顧清風悄悄在桌下拉住了我的手,恰巧這時夜辰的“君子誤”藥性開始發作,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露出迷離的微笑,可卻沒有人上前攙扶他一下,我才意識到出了問題。

冷無情站起身放下筷子,趙婉兒也跟著起身一腳踢翻了桌子,我看著除了南國一行人之外,只剩下我和顧清風保持清醒,才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

“是仙人掌!剛才的仙人掌有問題!”

“哼,早說了不要吃這些山野里的怪東西,你們邐國人真是夠蠢的。”趙婉兒說著,搶過姜胭脂的鞭子一鞭抽打在剛才招待我們的男子身上。

“糟了,我們遇上赤人族了!你們快回去取剛才的仙人掌汁液,這里由我們先拖住!”蔡百知說著,跑到木屋外的水邊將自己的身體打濕。

“胭脂,你和百通隨他們一起去,快!”

我見婉青他們依舊沒有情緒的坐在桌子旁吃著東西,情況危急也來不及多問,只得隨著蔡百通他們往來時的路趕去,路上空余時才有空提出了心底的疑問。

“先生,那赤人族是什么?莫不是真的會吃人。”

“不錯,赤人族居住在南境邊緣的荒林里,只是多年來這里鮮少有人路過,還以為他們早就滅絕了,沒想到會被我們遇上。”

“仙人掌汁液有何用?”

“赤人族養的仙人掌果實吃了會讓人陷入幻境,失去意識,只有仙人掌汁液才可解除他們身上的魔怔。”

“那為何蔡先生要將身子打濕呢?”我一路奔跑著往回趕,索性將心中的疑問全部問出。

“那赤人族天生崇拜太陽,他們認為自己的祖先是太陽之子,所以從不觸碰身上有水的人,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吉利的事情。”

“原來如此,可是剛才冷無情也吃了仙人掌果實,為何他沒事?”

“這你們不知,冷城主天生百毒不侵,如果你們需要“君子誤”的解藥,到時候還需要他的血來做藥引。”姜胭脂自豪的說著,似乎已經想象到了我們請求他們制藥時的樣子。

此時夜色正濃,我們終于趕到了最初種滿仙人掌的地方,正當我們采集完仙人掌汁液要回去時,明亮的月光下,有個人擋住了我們的腳步,那人渾身的傷口未痊愈,臉上掛著彎彎的月亮一樣的傷疤開口對我說:“他…要見你。”

“他怎么樣了?”我聲音微微顫抖著問神月。

“半死不活,見不見隨你。”

我轉過頭看著顧清風,他臉上一片祥和,風吹過他的側臉頰,他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我轉過身留下一句“對不起”,頭也不回的跟著神月離去了。

我跟著神月來到一座山洞中,霓虹正坐在地上身體不停的發抖,我脫下身上的墨藍色長卦給他穿上,只見他臉色蒼白,憔悴不堪,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

“霓虹…”

“月月…”

一時間相對無言,我只能看著他在我眼前不停的發抖,承受著我不知道的痛楚,好似他當初為了我被賣糖葫蘆的小販圍打,我也只能站在一旁看著,無從插手。

“你冷嗎?”

“不冷,月月別難過。”霓虹顫抖著伸出手撫摸我的臉頰,我流著淚站起身。

“我去找趙婉兒,她有解藥,她說她愿意救你,他們就在附近。”

“不要,哪里都別去,陪著我。”霓虹抱住我的肩膀,倔強的不肯讓我離開。

“你會死的!你聽話好不好,我們先去找解藥!”我急迫的甩開他,想回去取解藥,神月冷漠的轉過身離開了山洞。

“不要,我好累了,你別走…”霓虹死死拉著我的手不肯松開,到后來筋疲力盡的睡著了,手依舊緊緊的抓著我,我就陪著他待在山洞里等他睡醒,等了很久很久,等得我也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靠在山洞里快睡著。

“你們在干什么!”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驚醒了我,趙婉兒站在山洞里憤怒的看著我們。

“慕容秋月!你一會兒和顧清風曖昧不清,一會兒又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你到底想干嘛?”趙婉兒憤怒的指責我,一旁的冷無情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們。

“解藥,給我解藥,他快死了。”我顧不得這么多,心里只想拿到能治霓虹的解藥。

“你想要解藥?好啊,那我就給你解藥。”趙婉兒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伸手往霓虹嘴里灌去。

我感覺趙婉兒的解藥給得太過爽快,讓我心里產生了一絲懷疑,還沒來得及阻止,山洞里傳出一聲嘶吼,霓虹突然醒來,整個人仿佛擁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卻無處發泄,怒目圓睜的看著我們,他的雙眼變成了金色,頭發也在一瞬間變成了灰白色,他就這樣站在山洞里痛苦的凝視著山洞里的所有人。

那一刻,我發現自己錯了,我本以為趙婉兒真心想救他,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響起,趙婉兒撫摸著臉上鮮紅的掌印,錯愕的看著我。

“你給他吃了什么?為什么他會變成這樣?”

“解藥啊,你不是想要解藥嗎,他吃的就是,只不過我可能不小心喂多了,所以他才變成這樣,怎么?他變成這個怪樣子,你接受不了了?”

趙婉兒無所謂的說著,開始在山洞里走來走去,我能感覺到她的焦慮不安,也知道她討厭我,但我決定趁此機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大家。

“趙姑娘,我和霓虹之間有許多你不知道的往事,他曾陪我渡過人生最艱難的時刻,也曾共同經歷過生死,我們一起快樂過,痛苦過,曾經歡笑過,也曾淚流滿面過,但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如今,我心里僅顧清風一人,現在是,以后也是。”我堅定的說完這些話,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氣,好像所有朦朧的事物都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小姐…”婉青激動的抱住了我,一臉感動的在我懷里蹭來蹭去。

“原是如此。”霓虹怔怔的站在原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總是一味的讓他為我受盡了煎熬,與其這般,倒不如斷個干凈,長痛不如短痛,相見不如不見。

“你去哪兒?”

“與你無關。”

霓虹甩開趙婉兒的手,臉上再不見任何表情,孤身一人冷漠的離開了山洞,我看著他的背影,一襲白衣,套著墨藍色的長卦,灰白色的頭發,金色的瞳孔,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再見他,他依舊是今天這般模樣,那時的我們都想不起現在的我們是以怎樣的心情離開彼此的,或許是不愿意記起,或許是裝作忘了,兩人都默契的不愿提起,這,也是后話了。

楊雨沐cat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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