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要是沒受傷這些人加起來他也有著離開的資本,但是現在,畢竟那是全嶺中國的排榜大會,哪可能毫發無損的贏得勝利呢?
他腹部的劍傷在逃亡時已經裂開了一部分了。
而現在,已經被這些人團團圍住,‘要給他們嗎?可是,到時候姐姐不信怎么辦?覺得我吹牛皮再也不相信我就完了,不行,不能給!’呂子義心中暗道。
他的思想就是這么簡單:姐姐想要第一,那我就當第一,我想去參加排榜大會,那我就要去,我想把這把刀給姐姐看,那就必須給姐姐看。簡單,卻也執拗。
爭斗之中,終于被劍架在頸口。他們惡狠狠的道:“交出來吧。”
呂子義堅決道:“不交!”
“那我們,可得自己搶了”
刀劍遲遲沒有落下,吵鬧的四周,忽然死一般寂靜。呂子義有些疑惑,只有持刀者們知道,他們現在做任何動作,都會見紅,他們的周身細細密密的穿插著細線,任何的動作都會被細線劃破肌膚,然而,不動,也會。洛輕織手指一動,細線平移,人頭落地。
那些人,在呂子義面前變成肉塊,他有點惡心,但又松了一口氣。
洛輕織就這么走到他的面前,圍在外面的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的眼神一掃平時的懶散,如鷹隼一般銳利。
呂子義說:“姐姐,你來了,那可就好辦了,你現在知道我奪得了這嶺中第一,咱把這刀拿給他們,他們不就放我們走了嗎?”
洛輕織卻道:“落到我織女手里的東西,還有還回去的道理?”
嘴上這么說道但其實她也想能省一事是一事,可是她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次沒辦法這樣了事。
幕后的主使可是她的“老朋友”了,給他們無非是增加他們的戰斗力罷了。
她只對呂子義說道:
“你先走吧,這群人,我分分鐘解決了,對了刀給我,好歹給我玩玩這稀罕東西。下次再不經過我同意跑出來,打斷你的腿,快點滾!”
呂子義有些奇怪,因為她根本不會用刀啊。
呂子義又看了看這群二流高手,就是加起來也打不過姐姐,給了刀后,灰溜溜走了。
大概半個時辰后,她終于把這群二流高手解決了。
周邊的花木都被染上了一抹猩紅,看上去有些可怖。
“好久不見,血獄織女,手法生疏了不少啊,打這些三流貨色,都是耗費如此之久。”
“尖刀男,錦袍客,就你倆也配在我面前叫囂?”
“若是以前自然是不敢,但是如今……你似乎沒什么長進啊”
洛輕織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將手掌朝天,食指與中指一并彎曲。
三人斗在一起。
……
經過半個時辰的戰斗,洛輕織漸漸有些落入下風,倉促間決定假意被擊落懸崖。
此時呂子義也察覺情況有些怪異,如果很輕松,她完全可以和他一起解決那群雜碎,再一起走呀。
而且都過去一個時辰了,按照正常情況,她至多一刻足矣。
似乎感覺到什么很糟糕的事情,他瘋狂往回沖去,不安愈發強烈,腹部的血早已將他乞丐般的褲子染成暗紅。他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洛輕織落崖后尖刀男和錦袍客也松了口氣。
尖刀男:“居然跟我們拼到這個程度,她要解決那群人不是分分鐘的事,居然打了那么久。
想坑我們,還好我們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錦袍客:“廢話真多,還是看看她死沒,掉下去真的是可惜那刀了。”
他們慢慢向懸崖邊走去,當他們接近懸崖的時候,赫然發現懸崖邊居然是——‘千琢’。
欲望驅使之下,一時間也顧不得昔日兄弟情,兩人趕忙上前爭搶。
崖下的拉著絲線的洛輕織,一直悄悄感受著崖上的動靜,她忽然神情嚴肅,纖指一動,懸崖邊的大樹攔腰而斷將兩人齊齊壓下懸崖。
洛輕織面朝崖下微微一笑,操控著掛著她的細線準備攀回崖上。
“想跟老娘斗?早著呢,嘿嘿。”
此時一柄尖刀卻突然從崖下飛來,洛輕織急忙躲閃開來,可她那堅韌的天蠶銀絲卻被斬斷了。
居然能斬斷天蠶銀絲!
洛輕織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崖上,插在崖邊的,原來是‘千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