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櫟州府的柳家宅院里,那里有許許多多的白骨骷髏,他們靜靜的站在院子了,若是細心去看的話,會發現那些骷髏與夙鶴和百里煌之前在岐山洞中見到的是一樣的。
在柳家宅的后院里!一個女的赤身裸體的在一個小池塘游著,只是那池水不似一般的清澈見底,而是滿池的鮮紅,給人一種血腥的錯覺。
“相公,我想你了!”那個在紅色血池中的女子趴在池邊,對著屋里喊著。
“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了嗎?”女子聲音一出就看見了一個光速出現在女子旁邊的男子,只是這個男子的個子很高,他是沒有腿的,在下半身上露出的是樹莖。可那女子好像不怕一般,拉著男子的手就靜靜泡在血池中。
這女子原本是櫟州府知府之女柳繪依,而男子便是櫟州府旁邊山上的一個千年樹妖君丞。兩個本來沒有交集的人,在一次相遇后都深深的愛上了對方。可是人世間的禮法是不會允許人妖相戀的,畢竟人妖殊途,可偏偏這兩個人不信,要違背天地法則。先不說天地法則給予柳繪依的處罰是什么,就算知道了可能兩人也會逆天而行的吧!可當君丞知道時,柳繪依已經被她的父親綁起來塞進了花轎中嫁給了櫟州府的第一大富豪之子,完成了他想要穩坐知府的夢,可誰能想到一向溫柔懂事的柳繪依在新婚洞房時殺了新郎,為證清白也差點自盡,要不是君丞來的及時,可能留給君丞的只是一僵硬的尸體了,但不幸的事從來不是單行的,天譴也隨機而至。
兩個人在經歷了天譴后,都奄奄一息了,特別是柳繪依她本來就身上有了致命傷,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天譴,已經使得本來有些許生機的人兒,變得呼吸薄弱。
君丞再怎么說也是妖,即便天譴是根據實力與種族來懲罰的,但對于一個千年的老妖,這天譴還是能挺過來的。
在君丞和柳繪依受完天譴后,君丞就帶柳繪依回了自己的地方,但是不管君丞灌了多少靈識,柳繪依依舊沒有好轉的情況,就在君丞快要放棄的時候,遇見了一位身穿妖艷紅衣的男子,那男子告訴君丞,以血養血方可回天。
就這樣君丞為了就柳繪依開始殺人奪血,剛開始君丞只是將人類的血積累在一個池子里,然后把昏迷的柳繪依放進血池中泡著,這一泡就是一年,本來昏迷的柳繪依在一年后竟然醒了過來,從哪以后柳繪依不僅僅是泡在血池,而且每天都必須喝一碗血,來保持自己受到天譴后所缺失的精氣。
兩個人一過這樣的生活就是五年,所以現在的櫟州府真的只能說是他們兩夫妻的地方了,因為在這個地方上的人都已經被君丞為了自己寶貝妻子,殺光奪血了。
“沒有,就是想看看你”柳繪依趴在池邊在空中描繪著君丞的臉。
“想我,不是有很多辦法嗎?你只是口頭的想我啊?”君丞一臉壞笑的看著柳繪依。
“你!”柳繪依知道君丞再說什么,可這大白天的,他這人怎么盡想這些事啊!
君丞看著柳繪依紅著的臉,有些好笑道。
“你好好泡吧!今晚在好好想我吧!我就先進去了”君丞害怕他把持不住了。
“哼!”柳繪依撒嬌著。
原本陰森可怕的地方,卻因為這兩個人的打情罵俏有了一點點人煙之氣。
在那個破舊的房子里,夙鶴,百里煌,言君,唐霄四人圍坐在一起。
“你們說,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啊?”唐霄看著夙鶴手里剛烤好的烤雞,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說道。
“我也不知”夙鶴給百里煌撕了一個雞腿繼續說道。
這只野雞還是他冒著險出去打的!其實他與唐霄,言君可以不吃的,但百里煌不行啊,他得吃東西啊!
“你能不能不偏心”言君看著夙鶴的舉動,就能猜出夙鶴對百里煌的意思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那點貓膩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對啊!你就知道對你家小徒兒好,那我們之間的兄弟情呢?”唐霄立馬趕著說道。
兩人的話弄的百里煌不好意思吃手里的雞腿了,拿起來也不好,放下也不好。
“你們兩個閉嘴吧!喏,脖子跟屁股你們愛吃不吃!”夙鶴直接將脖子和雞屁股之外的肉全部撕給了百里煌。
“夙鶴,你重色輕友!”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有本事自己出去打野雞來烤啊!愛吃吃不吃拉倒。”夙鶴真的很貼心的為百里煌將那些難撕下來的肉全部撕了下來,那動作別提多流暢了。
“言公子,唐公子,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么多,一起吃!”百里煌整個人盡量的降低存在感,看著幾乎沒有東西吃的兩個人不由的笑了笑,將夙鶴給他的烤雞分了一半給他們。
可那兩個人跟沒看見一般,一個低頭啃著雞脖,一個低頭吃著雞屁股。那模樣真的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你別管,你吃你的!誰慣的的他們啊!”
就這樣四個人吃完了他們的不算早餐的早餐。
“我們去城里轉一圈吧!看看能不能遇見人,打聽打聽這到底出什么事了吧!”夙鶴看著現在又開始霧蒙蒙的天空不由的擔心道。
“嗯”就這樣四個人離開了暫時給他們居住的破房子。
“夙鶴,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對百里煌”一路上言君再往夙鶴的身邊靠,終于逮到機會了,他就悄悄的問夙鶴。
“你看出來了?”夙鶴反應很平淡,沒有那種被人知道秘密的尷尬。
“真的是啊!”言君雖然猜到了,但聽在夙鶴自己親口承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我這次好像遇上了真愛了!”夙鶴看著走在前面和唐霄說話的百里煌寵溺的笑著。
“那你的那些佳人怎么辦?”言君不相信這是他們夙鶴殿下說的話,他記得有一次在宴會上,夙鶴看上了一個剛剛位列仙班的小仙,就直接人家打暈帶進了自己府里,第二天,那名男子就被夙鶴扔了出來。他給所有人的交代是他厭煩了那個小仙。
“都遣散了吧!反正都沒有碰過,只是養著看著的!”夙鶴好像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樣,可聽的言君直冒冷汗。
“這么說你還是個處啊”言君小聲的問著?
“不然呢!”夙鶴白了言君一眼,就緊走幾步趕上了百里煌。
剩言君一個人在哪走著,他的腦子里只剩下了夙鶴還是個處,他和唐霄為了夙鶴不被仙都眾人恥笑,也找了幾個男子,他倆以為夙鶴,,,可現在人家告訴他,他還是個處,你說這讓言君怎么能接受啊。
“夙鶴,我要殺了你”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的言君,悄悄的走到了夙鶴的后面,大吼了一聲。
這一聲真的把三個人了個半死,特別是他們現在走在這種環境中。
“言君,你有病啊?”百里煌直接被嚇的走不動道了,而那唐霄回過神后直接追著言君要打,由于天氣的可見度很低,很快兩個人消失在了夙鶴與百里煌的視線中。
“你沒事吧?”夙鶴關心的問著百里煌,只是那臉上的笑有點異常。那是因為夙鶴本來想笑的,但一想又怕百里煌說他又在憋著不笑,可他真的沒忍住。
“你笑什么?嗯?”百里煌本來就在這種環境下心臟都不怎么好好運行,現在又被言君這么一嚇能不退軟嗎!
“沒什么。”夙鶴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但當他看見百里煌真的腿軟到了一步都走不了的情況下,他笑了!這也不能怪他的!誰讓百里煌這么可愛呢!
“救,救,夙鶴”本來還在跟自己心愛的小徒弟聊天的夙鶴聽見了唐霄死命的喊著。
“快!”夙鶴直接提著百里煌奔向了唐霄聲音的地方。
當夙鶴看清言君與唐霄時,他有些被嚇到了!
只見言君和唐霄兩個人被一群白骨骷髏圍著。
本來天氣霧蒙蒙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現在眼前被這么多的骷髏所填充著視覺,可以想一下那個沖擊感有多強了,而且有些骷髏那骨架子上還粘著一些血肉,本來不怎么惡心的百里煌直接彎腰開始吐了。
“沒事吧!”夙鶴也有些惡心,但沒有和百里煌那么嚴重!
“沒事,只是這些還要比岐山上的多吧!”百里煌覺得自己的腸子都要吐出來了!看見這些骷髏就記起在岐山上的那些。
“你們兩個不要打情罵俏了!想想辦法啊,我們還在這呢?”唐霄哭著臉看著夙鶴和百里煌兩個站在圈外說話!
只是在唐霄說話間,那些原本不動的骷髏開始緩慢的移動了,那骨頭走路時發出的聲音特別刺耳,本來零散的骷髏一個接一個的往一起站,中間就圍著言君和唐霄。
“我忍不了了。”唐霄看著那些惡心的骷髏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的時候直接動起手了,而言君一看也立馬動手了。
唐霄:什么嘛!我的天哪!這么惡心。
兩個人拿著自己的武器就一個接一個的往到里砍。唐霄的武器是一支笛子,那笛子整個身體是透明的,而唐霄是以音律來施法的。那言君的武器便是一把折扇,細看那把折扇是經常在手里把玩的,而那把折扇是鐵質的,整個扇面特別光滑。
“我靠,還會自己長啊!”唐霄看著自己運用音律粉碎的一個骷髏又慢慢的還原成了粉碎前的模樣,這讓唐霄有些驚訝。
“你站在這,不要動,聽見了嗎?”夙鶴也提劍加入了打斗中。
百里煌也舉著劍站在原地。
只見那些不管被夙鶴和言君砍倒的骷髏還是被唐霄音律所粉碎的骷髏,都不一會又還原成原本模樣。
三個人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可那些骷髏卻不知疲倦的依舊向他們身邊擠去。
百里煌在這邊看的更是心驚膽戰。
“哈哈,沒有想到你們竟然自投羅網啊!”突然那上百只骷髏不動了,只聽見四周充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
“百里煌,閃開!”百里煌還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聽見夙鶴大聲喊著,就下意識的往夙鶴身邊跑去,直到站在夙鶴身邊才轉身發現自己剛剛站的地方這會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細細一看那個男主就是他們昨晚見到的男子,那人就是柳家宅的君丞。
“呦,躲開了呢!”君丞手中依舊抱著那個柳繪依嗜血的笑著。
要是百里煌沒有躲開的話,現在百里煌就是君丞腳下的冤魂了。
“你到底是誰?”夙鶴看著那些本來躁動不安的骷髏這會都站在了那男子的后面,問道。
“終于不用什么東西了?”君丞笑著,只是那蒼白的臉上帶著那樣的笑有些嚇人。
昨天晚上由于光線的問題,他們幾個沒有看見那男子的的腿,今天才發現,這個男子的下半身全是樹枝樹干。
“我靠,言君你看見了嗎?他的腿是樹哎!”最先發現君丞腿的是唐霄,一臉我被嚇壞了的戳著言君。
言君,夙鶴和百里煌在唐霄說了之后才看向了君丞的腿,發現君丞的腿真的是樹干,而且那紋路十分丑陋。
“昨日,沒有收了你們,今日再怎么說都不能放你們走了啊!”君丞在那自顧自的說。
說話間,君丞又在手里凝聚了一個氣團,那個氣團比昨晚的兩個都要大的多了!這是直接要他們的命啊!四個人分了兩頭躲開了,夙鶴拉著百里煌,言君抱著唐霄也狼狽的躲開了。
夙鶴也是很生氣,這樣被人砸著玩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使得他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了!
在安頓好百里煌后直接提劍迎面撲向的君丞。
“呵,不錯,有膽量,我喜歡”君丞看著這樣的夙鶴笑了笑,便瞬間閃到了夙鶴眼前,夙鶴對于這樣的變動很快的做出了反應,也一個閃躲站在了君丞的后背,一劍直接刺向了君丞的后背。
“噗嗤”
只聽見劍入肉的聲音,君丞的大意讓他意外的被刺了一劍,也有些生氣了。“你該死”君丞手中的氣團一個接一個砸向夙鶴,好在夙鶴在反應上十分的靈敏,一個也沒有被砸中。另一頭的言君和唐霄一看也運用術法開始攻擊君丞,君丞一個人在受著三方面的攻擊,有些吃不消了!
突然,一聲痛喊聲打亂了君丞的防備!
原來唐霄在攻擊君丞的時候,一個方向不穩,將音律吹向了君丞懷里的柳繪依,柳繪依的胸腔上直接被唐霄的音波刺穿了,能從柳繪依的前邊通過這個小洞看見君丞后面的白骨骷髏。
“你該死!”君丞看見自己的妻子在自己手中沒了呼吸后直接暴走了。
“快躲!”言君大喊著沖向了唐霄,用自己的身體替唐霄接下了君丞的怒火。
“嘭”言君是用背接住的攻擊,卻沒想到一口血直接噴在了唐霄的臉上!
“言君,你,你”唐霄的話也說不清楚了!整個人是懵的。他看見了言君撲向了他,他看見了言君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好難過!為什么,為什么言君要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攻擊啊!
夙鶴看見君丞這會分了心,便悄悄的靠近君丞,直接給了君丞一個斃命。
君丞到死也沒有放開懷中的女子,兩個人倒在了地上。
本來還在君丞后面站著的白骨骷髏,在君丞死后,全部原地消失了,一個沒剩的消失了。
“唐霄!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嗎?要是我死了,你不能娶其他人,你只能給我守寡,知道嗎?”言君嘴里的血就沒停過的往外吐,強撐著給唐霄說了自己心底的秘密。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敢死,我就娶其他人,所以,你不能死知道嗎?不然我真的就娶其他人。”唐霄手不停的給言君擦著血,可他越擦越多,他哭著對言君吼著。
其實,言君和唐霄兩個人早就已經將對方刻在了自己的心中,只是他們互相不知道而已。卻沒有想到再這樣的情況下,才知道了他們對方的心意。
“我不同意,你娶其他”言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唐霄直接就哭出了聲。
“你讓開,我看看”夙鶴也是有些害怕,要是言君真的這么走了,那他和唐霄怎么辦啊!
“還活著呢,只是失血過多休克了!你這一驚一乍的”夙鶴看了一眼滿臉污血的唐霄嘲笑著。
這么一會唐霄又是哭又是笑的。
百里煌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他們,不知為何,百里煌的心中有些慌張!但他不知這慌張從何而來!只是莫名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