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賈師爺,狄明喆身上一軟,癱坐在椅子上。
破案,破案。
每個(gè)人都急著讓他破案,若是這些案子都那么容易就能被勘破,豈不是人人都能來做這個(gè)京兆尹了!
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案情卷宗,“孩子都被拐跑了,還只知道與賣菜的人還價(jià)。問她案情也是一問三不知,就連線索也沒有幾條。這案子誰能破!”說完,狄明喆隨手將卷宗甩到一邊,厚厚的書本落到實(shí)木的桌面上,發(fā)出了巨大的聲響。
躲在窗下的狄安安被這一聲嚇得不輕,她悄悄探出頭,正巧看到那份卷宗正顫巍巍的在掛在桌邊,內(nèi)心不禁暗喜。
“喂,老野貓,你在這做什么。”
一個(gè)熟悉的男聲在她身后幽幽想起,狄安安嚇得“啊”一聲叫出來。
屋內(nèi)的狄明喆自然也聽到這聲尖叫,他當(dāng)即站起,大聲喝道:“什么人!”
窗外,狄安安被捂了嘴,藏到了草叢之中。
屋內(nèi)的狄明喆疾步走到窗前,眼光銳利的四下一掃。雖然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身影,卻一直不曾轉(zhuǎn)身回去。
“撲棱,撲棱。”一只烏鴉從樹上飛出,一邊忽扇著翅膀,一邊發(fā)出“啊,啊”的叫聲。
一直等到那只烏鴉飛遠(yuǎn),狄明喆喃喃自語(yǔ):“原來是只烏鴉啊。”然后安心坐回到他的椅子上。
狄安安被捂著嘴,在草叢中一直藏到狄明喆整理好,熄燈離開。
當(dāng)?shù)颐鲉吹纳韽氐紫Ш螅野舶灿昧σ凰Γ瑨昝摮鰜怼K仡^一看,之間某個(gè)今天才見過的惡劣男人正拿著一塊手帕擦拭著雙手,笑盈盈的望著她。
狄安安惡狠狠的瞪著沈墨,壓低聲音:“沈墨,你神經(jīng)病啊!”
聞言,沈墨隨手將手帕丟到一邊,從懷中掏出塊小木牌,在狄安安眼前晃了晃。
她恨不得嘔出一口老血,抬起手向那木牌抓去。沈墨卻把手往回一收,又將牌子揣回懷中。
“還我!”狄安安冷下臉,“沒想到公子看起來人模人樣,私下里卻行些小偷小摸之事。”
沈墨不惱不怒,笑著反問道:“老野貓,這么晚不好好睡覺,在這躲著做什么。”
老野貓?
這家伙是在說她嗎!
“干你屁事!”狄安安不耐煩,“你要是喜歡,就留著吧。反正我想要的話,再去找一個(gè)就好。大爺我還有正事,懶得陪你耗在這。”
沈墨一愣,感情白天那一套也不是什么欲擒故縱,眼前這家伙是真不知道他的身份!
狄安安卻毫不在意沈墨心里在想些什么。她轉(zhuǎn)身爬出了草叢,小心翼翼的摸到門口,見四下無人,從旁頭上卸下一只簪花,熟練的開鎖。
作為從警十年的老警媽,撬鎖這種事對(duì)于狄安安來說,簡(jiǎn)直是手到擒來。
雖說這手段不太明朗,但是這是為了救人破案不是!
“老野貓,你做什么呢!”
沈墨那討人厭的聲音再次想起。讓原本就不熟悉這古代門鎖構(gòu)造的狄安安更加慌亂。
“閉上你的嘴!”她道,“要么就幫我把這鎖敲開。”
沈墨又是一愣,“老野貓,你這可是監(jiān)守自盜啊。”
“你既然不幫我,就給我把嘴閉上!”
狄安安話音剛落,便聽到“啪嗒”一聲。
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