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府邸。
面對著書桌上的一張寫了字的紙已久的赫連遷躍對著窗子外面突然吹起的風兒,倒甚是趣味盎然了起來。
正巧,九齡剛走了過來,兩人間隔著一扇打開的窗戶,九齡很不解赫連遷躍剛被人拿去了些值錢物件兒,怎么還笑了起來。
“公子,你還好吧?”九齡試探性的開口。
赫連遷躍笑著,說話聲音很輕,“這一個人為了進這府里傳個話連命都給搭上了,可另一個人進這府里不但一路順風順水的還大撈了一筆,你說這是個什么道理?”
九齡愣著仔細推敲這話,片刻,好似有些頭緒,也笑著回道,“這兩個人不是一伙兒的!”
赫連遷躍欣慰的一笑,這九齡終于是聰明了一回,他對著九齡不說話,想要表達的全在著表情里了。
風還沒吹太久,管家來了,手里抱著裹著些帶血的財物,什么都先不說,就行了個大禮。
“這是何意?”赫連遷躍看著管家攤在地上那布塊里的財物平靜的道。
“使者見笑了,怪我將這府上看管不嚴,使得賊人有機可乘,將使者的寶物盜了去,還請使者恕罪。”管家說著慌忙的倒是跟真的一樣為自己求著情。
赫連遷躍看著那些地上的物品,“的確是我的東西,能追趕回來,已經很有勇氣了,我怎么能怪罪管家呢?”
身為落魄他國質子,就算真的想怪罪自然也是輪不到的。
管家十分識趣,“多謝使者。”
“九齡,去把東西收回來。”赫連遷躍說罷,九齡從容地開始行動了。
逮著空的赫連遷躍繼續問道,“到底是怎樣一個賊人居然敢來這像是裹了一層銅墻鐵壁的府里行竊?”
“是一個女賊人,已經伏法。”管家說著一笑。
赫連遷躍也笑了,“能鋌而走險,也是勇氣可嘉!”
余波散去,又是幾日的風平浪靜。
赫連遷躍細心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還是夜里行動,他這次前往了于蘭閣。
閣樓生意依舊興隆,赫連遷躍坐在樓頂上伺機而動。今夜的他穿了一件黛色勁裝,發髻也梳的利落,行動起來更為方便,腰間藏了一把軟劍,看來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悠揚的曲子間歇,約莫著也是到了時間,赫連遷躍躍身下了樓頂去,曲子再度響起。
一個穿著艷紅色輕紗薄衣的姑娘笑著從側樓上來,許多花枝招展的姑娘退讓三分,這姑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輕輕關上門后,嫵媚多姿的面龐斂去了笑意。
在她關門的那一剎那,她漠然地看了一眼門外那些準備去接待客人的妙齡姑娘們,那一刻她眼里也有著隨之而來的哀傷,但她無能為力,更無可奈何,她清楚的知道只有她此時手里的這扇門,她才有能力掌握,旁的瑣碎事她著實管不了。
姑娘進了屋后,給自己倒了杯水,端著水進了里屋,剛喝下一口,順了順氣,門就被從外面強硬的打開了,姑娘紅唇微微一動,如此的不經屋主同意就硬闖,自然來著不是閣里的人,姑娘雖心下怕是有所羈絆,但手里的杯子還是出去了。
就在此刻,門很輕也很快的關閉了,杯子也沒什么去向,姑娘的臉色一震,起身上了梁上側閣。
“瓷秋姑娘,在下赫連遷躍,事態緊急,冒昧打擾了,還請見諒。”來人話音很輕,隨著話音,杯子穿過珠簾屏風飛轉著落在了里屋的梳妝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