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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了不起的獵豹小姐

Chapter40逢場作戲,沽名釣譽

其實沈江岳回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入境需要隔離觀察,他不想讓駱以琳擔心,于是決定在有結果之前什么都不告訴她。

原本按照計劃,他應該能來看駱以琳的最后一場秀的,可是也不知道誰把他回國的消息傳開了,人一到旗峰市便被“截胡”去了飯局。

可是說著只吃飯,吃完又被幾個兄弟拽去了清吧,沈江岳知道得喝酒,趕緊喊來寧澤霖“護駕”。

小酌到微醺,已近半夜。

沈江岳看看時間,確實不能再留了,執意告辭離去,眾人都知道他心中記掛為何,不好再留,反正他也回來了,短時間內不可能再走,說好再約,就此散席一同離開。

行至樓下大堂,沈江岳的心底突然涌出一種不安,鬼使神差的停下腳步拿出手機來,打開了一個未命名的小程序,開啟之后,屏幕上出現另一個用戶,正是駱以琳,距離顯示離他只有38米。

這個程序是沈江岳讓團隊開發的,當她們之間的距離小于500米的時候就會提示,這樣他就不會再錯過她。

后來他們在一起了,這個程序便也沒有真正使用過,卻不曾想,今天居然用上了!

可偏偏是這個定位,讓他心中的不安成倍增加——這棟樓上全是酒吧,KTV和臺球廳,駱以琳是不會在這種地方消磨時間的。

打開微信,他一條消息便發了過去:

“在哪兒?”

幾乎是秒回,他收到了駱以琳發回的定位。

果真就在樓上。

“房號?”

“芝芝開的包廂,C203”

要是別人還好,偏偏是梅錦芝。

見沈江岳久久立在原地,面有憂色,與他同行的朋友便也關切道:

“怎么了江少?還想去哪兒尋點兒樂子?”

沈江岳卻不與他調笑,眉頭蹙著,沉聲道:

“我未婚妻在這兒。”

眾人一聽,笑起來:

“那不剛好嗎,找她去呀,剛好讓咱們都見見啊!”

既然都這樣說了,沈江岳也不推脫,打了個電話過去,沒接,又發了視頻通話邀請,還是沒接。

這個情形,像極了地鐵追尾那晚。

寧沢霖從廁所回來,湊過去看了眼手機:

“這不是有定位嗎!直接上去找吧,就樓上,我熟!”

說著,眾人便一起上樓去,到前臺一問,卻沒有C203這個包間。

沈江岳想了想,換了種問法:

“旌海集團,或者,星禾傳媒。”

前臺服務生頓了頓,又問:

“預定的名字是…”

“梅錦芝,梅小姐。”

“有的,是C2032我帶您過去。”

到了包房前,服務生剛抬手要敲門,房門突然打開,里面沖出來的人失魂落魄的跟服務生撞了個滿懷,卻也是那個人先反應過來:

“快點,拿水來!快點啊!要出事了!”

看他這樣,沈江岳眉頭一蹙,抬手將門推開,包房里寂靜無聲,眾人噤若寒蟬的蜷縮在沙發兩邊,看著中間痛苦掙扎的人影,白皙纖細的手指痛苦的拽著衣裙,俏麗的小臉通紅。

正是駱以琳!

沈江岳一怔,快步過去將她摟進懷里,抓住她掙扎的手,不住喚她,她該是聽見了,緊緊抓著他的手,極為痛苦的掙扎著,大口喘息:

“我好難受…江岳…江岳救我…”

“哪里難受?”

“身上…癢…喘…喘不過氣…”

服務生拿了水來,可她卻因為痛苦死死咬著牙關,根本喝不進去。

寧澤霖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打急救電話,三言兩語說明了情況,掛斷電話,看向沈江岳:

“救護車八分鐘到。嫂子八成是酒精過敏了,還是急性的那種。”

沈江岳又是心疼,又是滿目,幾近噴火的眸光鎖定在梅錦芝身上:

“你給她吃了什么?!”

梅錦芝一怔,說話都結巴了:

“沒…沒什么啊…”

寧沢霖看見了茶幾上撕開的幾個果凍包裝,面色一凝,拿起來聞了聞,蹙眉遞給沈江岳:

“這東西,就算仙兒吃了,五顆也倒。”

他說的仙兒,是他們的一個兄弟,家里經營私人酒莊,天生好酒,千杯不醉。

駱以琳說過,她酒精過敏,要進醫院的那種。

不用猜也知道,定是這群人以為她裝矜持,想看她出洋相,騙她說這個只是果凍,吃兩顆沒事。

“哥,咱們下樓等吧,空氣好一點,嫂子可能會舒服些,一會兒也能直接上車,省得浪費時間。”

沈江岳應了聲好,囑咐寧沢霖幫忙拿上她的隨身物品,自己則將她抱在懷里,職業套裝的裙子本就不長,這樣一抱起來,春光乍現。

一旁的服務生眼疾手快,拿起沙發上的毯子將她蓋住。沈江岳感激的道了聲謝,不再逗留,闊步便往外去。

駱以琳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待看清眼前的景色,她便對上了沈江岳寫滿擔心的目光:

“以琳…你醒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喚了聲他的名字,卻又閉上眼,蹙著眉又躺了會兒,這才掙扎著要坐起來,他于是在床邊坐下,將她扶到自己懷里靠著,長長舒出口氣。

在過去的18個小時里,她醒過幾次,但都非常短暫,意識模糊。

這一次,她能喚他的名字了,說明她終于真的醒了。

“你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駱以琳搖搖頭,除了睡久了身上有點兒酸痛之外,她沒覺得什么地方不舒服:

“再瞇會兒,可以起來上班了,應該不會遲到。”

“上班?”沈江岳愣了愣,看看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時間,明白了,道:

“現在是晚上六點半。以琳,你睡了18個小時了…”

“18個小時!那請假…”

“我幫你請了,三天,然后就是周末,你可以休息到下周一再回公司。”像是怕她反對,他趕緊又補了句:

“這段時間你確實太累了,剛好趁機好好休息一下。”

出乎意料的,駱以琳沒有反駁,而且極其乖順的應了聲好,而后便賴在他懷里,不再做聲。

沉默相擁許久,她突然笑起來。

沈江岳被她笑的莫名其妙,抬手將落在她臉頰上的碎發拂去,捧著她的臉,道:

“怎么了?笑什么?”

也許是被她感染,他的關心里也染上了些許笑意。

“16年了…”

“什么16年?”

“12歲那年我偷喝了一口媽媽做的楊梅酒,就進醫院了,確診酒精過敏。到現在,16年了…”說著,她嘆息一聲,抬眼看沈江岳,“沒想到,人生第二次住院,竟然會是因為你。”

沈江岳聞言,只以為她說的是梅錦芝爭風吃醋的事,心頭一緊,道了聲抱歉,低頭便是一記深吻,極盡溫柔纏綿。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兩人溫存的時刻,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反扣到一邊,駱以琳自是看見了,柔聲問他:

“梅姐的電話,怎么不接?”

“她約我過去吃飯。”

“你去呀,我沒事的。”

沈江岳嘆了口氣,道:

“她想當和事老,讓我不要跟芝芝置氣。”

“那你更應該去了,確實,這件事她沒有做錯什么。”

聽她這樣說,沈江岳有些驚詫,看著她,反問道:

“沒做錯什么?她帶你去那種地方,還故意點威士忌果凍騙你吃,擺明是要整你!”

見他急了,駱以琳趕緊安撫他,柔聲道:

“是公司應酬,我想她也只是想維護好客戶,而且,她也不知道我不能喝酒啊…”

“你知道他們讓你吃的是什么嗎?即便你沒有酒精過敏,那個果凍,吃三顆也會讓你醉的不省人事!如果我沒有趕回來,在那種地方,她究竟是什么居心!”

這個問題她倒真的沒想過。

手機又響,沈江岳剛要掛斷,駱以琳卻將手機拿了過去,接起來開了功放:

“姐…”

顯然沒想到會是駱以琳接電話,聽筒那邊的梅姐愣了愣,柔聲關心道:

“以琳你醒了啊?身體怎么樣?還有不舒服嗎?”

“挺好的,睡的太久,有點兒腰酸背痛。已經沒事了,謝謝姐關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給你熬點兒粥,一會兒讓江少帶回去,雞絲瑤柱的好不好?我記得你喜歡吃。”

“好。謝謝姐。”

“那我去準備,幫我跟江少說,忙的話不著急過來,我等他,隨時都可以。好嗎?”

“好。我跟他說。”

電話至此便收了線,放下手機,駱以琳轉頭便對上了沈江岳有些糾結的眼神,不及她開口,他沉沉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窗邊的衣架前,拿下掛著的西服外套踱回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便也抬起眼回應他,正對上那溫柔的目光,無法言喻的寵溺里透著幾分不甘心。

“去哪兒?”

面對駱以琳的明知故問,他佯裝無奈的嘆息道: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給你拿外賣!”

她聞言,柔柔的笑起來,露出兩枚甜甜的梨渦,看的他心醉,不自覺的握住她的手,在那溫熱的掌心里落下一枚重重的吻,然后將她摟過身前,在她的發頂又落下一吻。

“乖乖等我回來。”

從他的這句話里,駱以琳隱約聽出了幾分隱忍,忙又勸道:

“好好跟她說,聽聽她怎么講,嗯?”

她竟還在替害她的人說話!純粹的眸光猶如一股清澈細流,緩緩注進他心里,四兩撥千斤的,將燃在心底里的怒火通通熄滅。

“嗯。”他應她,抬手輕撫她的面頰,端詳半晌,笑道:

“我的以琳,怎么這么可愛。”

她紅著臉轉開眸光,催促道:

“趕緊去吧,等你回來,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待沈江岳離開,駱以琳看著窗外的夜景,無端嘆了口氣,她只覺得心中惶惶,勸沈江岳去赴的這場飯局,仿佛不是什么事的結束,而且另一場戲的開局。

心煩意亂,她將手機拿過來看,有幾個陌生的未接來電,公司群出乎意料的安靜,反而是趙天悅,連發了好幾屏的語音通話,當然,她都沒接。

不用想也知道,趙天悅找她,只有可能是為了賣房子的事。

雖然她現在真的不想跟他聊這件事,但出于禮貌,還是要回個電話的。

一個電話反打回去,趙天悅接了,開口便是:

“謝天謝地,大小姐,您終于上線了!我差點以為你人間蒸發,都準備報警了!”

“身體不舒服,睡了一天,剛醒。怎么了?”

“中介找我說那套房子有人要了,560萬,我覺得可以。”

“560萬?滿五唯一的學區房啊!大哥,你知道現在旗峰市房價多少嗎?我報600萬已經是著急出手的價格了。”

“那能怎么辦啊?我覺得可以了,不要太貪心,見好就收吧。”

“加8萬,568萬,可以就賣!”

“多8萬而已…至于不至于啊…”

“至于!萬不是錢啊!反正你跟他們說,568萬,圖個好兆頭,不然剩下的貸款,我一分都不還!”

聽她這樣說,趙天悅不耐煩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去談!倒是你,剩下的錢,什么時候能還上?”

“不用你擔心,我心里有數!反正568萬,一分不能少!”

過年到現在,駱以琳又陸陸續續的還了不少,剩余的欠款四舍五入不過2萬元。

剛準備掛斷電話,趙天悅突然喊住她:

“等等。”

“還有什么事?”

“我…信用卡上還有一點,不多,2萬左右,你…順便幫我一起還了可以嗎?”

聽見這個請求,駱以琳霎時間氣傻眼了:

“趙天悅,你要臉嗎?!”

“哎呀,這不是之前急著用錢…總之,房子賣了,這個錢直接從房款里劃給你,行不行?”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就這件事上,駱以琳跟他想法一樣——就剩下的這個尾款,她也是準備跟沈江岳說,等房子賣了,就從賣房款里拿出來還給他。

“行吧,具體多少你發給我,順便給我寫明白了,這個錢,從賣房款里扣!”

“知道了!”

電話掐斷不久,趙天悅的電子欠條就發了過來:

我,趙天悅,承諾在房屋出售之后,從賣房款中分出人民幣三萬元整,給駱以琳。

白紙黑字,簽字畫押。

雖然這個男人又孬又面又沒擔當,但就承諾這件事情上,還算靠譜,不會推三阻四,翻臉不認賬。

沈江岳回到醫院,已經是晚上11點,駱以琳正在洗澡,他便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等她出來。

放在茶幾上的她的手機突然亮起來,跳出一條轉賬消息,如若是平時,他壓根不會去留意,可今天,他越看越不是滋味,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機,輸入密碼解鎖,打開了她和張存海的聊天記錄,剛好,又一條消息跳了出來:

“錢先轉給你,不急著還。”

轉賬金額是5000,往上翻,足足有10條,一共5萬。

他又把聊天記錄往上翻,赫然發現這樣的轉賬記錄還要上百條,可是他們之間的聊天全都是語音通話,難的有幾條文字信息,也全是無關痛癢的內容。

他將聊天切換出去,緊接著看到了“趙天悅”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今晚梅錦芝提到過。

梅錦芝說:

“之前你問李雯茜,那個衣服的品牌。那個品牌和公司的所有人,叫趙天悅。后來公司宣告破產,他去了海南,在他親戚的公司做項目經理,那家公司叫中兆建筑,對,就是你在駱以琳車上看到的加油卡的那一家!不僅如此,他在旗峰市有一套房,在東城錦繡豪苑,其他的還用我說嗎?”

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梅錦芝又拿出一個文件袋,里面是一沓舊照片,照片里都是駱以琳和張存海,背景有別墅,度假村,餐廳酒店,其中一張,是他擁抱她,就在那臺金棕色SUV前。

“這臺車,也是張老板買的,我朋友是華南總代,我特別問過他,因為顏色很特別,所以他記得,就是張老板下的訂單,升級了旗艦配置,還打了八折,后來過戶給了駱以琳!你以為這就是全部嗎?駱以琳在銀行還有一筆五十萬的個人貸款,雖然用途寫的是裝修,但其實這些錢全部用來還了信用卡!”

說完這些,她又總結道:

“哥,你醒醒吧,那個女人才不是什么好貨色!就是個高段位撈女,花著別的男人的錢,把自己包裝成事業有成的女強人,那些獨立堅強,溫柔體貼,全都是逢場作戲,粉飾門面,沽名釣譽!”

這些話在他的腦子里反反復復,揮之不去。

雖然他一直在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駱以琳不是那樣的人,他懂她。

可是此刻,趙天悅寫的欠條,以及張存海跟她之間上百條轉賬記錄,就像一根無形的鞭繩,一下下抽打在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又想起了梅錦芝最后那句話:

“哥你不信我,沒關系。你等著吧,她遲早也會問你借錢的!沒有一只狐貍能把尾巴藏一輩子!”

浴室里水聲停住,沈江岳恍然醒過神來,將手機放回茶幾上,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靜靜等她出來,走到他身邊。

“粥給你帶回來了,趕緊吃吧。”

他道,語氣淡漠,似壓抑著不悅。

駱以琳自然聽出來了,看著他,關切道:

“怎么了?聊的不好嗎?”

“與你無關。”

冰冷冷的四個字,駱以琳不禁委屈,又聞見他身上的酒氣,又道:

“你喝酒了?到底…怎么了?”

“我說了,與你無關。”

這樣說著,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道: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商量嗎?什么事?”

他在這個角度同她說話,駱以琳只覺得成噸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但她剛才已經跟海哥說了這件事,海哥爽快的說沒問題,馬上給她轉錢,她只是說不必那么著急,她先跟沈江岳談談,有需要再同他說。

只是她也沒想到沈江岳會回來的這么遲,再不回個消息,只怕張存海都要睡了。

她不想麻煩他,更不想耽誤他休息,于是單刀直入問道:

“我…我想問你借點兒錢。”

月斂霜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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