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宜霜高興的仿佛那顆心臟能從心腔里面跳出來似的,他現在的心情就像忽然從云端泵入地面,然后又從地面直上云端。
這一刻,他的心情是極其喜悅的。
陸宜霜高興的抱著沈宴溪,問他,“那我可以把我們的關系告訴李晏嗎?”
“為什么先要告訴他?”
陸宜霜說,“因為他要和我搶你,這樣你是我的了,他就再也不能打你的主意了。”
阿宴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還有宮里那個太監,他竟然敢把沈宴溪畫掛在他那里,要不是顧念著他和阿宴的關系,陸宜霜能讓人將他剁了。
但是,他雖然討厭那些人,現在也要顧及到沈宴溪的名聲,如果沈宴溪不答應,沒有取得沈宴溪的同意的話,陸宜霜肯定是不會那么做的。
就算他看過許多話本,知道他對沈宴溪這樣的一種感情是有前例的,但在大燕朝男風其實并不盛行。
想到這之后,陸宜霜便自己主動說,“我不說了。”
他不要求太多,只要阿宴是他的就行。
但是沈宴溪說,“你要是想說,便說吧。”
“嗯。”
陸宜霜乖巧的應著,但是他不會說了。
令俞見兩個人和和美美的,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九殿下要是和他們少爺生氣,不論是他還是辰風,他們兩個人恐怕都不好過。
陸宜霜與沈宴溪一起長大,但是令俞和辰風又何嘗不是都待在他們各自的主子身邊呢,有些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
就算沈宴溪昏迷兩日,那時候令俞沒弄明白陸宜霜和沈宴溪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后來,也琢磨出來了一點。
他雖然驚訝,但是不是不能接受,反而是接受的很理所當然。
沈宴溪陪陸宜霜前往天安山的事情取得了陳氏的同意之后,沈鈞從宮里回來,沈宴溪也把這件事情和沈鈞說了。
沈鈞沒有任何阻攔,叮囑兒子帶上保暖的衣物,一路上用到的東西也要準備齊全,沈宴溪一一應下。
兩人離開京城的那天,在京城外的送君亭那里,李晏和韓歸兩個人坐著下棋。
辰風把這件事情報告給陸宜霜和沈宴溪的時候,陸宜霜哼了一聲,但是也沒有攔著沈宴溪下車。
他跟在沈宴溪的身后,一步不離。
韓歸笑著瞇起眼,“九殿下,又見面了。”
陸宜霜笑著,“是啊,你們來做什么?”
沈宴溪勾了勾他的手,陸宜霜立刻收起身上的刺,李晏看著兩個人之間流轉的默契,悶頭不吭聲,陸宜霜聽話的跟著沈宴溪坐下,沈宴溪笑著說,“你們兩個怎么湊到一塊兒了。”
“一樣的目的,來送送你和九殿下,此去一別,怕是要年底才能再見面了。”
“勞煩兩位掛念。”沈宴溪倒了兩杯茶,“我和子安以茶代酒,多謝掌印和李大人前來相送。”
看著遠去的馬車,李晏說,“憑借著掌印的手段,將傾心之人留在自己身邊怕也不是難事。”
韓歸微微笑了笑,“早已斷了的物事,又何必再糟蹋了眼前人,倒是李大人,為何也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