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也太會了吧！”
崖石上，童謠拿出自己的小冊子，把曹杉的這句話記錄下來，嘴里喃喃道：“這個逼裝得好！”
仆闌小柔也深深看了曹杉一眼，心道：“這個臭不要臉的。”
曹杉這個理由，讓本來就已經目瞪口呆的眾人，眼睛更圓，嘴巴更大。
尤其是馮玄宗。
他怔怔看著曹杉，心中沒來由地升騰起一股無力感，四散彌漫。
要知道他用的是靈劍，曹杉用的只是玄劍，這種情況下，自己都被碾壓，更何況曹杉的真實實力遠不止四百六十一丈！
就連孫巡都愣了好一會，良久才回過神來，回神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苦笑搖頭，自己剛才還認定曹杉會輸，真是老糊涂了。
“曹杉，四百六十一丈，劍力第一！”
孫巡朗聲宣布完后，又問曹杉道L：“曹杉，若是你剛才繼續深入，
宣布完后，孫巡認真道：“曹杉，若是你剛才不停下來，究竟能深入多遠。”
全場所有人皆直直盯著曹杉，等待他的回答，因為所有人都想知道曹杉這個妖孽的極限在哪。
曹杉豎起一根食指。
孫巡更是一臉驚恐道：“一……一千丈？”
曹杉搖了搖頭，道：“是一直深入。湖有多深，我就能到多深。”
全場一靜。
然后嘩然。
“哇塞！”
童謠一拍大腿，興奮地奮筆疾書，邊寫邊道：“記下來，記下來……”
仆闌小柔看了眼童謠，又看了看曹杉，手摸了摸額頭，有種因為不會裝逼，而和兩人格格不入的感覺。
曹杉看著眾人反應，聽著大家的議論，聳了聳肩。
他承認，他有吹牛的身份，插到底是不可能的，但一兩三四千丈，問題不大。
……
……
“馮師兄，你輸了。”
曹杉對馮玄宗道：“但考慮到馬上還要比劍勢，等你用完之后再給我吧，不急。”
“不需要，愿賭服輸，既然輸了，馬上給你便是。”
馮玄宗冷哼一聲，將擎蒼劍拋給曹杉，道：“不過我很快回贏回來的，接下來的一場劍勢，我還要和你賭，你敢嗎？”
馮玄宗終究是馮玄宗，無論心性還是傲氣，都是頂尖，一場失利不會打垮他，此刻已經從失魂落魄腫回過神來，因為他相信若是比拼劍勢，沒人會是他對手，就連凌淵都不行，他一定會找回場子。
“求之不得。”
曹杉掂了掂擎蒼劍，笑道：“那就這么說定了，你若贏了，擎蒼劍還你，你若輸，就欠我一柄靈劍。”
“我不會輸的。”
馮玄宗冷冷道。
……
……
“下面我宣布，劍考第二輪劍勢考核開始。”
隨著孫巡的聲音響起，第二輪劍勢考核開始了，出場順序定為和第一輪一樣，李牧青第一個出場。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李牧青旋身而起，同時手中的水墨劍舞成一片虛影，劍氣彌漫，凝成一片虛影，虛影中湖水清澈，卻流淌著無數黑色墨汁，墨汁翻滾，水乳交融。
——是為水墨劍勢。
李牧青想展現的，自不止如此。
他手腕一抖，水墨劍勢斂散，而后繼續揮灑劍招，只見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劍勢鋪展開來，只見汪洋大海之上，一葉葉帆船乘風破浪，此起彼伏。
——千帆劍勢。
……
……
片刻之后，旋身于空的李牧青終于落回地面，水墨劍已然收回，可剛才所展現的那一幅幅劍勢，卻依舊留在眾人心中。
先后一共七種劍勢。
劍意非元嬰修士不可觸及，于金丹劍修而言，劍勢便是衡量劍道實力的標準。
李牧青展示出七種劍勢，實在令人驚嘆。
蔡文竹第二個出場。
她握住竹笙劍，展臂一揮，劍光迸發，劍勢完全鋪展開來，一根根翠竹虛影憑空而顯，風吹竹搖，宛如宛如笙樂一般，是為竹笙劍勢。
竹笙劍勢之后，蔡文竹舞劍連連，仿佛作畫一般，生出一幅又一幅劍勢，惹得下方內門弟子驚嘆連連。
最終蔡文竹收劍時，李牧青的眉頭已然緊皺，因為蔡文竹先后一共展現了八種劍勢，比他多了一股劍勢。
之后，阮聲慢和林漱玉依次展示劍勢。
阮聲慢展示了七種劍勢，林漱玉展示了六種劍勢，此四人的成績十分接近，但最優秀者，自是施展八種劍勢的蔡文竹。
接下來，輪到馮玄宗出場。
他深深看了眼曹杉，眼中戰意沸騰，無論如何，他都要贏下這第二輪，他也一定會贏。
一聲劍鳴。
馮玄宗招出又一柄靈劍，相比于擎蒼劍而言，劍身狹長，劍鐔為兩根翅膀鑲嵌在一起。
——飛鳥劍。
馮玄宗朝天舉劍，帶著所有人的目光騰身而起，劍氣于劍尖綻放，鋪散開來，結成一片巨大光穹，遠遠望去，馮玄宗好似撐著一柄巨大的劍傘。
而他的身邊四周，劍氣化作一朵朵小的劍傘，鋪天蓋地，仿佛要撐起整片天穹一般。
擎蒼劍勢。
馮玄宗身形驟停，擎蒼劍勢隨之斂散，他凌空而立，手腕翻飛，普通人提都提不起的擎蒼劍，在馮玄宗手中卻輕如鴻毛，如臂指使，劍氣揮灑間，宛如作畫一般，鋪展出一幅又一幅的劍勢。
……
下方眾人看得心馳目眩，短短片刻之間，馮玄宗便已經展示了十中劍勢，而他卻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第十一幅劍勢，飛鳥劍勢。
第十二幅劍勢，碎岳劍勢。
……
直到展示完第十五幅撼天劍勢，馮玄宗才收劍下落，回到湖畔。
圍觀弟子無不朝他投去驚嘆和敬畏的目光，足足十五幅劍勢啊，簡直非人。
孫巡搖頭感嘆馮玄宗強大之余，看向不遠處神態怡然的曹杉，心想不知道這回還有沒有驚喜？
馮玄宗收劍于背，看向曹杉，自信問道：“曹師弟，我剛才的十五幅劍勢，如何？”
“若是說假話，那便是很不錯。”
曹杉雙手負背，望著天空，淡淡道：“若要說真話……”
他欲言又止，馮玄宗瞇眼道：“真話如何？”
“馮師兄，你的劍……”
曹杉轉頭看向馮玄宗，淡淡道：“舞得我都快要睡著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