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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鳳傾韶儀

第兩百一十九章軍隊布防圖

祁澤看著這男人躺在她的床上,就想要發火。

這家伙,真把浮生閣當他家了。平時三番兩次地過來就算了,現在還和她搶床睡。他買的那么大的秦王府是擺設嗎?不在秦王府睡,還偏偏跑來她這里。

剛準備發聲把人趕走,就聽到闕煜均勻綿長的睡覺呼吸聲,艷麗風流的臉龐此刻竟是格外寧靜,沒有平時的惡劣輕佻,玩世不恭。此時的他竟仿若一個安靜睡著的小孩子,讓人不忍打擾。

女子想了片刻后,就輕輕蹲下身,雙臂支在床沿上,托著下巴仔細凝視著這來之不易的安靜臉龐。

好像她這是第一次見到闕煜這般安靜的模樣,平時的他總是勾起嘴角,用著輕佻的眼神看著她,并且很喜歡逗弄她。而每次都能把她逗弄得想要發火,直想上去一口咬死他。

心里還想著怎么世上會有這般討厭的人,讓她討厭,但如今再想想,其實他也并不是很讓人討厭。他待她好像還挺好的,會給她包扎傷口,還會把哭泣的她攬入懷中輕輕地哄著。

雖然她很討厭這種感覺,這種……像是小女孩兒一樣的感覺。

但漸漸地,她發現她好像適應了這種感覺,而這種感覺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每次還都是在他的面前。

仔細想想,他好像很累的。雖然總是經常無聊地來找她,仿佛精力無限一樣,但好像最累的就是他了。

他是北朔親王,需要防備著北朔的世家,還需要操心著南楚的政變。這幾天她都沒有看到他來找她,應該是去忙北朔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能睡一次,那就讓他好好睡吧。

女子站起身,輕輕把被子蓋在男子的身上,凝望片刻后,轉身離去了。

沒看到等她走后,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眸含笑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被子,慵懶地翻了一下身,把頭埋在枕上,鼻尖蹭了幾下后,再次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這里都是她的味道,甜甜的味道,讓人不由安心呢。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此時天已經亮了,祁澤在床上順勢翻了一下身平躺著。剛打算睜開雙眼,就感覺到有人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這熟悉的力道,這惡劣無聊的行為,除了闕煜,就沒有其他人會做得出了。這家伙,還真把她當小女孩兒了!祁澤不由怒火中燒,緊握雙手,睜開眼就要說話,可對方先行一步笑著出聲。

“祁韶儀,昨晚你怎么睡在這里?”闕煜環視一周后,唇角彎起,“怎么一個人睡在外廳,不睡在里面?”

祁澤坐起身淡淡地瞥了一眼闕煜,不想理他。

他還真好意思問,如果不是他昨晚搶她的床,她至于睡在外廳嗎?外廳的床就是沒有里廳的舒服,床板有些發硬,睡的她肩膀都有些酸疼。

“你以后還是不要來浮生閣睡了,你的秦王府又不是沒有床,和我搶什么。”祁澤揉著發疼的肩膀,聲音淡道。

“秦王府是有床,但都沒有你的小塌躺著舒服嘛。”闕煜悠閑地不以為然道,然后便臉龐靠近,嘴角彎起帶著輕佻笑意,“如果嫌外廳的床睡著不舒服,你可以和本王一起睡,反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抱在一起睡了。”

“……不。”祁澤脫口而出,果斷拒絕,“兩個人睡,也太擠了。”

“沒事,本王不嫌擠。”

“……可我嫌。”你當然不嫌,這睡的是她的床。這家伙倒好,還反客為主起來了。

但闕煜似乎沒聽到一樣,看著里廳的床,支著下頜若有所思道:“依本王看,這床還是足夠兩個人躺下的,也算不上擠。”

祁澤:“……”這家伙是真的反客為主了,壓根就不聽她的話,這床好像是她的吧。

“如果是兩個人睡的話,那就需要再添一套棉被了。不過祁韶儀一個姑娘家,身子纖弱,再添一套就有些浪費了,還是和本王一起睡吧。”闕煜依舊支起下頜,沉思念道,接著便好像做好了決定,扭頭對著女子說道:“祁韶儀,之后你就和本王一起睡如何?你覺得本王的這個提議怎么樣?”

祁澤:“……”心中決定好了才對她說,之前怎么不問問她。闕煜這家伙,這是與別人商量事情的姿態嗎?

“闕煜,這個床是我的,你不能這么不講理。”眼看這床的歸屬權就要歸闕煜所有了,祁澤便抬眸不疾不徐地強調道。

“本王不講理?”闕煜微微彎腰,臉龐湊近,“祁韶儀,明明是你不講理在先,怎么能怪本王不講理呢。”然后便直起腰十分包容道:“不過,在本王這里,你可以不講理。”

“……我什么時候不講理了?”祁澤皺眉道。她什么時候沒講過理啊,她感覺她向來都是以理服人的呀。而且到底是誰不講理啊,明明是他不講理在先,怎么能說她不講理。

“呵。”闕煜輕笑一聲,坐在祁澤的對面,抱胸道:“在你說你不喜歡本王的時候。”

看著對面的男子輕挑著眉,正凝視著她,祁澤就不由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嘴硬道:“我就是不喜歡你。”

“真的?”男子看著那如溫玉般的側臉,歪頭問道。

“真的。”女子頭也不回,淡淡回應道。

這般果斷的回復,讓男子不由咬牙,站起身走到女子面前,雙手扶住女子的雙臂,一個使勁兒就把女子摟在懷里,坐在他的腿上,手扭正女子的臉對著他,并順勢用力揪住。

“祁韶儀你這個小丫頭就是嘴硬,什么時候才肯承認你喜歡本王?”男子氣急敗壞地咬牙切齒道。

“誰喜歡你啊,我才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祁澤因為臉疼,還用手撫上闕煜的手往外拉,想讓其松手,就導致聲音有些沉悶和含糊不清,“就是不喜歡……”

闕煜聽此就氣得手上力氣加重,祁澤也捂著臉說話模糊不清。因女子是坐在男子腿上的,這一幕竟有一對眷侶正在打情罵俏的意味。

就在這時,祝余猛地一推開門,匯報道:“主子,東滕館舍那邊有消息了,現在……”

話還沒說完,祝余就非常識趣地退出房間,并快速關上了門。

闕煜祁澤兩人也同時停下舉動,看了一眼房門,眼神嚴肅下來。兩人快速分開,正襟危坐在座位上。

“進。”祁澤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她的穿著也沒有不符合禮節的地方,就正色命令道。闕煜也沉下眼眸,嚴肅地看著房門的方向。

祝余聞聲便推開門走進,并非常聰明地真正做到視而不見,站定在祁澤面前,彎腰行禮,開門見山道:“東滕館舍那邊展詩姑娘已經套取出來消息了,并及時找機會傳達給了我們暗守在館舍門外的人,目前并未被人發現。”

這番話讓祁澤有些意外,想不到真的能打探到消息。對于展詩進入東滕館舍套取消息,本來她就沒有想過會成功。畢竟夏侯彥十分謹慎,想要套出來消息恐怕難如登天。

為了保證展詩的安全,也是為了進一步監視東滕館舍外面的一舉一動,企圖得到有用的消息,從而猜測出一些事情,所以祁澤便派人守在館舍的外面。內部進不去,但外面也要仔細監視,不能輕視。

通過館舍中仆從的閑聊對話,知道夏侯彥從姜府帶出來了一個絕色美人,極盡寵愛,幾乎夜夜笙歌。所以對于展詩套取消息的手段,祁澤也能猜出幾分。

而展詩生活在浮生閣已有幾年,對于祁澤的人手也能基本全都認出來。在夏侯彥意亂情迷,放下戒備之時套取消息,之后便悄悄找機會傳達給祁澤的人手。

消息是打探出來了,但祁澤還是不由意外。沒想到竟然真的能成功,僅僅只是因為床上多了一個女人,難道男人天生就吃這一套?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犯這樣的錯誤?

祁澤思索片刻后,便冷靜問道:“是什么消息?”不管這個消息是怎樣得來的,只要是有用的就好。

祝余拱著手沉默半晌后,抬頭神情凝重,沉聲道:“軍隊布防圖!”

闕煜祁澤兩人聞言紛紛震驚,相視一眼后便又看向祝余。

此時,祝余也拿出懷里的一卷圖紙交給了祁澤。

祁澤接過后,低頭仔細看著圖紙。上面已經畫出了軍隊布防的地區,還有西魏東滕的軍隊進入南楚的具體路線,甚至還標明了各個軍區的士兵人數,戰略部署描繪得十分詳細。

手指緊捏著圖紙,祁澤眼眸難掩驚訝,闕煜也走過來微低下頭察看。

半晌后,祁澤發聲提出疑惑:“這布防圖會不會是假的?”

總覺得這有些不可置信,夏侯彥會放松警惕到連軍隊布防圖的隱藏位置都說出來嗎?會不會是早已發現了展詩的細作身份,于是便順水推舟,將計就計,說了假的布防圖位置,用以迷惑打亂他們的下一步計劃?

“不會。”仔細看了圖紙許久后,闕煜肯定道,“想要從西魏東滕借兵南下,這幾條路線確實是最近的幾條路,地形平坦且都符合各國士兵的作戰特點。”

然后,闕煜就給出了詳細分析。

“西魏地形多高山,平民百姓以放牧為生,且與南楚接壤最多。與西魏最接近的泗河城是個平地,并且道路寬敞,四通八達。西魏士兵最擅長陸戰,所以走這種一馬平川的路才能以最快速度到達南楚。而東滕多江河湖海,與南楚接壤的地區很少,雖然從圖上來看,這路線是繞遠到達南楚的。但別忘了,東滕士兵最擅長水戰,這路線恰巧都是從河上經過,若是駕船順流南下,那速度也不慢,相反要比走路行軍要快得多。”闕煜指著圖紙上的紅色路線分析道,接著又賣了一個關子,“而且……”

“而且什么?”

闕煜用著“你們女人不懂”的揶揄表情,輕挑著眉道:“而且夏侯彥因為一名舞女放松警惕,說出布防圖的位置,這個舉動其實并不難理解。有時候,男人還真就吃這一套。”

祁澤:“……”闕煜,你這個時候與我說這些話,你是認真的嗎?

“所以,慕容晟會怎樣帶兵攻進京城?”祁澤收拾了一下心情,正色問道。

“嗯?”闕煜嘴角勾起,彎曲手指敲向女子的額頭,“那本王現在考考你。”

“帶著兩支作戰習性不同的軍隊,想要攻進京城,最好的辦法是從哪個城門進攻?”

哪一個城門?祁澤垂眸思索著,半晌后抬眸篤定道:“是西直門和東直門兩個城門。既然軍隊來地不同,習性不同,定京城的占地面積又太大,而西直門和東直門就在定京城西面和東面的正中央,是西魏和東滕的軍隊最易到達的城門,而且也正好包圍了定京城,削弱了因兩軍習性不同而無法合作的缺陷。”

男子勾唇一笑,手指再次敲了上去,“聰明!就是西直門和東直門。既然無法合作,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合作,各自領軍。所以西,東直門兩個城門就是慕容晟進攻的主要城門。”

“可我還是不太明白。”祁澤垂眸說出疑問,“慕容晟如此做法雖然成功奪位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但勾結外國,密謀造反,即使最后登基皇位,也會令天下人不齒。最注重名聲的慕容晟會這么做嗎?”

“慕容晟是個謹慎的人,這般冒險的奪位方法他又怎會去做?”闕煜抱胸悠閑提醒道:“慕容晟僅僅只用到了西魏東滕的軍隊,那他私養的軍隊打算怎么用?又為何要冒著被慕容老頭發現的風險私養這支人數眾多的軍隊?”

聽到闕煜的提醒,祁澤不由深思著。許久之后,便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恍然大悟道:“你是說慕容晟是打算……”

“噓。”闕煜伸出手指抵在祁澤的唇上,略帶著神秘道:“這件事我們到時自然就知道了,現在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

祁澤抬手拂開闕煜的手指,沉下雙眸說道:“這次慕容晟帶兵前來,蓄謀已久,不知慕容脩能不能抵擋得住。”

男子只是悠閑一笑,伸了個懶腰,道:“已經知道了慕容晟的戰略部署,那接下來就是單純的兩軍對戰了。在戰場上,本王還沒有輸過,只不過這次的戰場換成了定京城,敵人換成了兩國軍隊。有本王在,你擔心什么?這次,本王會親自出面指導慕容脩該怎么領軍對抗,他有了真兵符,一切都將會迎刃而解。”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軍隊布防圖交給慕容脩。”祁澤接話道。

男子笑著點點頭,祁澤也把手中的布防圖遞給祝余,“祝余,拿去臨摹兩份,原來的那份重新送還到東滕館舍,莫要被夏侯彥給發現了,其中一份我們自己留下來,另外一份拿去交給慕容脩,讓慕容脩親自帶兵打仗。”

這樣一來,慕容脩就在軍隊中樹立了威信,也為之后登基皇位,收服人心增添了籌碼,一舉兩得。

“是。”祝余接過布防圖就下去辦事了。不久后,祝余就拿著兩份新的布防圖交到了祁澤手里,自己拿著原來的那份去了東滕館舍。

看著手中的布防圖,祁澤不由緊握住,“這次我親自前去晉王府,把布防圖交給慕容脩。既然要與慕容晟對陣,那當然是由他來出面對抗,想必他如今也正在全力調查此事。”

闕煜點頭以示同意,祁澤則抬頭,眸中閃過一絲厲色,“正好我要用這布防圖,與他做一個交易。”

在晉王府,慕容脩正聽著調查來的消息,身后站著一列晉王府的黑衣暗衛。

這些暗衛紛紛低下頭,眼神惶恐,眼睛看著前方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們的俊朗男子,手心更是緊張害怕地沁出一層汗。

“你們是說關于慕容晟的軍隊的消息,你們壓根就沒有查到,一點眉目都沒有。”慕容脩聲音帶著隱忍慍怒道。

“是,王爺。”站在隊伍首位的暗衛艱難開口道,“太子做事太過于謹慎,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所以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屬下無能,還請王爺懲罰。”說到最后,為首的暗衛還帶領著眾暗衛紛紛下跪求饒。

慕容脩緊握著雙手,怒不可遏地站起身,轉身走到眾暗衛跟前,怒聲道:“所以這就是你們去地方上半個月的結果,一個有用的消息都沒有,還差點暴露了身份。你們說,本王要你們還有何用?”

眾暗衛聞言深深埋下頭,不做言語。

看這些人不說話,慕容脩更是氣得握緊拳頭,胸膛來回起伏。半晌后,背過身隱忍著怒氣咬牙道:“全都下去領罰,然后接著去查,如果再查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是。”眾暗衛得到命令,身子一顫后趕緊起身前去調查,獨留那前方怒氣沖沖的男子。

慕容脩走到書案前,握拳狠砸向桌面,渾身都是掩不住的怒氣。

眼看慕容晟就要領兵南下了,奪嫡之戰就要到這關鍵時刻,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查到,這誰能不氣?

“殿下,祁兵部侍郎求見。”這時,門外的仆從進屋來報。

莫追莫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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