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溫柔的風(fēng)歸功于昨天的雨。
-04
雨停了,只是剛散開的霧又飄了起來。
山上總是多霧。
懷里抱著的酸奶忽然就跳了下去,直直地奔向了別人家。陳肆多少是驚了一下。除了在家以外,出門了酸奶絕不下地走路的。
小破屋。
門敞開著,酸奶跳進(jìn)去了。
哎喲靠。
陳肆嘆了口氣也跟進(jìn)去。
踏進(jìn)門就看見時(shí)眠蜷縮著身子倒在水泥地上,陳肆愣住了。她額頭上磕出了血,慘白的臉上臟臟的有腳印子,地上因?yàn)橄掠曜兊檬殖睗?。白色毛衣濕了一半成灰色?/p>
陳肆愣了片刻立刻過去把她抱起來放沙發(fā)上,拍了拍臉,感覺特別燙,還在很淺的呼吸,秀氣的眉頭緊鎖。陳肆冷靜的抿唇思考了一下。
剛才活蹦亂跳的酸奶此時(shí)乖乖立在沙發(fā)上,陳肆看了她一眼,把門關(guān)了起來防止她跑出去又找半天。
看了眼時(shí)偉那間,全是嘔吐物。
“操。”陳肆皺眉把門一把扔上了。
心里煩躁至極,眉頭擰起來,真的很想摔門就走,但真怕這么一個(gè)如畫少女在這深山老林就斷了氣。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向沙發(fā)。
他知道二樓有一間,之前他們打牌他就上樓睡覺。抱著她上去,酸奶居然還屁顛屁顛的跟著。她真的太輕了,又那么小一只。想到她昨天在店里買了衛(wèi)生巾,步子更快了。
她床那么干凈。不能直接把她丟床上吧?嘆了口氣又抱下去放沙發(fā)上。在干凈的床上看到睡衣。拿了下去之后搖了她一下,沒反應(yīng),再一摸頭,冷漠的臉上露出一些驚慌。
把她扶起來靠在沙發(fā)上,又倒下去,于是自己側(cè)坐上沙發(fā),把她放在自己懷里,迅速脫掉濕掉的毛衣,克制著未知的緊張和欲望然后秋衣,然后內(nèi)衣。隔著衣服感受到她的炙熱,紅著臉頂著滴血的耳朵終于脫掉。
悄悄瞅了眼酸奶。酸奶呆滯的看著這一切。陳肆把內(nèi)衣丟在她腦殼上說:“不許看。”酸奶搖搖腦袋扯下內(nèi)衣喵嗚一聲。
迅速套上睡衣,扯下褲子,內(nèi)褲邊紅色一片漏出來。
“我操。”小聲嘀咕,這讓陳肆一下子慌了。
知乎。
如果姨媽漏出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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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家連盆也沒有嗎?”
“哦有?!?/p>
“你還活著嗎你要不自己來?”
“救命。”
陳肆無語,本想放著算了,媽的褲子一套往床上一丟就完事了,但潔癖之魂和強(qiáng)迫癥之魂一起在心里熊熊燃燒。
陳肆打了盆水,找了塊毛巾擦拭血溢出來沾上身體的部分。又找了塊布浸濕采用物理降溫。額頭上破了,有點(diǎn)深也不敢涂藥,擦洗都小心路過。
陳肆手修長又寬,她的腳腕又細(xì),一手握住。眼睛不敢亂看,迅速擦拭至心里的干凈標(biāo)準(zhǔn)。上樓找到她的內(nèi)褲和買的衛(wèi)生巾,上網(wǎng)查了怎么貼衛(wèi)生巾,整好后把她抱了上去,放進(jìn)被窩里。
終于深深嘆了口氣。下樓又把貓抱了上來,酸奶坐在他腿上,幾次換水后就睡著了。
不知道她是燒迷糊了還是實(shí)在不想醒過來。天黑了也沒醒。酸奶也睡,蜷在她身邊睡。
小賣部讓沈儉安過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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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臉上的紅暈漸漸消下去。手測溫不準(zhǔn),摸著覺得溫度有下降。額頭貼上去,額頭相貼。
然后時(shí)眠艱難的睜開雙眼,有氣無力的眨著眼,看到那雙閉著的蛇蝎雙眸也緩緩睜開。
再次猛蛇對寒潭。
時(shí)眠難受的偏開腦袋。不敢閉眼,可睜眼又好難受。
“要不要去診所看一下?!标愃磷厝?。
“我想睡?!睍r(shí)眠沙啞的聲線混著夜雨淅淅瀝瀝地下,“我以為我會(huì)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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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雨聲混雜。
“我拉回來了。”
兩人一貓,夜雨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