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棲池聽不得林落雪說這樣的話,皺著眉頭喊了一聲“大哥”,以此來打斷林落雪。
林落雪拍著許棲池的手,直視著許棲池的眼睛,似乎是不得到回應不罷休,問:“你能答應大哥嗎?不要對江寒生動手,你……能答應嗎?”
問是否能答應的話,被林落雪重復了兩遍。
許棲池瞧著林落雪眼中的哀求與忐忑不似作假。
可是……大哥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呢?
大哥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上男人的啊!
許棲池懷著復雜與糾結的心情,悶聲應下了林落雪的話。
用了些力氣,從林落雪手里,把自己的手給掙脫出來。
大哥不喜與男子過于親密的接觸。
他也一樣。
哪怕這人是大哥,許棲池心里面也有些不舒服。
可是,掙脫開林落雪手的許棲池沒有發現:
從前他與大哥摟也摟過、抱也抱過,然而,他內心當中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不舒服的感覺。
抱著大哥的時候,他只覺得心疼,以及,想要殺盡天下這幫作踐他們的出牲!
……
許棲池并沒有在意心頭閃過的那一抹不舒服。
只當是由于最近大哥對他過于親近,他一時有些不適應。
林落雪也沒有當一回事。
許棲池對原主沒有什么想法,一直以來,面對林落雪的調戲,他向來十分正派。
方才林落雪雖然沒有生出調戲的心思。
不過估計許棲池也覺得他倆握手握得太久了,不合適。
遂自行把手抽了出來,與林落雪拉開了距離。
之后許棲池又試探了林落雪幾句,察覺不出來林落雪對江寒生內心當中懷著一絲一毫的怨恨。
甚至于林落雪對江寒生真心一片,被許棲池幾次三番不動聲色地試探,還就差點兒發誓賭咒說:
“天地可鑒,日月可表”了。
許棲池瞧著林落雪一臉篤定的面容,卻仍舊是有些將信將疑。
然而林落雪不愿意說。
許棲池最終不放心地瞧了林落雪一眼,垂著頭斂下滿臉的沉重,懷揣著厚厚一疊的心事離開了。
林落雪瞧著人離去的背影。
只覺得今日的許棲池,似乎較以往的,要沉重了不少。
他看上去就好像……似乎在做著什么打算。
……在思考著什么事情。
以及……在心中進行著某項艱難的抉擇。
林落雪皺了皺眉頭,在心里面安慰自己:
興許是他想多了吧。
……
走出營帳的許棲池迎面撞上了穿著一身白色盔甲的江寒生——
昨日江寒生當著許棲池的面欺負林落雪的事情,仍舊讓許棲池對江寒生心存著不小的芥蒂。
盡管方才林落雪已經對他說過心悅于江寒生,就差賭咒發誓。
然而,見著了江寒生,許棲池依舊很難對此人生出善意與認同。
因而,他只緊了緊拳頭,悶聲地離開了。
林落雪瞧見了從營帳外面走進來的江寒生,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問:“你怎么過來了?”
江寒生是有真本事的人。
手底下的人從來都是他一手在帶。
不像原主,手底下能人輩出。
一半是戚永晏那邊派過來的,另一半是原主他慧眼識珍珠自己瞧上的。
有這些人替他管著軍營當中的一應事務,他自己便可安然無虞地當個甩手掌柜。
……
而江寒生頗有才能,訓練手底下的士兵也十分有一套。
白日里的時候,他一般在外面訓練士兵。
如今不過下午三四點左右的時間,江寒生怎么會有時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