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棲池最后被捆著扔到了江寒生的面前。
江寒生冷笑了一聲,看著底下紅著眼睛,對他的恨意幾乎不加掩飾的許棲池,不輕不重地淡淡吐了一句:“丟臉!”
許棲池聽完之后,果然掙扎得更厲害。
因為嘴巴被塞了一塊布包,許棲池只能發出含含糊糊的聲音。
卻也不難聽出,那不是些什么好話。
江寒生“哼”了一聲,本來心情挺好的,他也樂意看許棲池吃癟。
然而如今被許棲池這樣不依不撓地鬧,尤其是被許棲池打了一拳,他還沒能打回來。
江寒生的好心情去了大半。
他心情壞了,自然是不會讓許棲池如意痛快。
嘴角揚起一抹笑,江寒生走到了許棲池面前。
也不蹲下來,只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捆成一團,目帶恨意瞪著他的許棲池,語氣帶著一絲玩味:
“許棲池,你好像沒有搞清楚:
是你大哥死乞白賴地求著我。
我對你大哥那副骯臟至極的身子,不感一點兒興趣。
若是你再用這副眼珠子瞪著我,讓我內心里面不舒坦,你看,我還會不會再施舍你大哥一丁點兒的眼神。”
許棲池一聽,掙扎得更厲害,嘴里更是奮力地吐出了幾個字:“嗯……呼……呼……”
你胡說!
江寒生對此卻是不予理會,他瞧著許棲池如此反應,心里面覺得解氣了許多,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營帳。
有人過來給許棲池松了綁,道了一聲:“許將軍,請。”
許棲池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沖出去要撕爛江寒生的那張賤嘴!
可江寒生走得快,許棲池一沖出營帳,便不見了江寒生的影子。
身材魁梧壯碩的漢子,走得像一陣風,整個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只狂怒的獅子,朝著江寒生最有可能到達的目的地——操場而去!
然而走著走著,魁梧大漢眼眶當中的淚,卻是如同夏日的暴雨一般,嘩啦啦嘩啦啦地流著,很快決堤,擋都擋不住……
他恨恨地想著,不能就這么去找江寒生算賬。
他得先找個地方把眼淚收起來。
否則,江寒生那個出牲見了,還不知道該怎么得意。
這樣想著的許棲池走到了一棵樹旁,站在樹下抖著肩膀擦眼淚。
軍師便又是這時候出現。
他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微微笑著,語氣不起任何波瀾,卻無端端讓人覺得帶著一絲悲憫:“許將軍,您這是怎么了?”
許棲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回頭。
見到是軍師,他又擦了一把新流出來的淚。
沒有像昨日一般,將江寒生與大哥的事情,如同倒豆子一般倒出來。
只應了一聲,之后,便背過身去擦眼淚。
文弱的書生笑著,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走過去動作細致地替許棲池擦著眼角的淚,輕聲地又問了一遍:“您這是怎么了?”
“我……”許棲池咬了咬牙,悶聲道,“我沒事。”
他不想向軍師說與江寒生有關的事情,想起了昨日還沒來得及問軍師的問題,便有些好奇地問:
“軍師,你什么時候來的江寒生軍營啊,我和大哥都不知道你來了,今日,我還沒來得及去跟大哥說呢。你能跟我一起去見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