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棲池他之所以會“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情,是因為他不想回答文弱書生的問題。
這才一時情急之下,想起來的。
一想起來,他還瞬間真覺得這是個事兒!
頓時,便也沒得了寬慰軍師的心思。
便想著趕緊離開,神不知鬼不覺地再溜到江寒生的營帳里面,去把江寒生桌上的水換了……
然而,書生拉住了他。
依舊是在微笑著:“許將軍,江寒生竟然膽敢如此作弄主公,你怎么能夠就這么袖手旁觀呢?”
許棲池如今生怕江寒生喝了那沒得解藥的毒藥。
內(nèi)心當(dāng)中有些急。
又被書生拉拉扯扯的,便“哎呀”了一聲,有些焦急道:“軍師!這事我可管不著!
大哥愛江寒生,愛到了骨子里。
江寒生就是作賤大哥,大哥他心里面也是高興的。
這是大哥親口跟我說的!
我當(dāng)然是想大哥高興了!
故而他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如何去管?
軍師,你也不要再添亂了!
我實話告訴你吧……”
許棲池本來準(zhǔn)備說一些東西的。
不過后來他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說。
只停頓了一下,甕聲甕氣地開口道:“你放開我。”
書生卻沒有放手,只笑著問:“不知許將軍要實話告訴在下一些什么?”
許棲池若是真想掙脫開,是輕而易舉的。
然而到底是這一整天,經(jīng)歷了許多的事情。
許棲池在中了軟筋散,連話都說不了的時候,是軍師給了他解藥。
再加之,軍師帶著一幫黑衣人,把他和大哥從押送他們的士兵手底下帶了回來。
許棲池如今對書生心懷著感激。
并且也對他心中存著愧疚。
便跟文弱書生商量著:“……軍師,你先放手,咱們一邊走,一邊說,行么?”
書生輕輕笑了一下,松開了手。
緩緩地走到了許棲池的身邊。
許棲池一邊走著,一邊帶著些許愧疚之意道:“軍師,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是,大哥他是真的心悅于江寒生。
我和大哥在軍營的這小半個月,大哥從來都沒有問過軍營當(dāng)中的事情。
也沒有管江寒生要過兵符……”
說到這兒,許棲池沒有再往下說。
他滿臉的愧疚,再加上方才說的話,書生不可能仍舊是聽不懂:
晉王他待在江寒生的軍營里面半個多月,以過去晉王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去動兵符的心思。
然而,晉王卻是一次都沒有問過。
再加上許棲池口口聲聲地說著:
大哥他心悅于江寒生……
大哥他看上江寒生了……
這,代表著什么?
……
這代表著:
晉王他不僅瞧上了江寒生,并且,還對稱王稱霸沒了心思!
許棲池如今還不知道秦牧李嵐他們?nèi)耘f活著。
只以為大哥昔日的屬下,皆已經(jīng)死去。
如今活在大哥身邊,奉大哥為主,想要輔佐大哥成就一番霸業(yè)的,就只有軍師一個人了。
軍師為了救大哥,又花費了多少力氣?
江寒生手段了得,是有真本事的人。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jìn)江寒生的軍營,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