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易南睡意全無,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去。太陽有點刺眼,安易南難以接受,拉上窗簾之后,把頭轉(zhuǎn)過去,看到了顧梓成的手。
顧梓成突然把頭轉(zhuǎn)回來,正巧,跟安易南撞了個正著,“whatareyouwatching?”
“我......”
外面路在施工,噪音比較大,顧梓成沒聽清楚安易南說什么,他也不確定安易南有沒有聽清。
“我說你在看什么?”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p>
顧梓成湊到安易南耳邊說,“你在看什么?是我太帥了,迷的你眼神都移不開嗎?”
顧梓成勾唇一笑,看著安易南微紅的耳朵,“現(xiàn)在聽見了嗎?”
安易南也是第一次被當(dāng)面挑逗。
馮燦陽心想不愧是國外回來的,說話就是直接刺激,馮德邦將頭伸出窗外看路況,沒注意到后面的情況。
“聽到了,你這個登徒子,離我遠(yuǎn)一點。”安易南將顧梓成推開。
“好好好?!鳖欒鞒梢矝]想離他那么近,沒想到安易南這么好玩。
后來,顧梓成才想到,登徒子是古代罵好色之徒的,我看起來像好色之徒嗎?
阿南不就睫毛長點,手白,精致點,腰細(xì)點,摸著舒服點,腿長點……那有色可貪
安易南在旁邊給你一個大白眼
是嗎?哥哥我有沒有色可貪,試試不就知道了。
嗯?
那試試……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有點過了,還是安易南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孤僻,顧梓成不再與他說話,但跟馮燦陽聊的卻挺歡的
因為安易南那邊窗戶是拉上簾子的,顧梓成只有從自己這邊窗子看外面。
路邊房屋錯落有致,就是那形狀讓他想到了李靖的七寶玲瓏塔,街上很熱鬧,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小鎮(zhèn),古風(fēng)味十足。
顧梓成整個人顯得格格不入。
馮德邦在路上給顧梓成打點打點,“孩子,你現(xiàn)在學(xué)手藝呢,雖然說有點晚,如果你天賦高就沒關(guān)系,”馮德邦皺眉想到了,“就阿南爸爸也是個好說話,就是在做事上面有點較真?!?/p>
“你要多受著點?!?/p>
“嗯,放心吧。馮叔。”現(xiàn)在顧梓成開始想象安易南爸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
是不是像他一樣,顧梓成看向安易南,安易南用手捂住自己的臉,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顧梓成用手撐著下巴,抬眸盯著他,扯了扯嘴角。
像他一樣可愛……
事實跟他想的不一樣……
“到了。”
車子停在一家庭院中,建筑都采用古代設(shè)計,看出來了有一定歷史。
馮燦陽下車幫顧梓成拿行李,安易南帶路,顧梓成跟在后面。
“爸,我們回來了?!?/p>
顧梓成見到到了那個被老爺子合照中折后面的那個人,他和安易南一樣清瘦看起來很弱的樣子,但是沈家的事情自己還是有耳聞的,當(dāng)年沈老爺子出事之后就是安以華和自己女兒沈婷結(jié)婚,并將整個家業(yè)傳給了安以華,其實也是為了將手藝不斷的傳承下去,而安以華也不枉所托將木雕手藝發(fā)揚光大,但是好景不長,木雕手藝逐漸被世人所忘記。
據(jù)自己所知當(dāng)年自己老爺子也是沈老爺子的徒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經(jīng)商了。
‘‘安伯伯好?!?/p>
‘’你好,’’安以華看著他的臉笑了一下,‘‘跟你爸爸長得八分像?!?/p>
顧梓成想到自己老爺子在書房對自己的叮囑,當(dāng)安以華問起自己的時候,只要說自己一如既往就好。
‘‘安易南和安伯伯長得蠻像的?!?/p>
馮德邦笑笑,‘‘街坊鄰居一直都這么說,說他們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性格也像以華多些?!?/p>
“好了,阿南帶梓成去他的房間看看吧。”
“好?!卑惨啄宵c點頭。
“走吧。”安易南示意讓顧梓成跟著他。
“安叔,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呢?”馮燦陽坐在石凳子上想著今晚的飯菜。
“做魚。”
安易南聽到,頭上一排黑線,又是魚。
真的是服了,安易南忍不住扶額。
‘‘爸別老是做魚了。’’
安以華轉(zhuǎn)頭看著安易南,好像下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一樣,‘‘下次不會了,’’轉(zhuǎn)身對馮燦陽說,‘‘他是不是開始嫌棄我做的魚了?!?/p>
馮燦陽安慰安以華,‘‘他可能只是吃多了,吃膩了,但是我永遠(yuǎn)是安叔的忠實粉絲。’’
顧梓成忍不住問,‘‘你爸做飯怎么了?’’
安易南忍不住嘆口氣,‘‘他知道你要來,已經(jīng)練了一個星期的菜?!?/p>
安易南帶顧梓成去二樓,右手邊第二個房間,安易南將門打開,屋里是暖色系設(shè)計。
還可以這個房間,挺有人情味的。
“旁邊是我房間,有事可以找我?!?/p>
“好。”
“你先把東西收拾收拾,等一下吃飯?!卑惨啄峡戳丝词直?。
“嗯?!鳖欒鞒砷_始將行李箱里的東西拿出來將自己的衣物放在柜子里,安易南先離開了。
顧梓成摸了摸這柜子,還挺舒服。
顧梓成想去問一問安易南這是什么木頭做的。
他說是在隔壁對吧。
顧梓成打開一扇門,一看,感覺陰森森的,明明是中午,屋里卻漆黑黑,窗簾都不拉開了,只有一點點光。
安易南從廁所出來看見顧梓成站在自己房間門口。
“怎么了?!卑惨啄弦驗榫毠Ψ悬c擋著自己洗臉了,所以換了一身T恤,臉上的水還往下滴,落入他的鎖骨中。
顧梓成咽了咽口水,“我就是想問一下屋里的柜子,是用什么做的?”
安易南勾唇,“哦,屋里的柜子是用楠木做的,上好的楠木?!?/p>
“給死人做棺材的木頭做柜子,你騙誰呢?!?/p>
沒想到安易南說話這么陰險呢。
“哦,原來你知道呢,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
“嗯.”安易南用毛巾擦擦臉上的水。
顧梓成握住安易南手腕向墻上靠,安易南被他壓在身下,“說不說?”
“如果我不說呢?!?/p>
“那我,”顧梓成低身,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去找馮燦陽?!?/p>
哼,安易南一點都不友好,還是馮燦陽好。
“是紫檀,做衣柜還是紅木和黃花梨,普通的木材也就是樺木和楊木,懂了嗎?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的基礎(chǔ)知識?!?/p>
“嗯?!庇兴蔚剿樕狭耍€有在他的……鎖骨上,好像幫他擦干凈?。?/p>
顧梓成轉(zhuǎn)身低頭就走,半步不帶停留的。
安易南不以為然,用毛巾擦擦水。
殊不知顧梓成在他的房間里有水洗了自己的臉,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
顧梓成沒想到自己對一個今天剛見面,認(rèn)識不到半天的男的,產(chǎn)生了遐想。
他的鎖骨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