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
除了張蓓抒和祁安越走越近讓她看著很郁悶以外，整個片場里大部分的事情都讓她很舒心。
祁安……
唉。
她還以為……祁安對自己那么好是因為喜歡自己呢，當初自己還自作多情去拒絕他。
真是……蠢到家了。
不過好歹有一個好消息了，AN這次在有意向合作的女藝人中選了幾個去面試，其中就有杜綿綿。
她沒什么信心能被選上，可孟茴卻拍著胸脯：“綿綿姐你就放心吧，他們光是看了你的照片就已經心動了，要是再見到真人，啊——”
孟茴長嘆一口氣：“他們肯定會被你美到窒息的！”
“好啦好啦，你是不是太夸張了？”
“我哪有夸張，如果論身份地位資源的話綿綿姐可能比不過其他人，可是面試臨場發揮沒人比得過我的綿綿姐！”
后期張蓓抒的戲份要多一些，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戲份都是張蓓抒祁安的對手戲，剛好自己這時候請個假，既不扣工資還不用待在片場看他們倆秀恩愛給自己添堵。
慕云很利落就批了她的假條，順帶還給她撥了兩套衣服。
這還是AN今年春季走秀款，還沒開始市場發售慕云就已經拿到兩套了，杜綿綿投來崇拜的目光：“老板不愧是老板啊，聽說著這個衣服挺難買的，你是哪兒淘來的？”
淘來？
慕云又好氣又好笑：“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希望你到時候面試能超常發揮給華亭爭光，什么叫淘來的，難不成還是天橋底下撿來的？”
“是是是，我保證不給咱們公司丟臉。”
“你很缺錢嗎，”慕云又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黑色短款羽絨服：“沒有logo沒有裝飾，這難道是哪家大牌的低調款？”
“……也不是。”
杜綿綿有些不好意思：“emm……其實是我今年過年回家在菜市場旁邊的服裝城里淘來的。”
“……”
慕云扶額：“你工資也不低啊，怎么天天就穿這么些衣服？”
“花錢的地方太多，導演你不知道一個女藝人有多難當，我窮啊，老板要實在心疼我那你漲工資啊。”
光嘴上說說說有什么意思。
老板不說話了，朝她擺擺手，看樣子是想讓她趕緊出去。
杜綿綿抱起兩個沉重的包裝盒就往外走，AN家的衣服包裝太厚重了，她抱著沉甸甸兩套衣服都快走不動路了。
“算了算了。”慕云站起來：“我送你上車吧。”
“謝謝老板。”
“你助理呢？”
“她開車去了，這會兒正在外面等我呢。”
“公司派的司機你沒要？”
“不用不用，”她連連搖頭：“我家小茴的爸爸就是開出租車的，小茴開車技術可好了，根本用不著新的司機。”
慕云點了點頭。
杜綿綿試探著看了他一眼：“然后工資嘛……也該是小茴拿兩份了，對吧老板？”
“……”
AN的面試在第二天，孟茴到她家把那兩套AN的新西裝翻出來：“綿綿姐，咱們今天下午面試就穿這個去吧，你是喜歡這套卡其色的短西裝呢，還是喜歡這套黑色的常規套裝？”
說是常規，其實這套黑西裝更好看，它眼部有兩條較寬的腰帶，可以在背后打一個好看的節扣，更重要的是，西裝的腰部鏤空，能露出一截好看的小蠻腰來。
“不行啊……”
她皺了皺眉：“我前兩天吊威亞被旁邊的道具磕了一下，腰上有一塊淤青，正好在這個西裝鏤空的位置，這件西裝我穿不了。”
嗯……西裝的材質很細膩，摸起來里面不知道添加了什么成分，衣服挺括卻又不失光澤，再加上立體的剪裁和獨特的設計，她幾乎都能找想到自己穿上這件衣服的樣子了。
肯定很好看。
“啊……”
孟茴也覺得很可惜，她把衣服提起來：“綿綿姐你要不先去試試看，萬一你受傷的地方剛好被這件衣服擋住了呢，不一定能被看出來的，實在不行我們就貼個膏藥應付一下。”
“話是這么說，可要是被他們看到這個淤青了，那合作不就要被取消了嗎？”
AN的代言人肯定要拍一系列的雜志和封面，哪怕杜綿綿腰上的淤青沒兩天就能消失，可要是現在露出來AN肯定也不會選她。
“也是，那要不穿這件？”
卡其色的短款西裝很顯腿長，如果底下配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再露出一部分細嫩白皙的腳踝，也很要人命。
“我試一下。”
杜綿綿拿著西裝進了房間，而孟茴則是拿起手機跟別的助理聯系，問一下他們家的藝人穿了什么顏色的衣服。
片刻后。
光彩照人的都市精英從臥室里走出來，卻看到孟茴神態萎靡，縮在沙發上表情很不開心。
“怎么了，不好看嗎？”
“不是。”小丫頭蔫嗒嗒地回：“我剛才問了一下別的女藝人的助理，有一個回我說楊雯今天也要穿一套卡其色的西裝……”
杜綿綿心一跳。
楊雯要穿的話……自己只能重新選衣服了。
畢竟楊雯是九十年代四大小花之一，有很多膾炙人口的代表作，而且時尚表現力一向都很不錯。
“她不是有loe的代言嗎，為什么還要來AN？”
loe是國際上奢侈品牌的領軍人之一，據說當初楊雯為了拿到這個代言頻頻去各大時裝周露臉，這才換來了loe現任老板的青睞。
杜綿綿不敢，也不能和她撞衫。更重要的是，如果楊雯想要這個代言，那杜綿綿幾乎就沒什么機會了。
誰也不會放棄一個有口碑的一線女星轉而選擇杜綿綿這個二線緋聞女主。
“聽說loe那邊的合約到期了，她沒續上約。”
“哦。”
兩個人都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