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面試，杜綿綿注定穿不了這兩件好看的西裝了。

她雖然有點失落，但是很快調整了心態，從自己的衣柜里扯出一件藏青色的長款大衣：“剛好今天的溫度不高，穿個長風衣去吧。”

“好，”孟茴接過衣服來：“我去熨一下?！?/p>

兩個人的失落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孟茴就開始忙忙碌碌替她挑選配飾和鞋子，又忙著準備車上用的東西。

而杜綿綿呢，出于自己的職業習慣，她打開了西裝盒子里那本贈送的AN品牌理念冊打開，慢慢翻閱了起來。

下午一點，她化好妝換好衣服，孟茴開車送她到了洛林AN的分部。

門口有人把她帶到了十八樓的大廳里等著，杜綿綿低頭看了看表：還有半個小時才到面試的時間。

她環顧四周，一個空蕩蕩的大廳旁邊只有門口站了一個人，太無聊了。

杜綿綿摸了摸手機，沒拿出來。

因為在她的意識里，踏進這個門就已經算是正式開始工作了，工作時間不該玩手機。

旁邊的小茶幾上放了一碟雜志，她順手拿了一本起來慢慢翻。

會議室里，金發碧眼的男人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這個女人氣質很不錯，叫什么名字？”

“杜綿綿?！?/p>

男人來了興趣：“就是那個最近黑料多到寫不完，憑一己之力養活了小半個媒體圈的杜綿綿？”

“是?！?/p>

“我還以為她會長得很美呢，現在這么一看……也就氣質好一些吧?！?/p>

秘書臉上滑下幾條黑線：“David，可能你們的審美觀念和中國人不一樣，雖然這個杜綿綿的黑料很多，但是從來沒人攻擊她的長相。”

“如果單論長相給娛樂圈的女星排名，她再怎么也能位列前五?！?/p>

David來了興趣，翻起杜綿綿的資料來：“這么厲害？那我還真的對她有點兒興趣了。”

秘書：“可你不該對她有興趣?！?/p>

“那我該對誰有興趣？”David已經對這種話習以為常了，秘書不僅僅是他的助手，也是他的合作伙伴。

“龍華娛樂的楊雯小姐，超一線女明星，自帶流量，時尚表現力也很不錯，你應該重點關注她?！?/p>

“那價格呢？”David問。

“是杜小姐的三倍?！?/p>

“……”

David：“先看看吧，看看再說。”

大概十多分鐘以后，陸陸續續大廳里又來了兩三個人。

里面有新面孔，也有謝歡這樣的熟面孔。

她們都認識杜綿綿，幾人寒暄打了招呼，謝歡順其自然在她旁邊坐下。

杜綿綿不著痕跡往旁邊移了移。

謝歡最近發展的很好，熱播有一部大女主戲，女主是一個背景雄厚但是演技不怎么樣的新人，這就導致同組的女二謝歡在里面的表現十分突出。

再加上這么多年來娛樂圈的審美逐漸變得太單調了，一味追求白瘦美，謝歡這樣身材玲瓏有致，長得像狐妖一般妖媚的陌生面孔讓觀眾覺得新奇。

新奇，就會被人記住。

被記住了，就是一個藝人在銀屏上最大的成功。

“綿綿，你也來面試？”

杜綿綿點點頭：“是啊，好巧啊歡歡姐?！?/p>

兩個人裝得跟親閨蜜一樣，但是杜綿綿還記得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在那個讓人尷尬的酒會上，杜綿綿拒絕了一個馮川角色的邀請，當時，謝歡就在旁邊冷眼看著她。

自己的小三黑料出來的時候，謝歡還手滑點贊過罵她的微博，但是到底是不是手滑，可能只有當事人心里清楚。

謝歡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修身西裝，下面配了同色系的包臀裙，乍一看……其實有點兒像售樓小姐。

不過這呼之欲出的胸和修長豐盈的大腿，就算是售樓小姐，那也是整棟樓里身材最好的一個。

幸好自己沒穿那套黑西裝，不然……自己又要撞一回衫了。

“最近你和馮川導演怎么樣了，我聽說他的新戲正在籌備開拍，好多家都去試探了一下女主角的事情，他說是主角已經定下來了。”

謝歡笑：“你知不知道是誰？還是說……那個內定的女主角是你？”

“怎么可能呢？”

杜綿綿疏離地搖了搖頭，表情淡漠：“我和馮導演只有過幾面之緣，他怎么會把這么好的機會給我？”

說起謊話她絲毫不臉紅，哪怕那封條件豐厚誘人的合同就躺在杜綿綿的電子郵箱里。

“真是可惜了。”

謝歡略帶惋惜的上下打量她：“我還以為馮川這樣的大導演追求女生起碼也要拿出一個好的機會才行吧，他連女主戲份都不給你，還說什么要追求你？”

“嗯？馮導演沒追求我啊？”

那算是追求嗎，最多全是發出包養邀請吧？

“你還跟我裝？他自己親口在一個酒會上承認了，說是現在正在追求你，只不過你還沒松口?！?/p>

“要我說，就憑馮川的地位和家世，哪怕你不喜歡他，先試試唄?！?/p>

沒準兒能蹭到不少的好資源，晉升一線女星那還不是指日可待？

謝歡是真羨慕，她實在不明白這個被眷顧的人怎么不是自己。

門口高跟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杜綿綿抬頭，正好對上一似笑非笑的臉。

她一偏頭，又看了一眼謝歡，心里“咯噔”一聲：

楊雯這個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