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見裴鶯鶯一副不知道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的神情，系統嘆了口氣，“早點休息。”

“你說他不是真正的衛珩，那衛珩...去了何處？”

系統默了默，“許是魂歸他處，許是成了他人。這世事本就難料，于他來說，是機緣，亦或是災禍，全憑他如何作為。”

裴鶯鶯聽到這話，便清楚系統是不肯多說了，她知曉系統應當是有難處，也沒再多問。

“明日還要去送送柳明嵐裝裝樣子，早些休息吧。”

“嗯。”

衛珩本以為自己要進宮，怕是要費些功夫和經歷些波折，沒成想這機會倒是來得快。

“今日上朝時你便扮作我的小廝候在宮門外，等上完早朝，便同我一起入宮去，陛下要見你。”

衛珩一大早便被院門外敲門聲吵醒，他帶著起床氣去開的門，自然對裴伯庸沒有什么好臉色，裴伯庸乍然見了衛珩那般模樣，一時也被唬得嚇一跳，后來眨了眼睛的功夫，便瞧見衛珩依舊是往日那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裴伯庸只當是自己昨夜里沒有睡安穩一時看岔了。

“衛珩？”

“衛珩明白了。”

裴伯庸等著衛珩朝他作揖道謝，沒成想衛珩轉身便往屋內走去，直將裴伯庸看得一愣一愣地。

“你去哪兒？”

“我去找找柜子里有沒有別的衣裳，去和家丁換一件小廝的衣裳。”

“哎哎哎，何必這么麻煩，你去和我的小廝換了衣裳不就行了嗎。”

衛珩這才有些敷衍地朝裴伯庸作揖，為了滿足裴伯庸那點面子。

好不容易等到早朝結束，衛珩也聽了一路裴伯庸的絮叨，都是囑咐他千萬要順著陛下的意思，如今在陛下眼中，他衛珩可是跟裴府實打實綁在一處的。

裴伯庸可是藏了這樣的心思，若是衛珩真的能得了陛下的青眼，對裴府，對裴伯庸自己，都是好事一樁，到時候自己再找個由頭，說服衛珩來當自己的義子什么的，可不就是親上加親，更何況自己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也不怕衛珩不答應。

“裴大人留步。”

等兩人被大內監領著走到了承訓殿的門口的時候，那大內監卻忽然轉過身來，朝裴伯庸笑了笑，“陛下只讓衛公子一個人進去。”

裴伯庸本來想著自己能多在齊楨面前一個露臉的機會也是好的，沒想到齊楨不給他這個機會。裴伯庸當然不敢生氣，只得朝大內監客客氣氣地拱手，連廊下的臺階都沒敢上去，頂著越來越高的日頭，額上都冒出了些汗珠。

衛珩低著頭，進了承訓殿去了。這地方，他可是來過許多次，在他還是尚珩的時候。那時候他多威風，上金鑾殿不需卸甲收佩劍，連這承訓殿，也是不需要經人通傳便可以直接進去的。

世人都說他尚珩是白眼狼，是個不知感恩的東西，陛下對他多好啊，他還意圖謀反。

是啊，齊楨對他好到讓別人都妒忌的地步，甚至那些流言一日比一日猖狂的時候，齊楨也勸他少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