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君秋微皺眉頭,“陪你回家怎么叫浪費時間?你小小年紀怎會想這么多?”
說著,涂君秋理所當然瞥了眼和涂絨最親近的騰利。
騰利:……
“哎呀我就隨口一說嘛,我怎么可能多想?要是你們不忙,我巴不得一直膩在你們身邊呢~”涂絨小聲撒著嬌,然后順勢親昵得挽住了他姐的手臂晃了兩下。
“好了好了,我自己可以回家的,反正又不遠了!”
“那就麻煩我親愛的哥哥姐姐把裴鋒送回去咯~”
涂絨前腳剛用法寶離開了,藺耀后腳就也走了。
涂君秋和涂繆華當然不敢說什么。
只有騰利接收到藺耀離開前那若有似無的帶著某些警告含義的眼神,備感心累。
而等涂君秋和涂繆華先將裴鋒的記憶消除了又催眠了一遍,把他弄回去后,想再處理那只沒氣兒的惡妖時才發現那只惡妖已經沒了。
涂君秋皺眉道:“應該是藺爺帶走了。”
“可是惡妖就算死了也應該……”
“沒事,藺爺應該會處理好,我們不必擔心,待會兒去一趟辦事處交接一下就好了。”
騰利聽得一頭霧水。
他比涂絨大不了多少,也還沒接觸過這些事,所以也不大懂。
不過涂繆華卻沒忘了他。
涂繆華依舊是一副冷淡的樣子,艷麗精致的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也沒有。
“絨絨說浮屠塔的事兒是你告訴他的?”
騰利:……
浮屠塔他聽過,但浮屠塔的事兒是啥?
得了,想想就又是涂小爺的過鍋。
難道這就是人類網絡上流行的那句,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天知道,當初妖族動蕩,他也被他爹關了禁閉的好吧?
但騰利能說啥?只能認了唄!
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涂繆華:“絨絨還是個孩子,他性子簡單,這些事兒還是少和他說,免得出亂子。”
騰利尷尬點頭,又聽涂君秋清清淡淡問他話。
“你和絨絨怎會和這些東西對上?”
騰利默了會兒。
其實他自己也一頭霧水。
就像涂繆華說的,涂絨雖然驕矜不服管,但確實性子簡單,不可能和誰結下死仇,更何況是這種存在。
比起涂絨,其實騰利更懷疑這和藺耀有關。
雖然沒證據,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但他眼下肯定是不能說的。誰知道這事兒具體是如何?
而且藺耀不僅把死在錘下的那只惡妖帶走了,還把圍攻他的幾個沒死的高修為惡妖也收走了……
看騰利沉默,涂家兄妹只以為是他也不清楚,便也不再問下去。
匆匆把這里收了尾,又消除了這件事在人界的后患,他們這才離開。
走前涂繆華注意到騰利身上的血痕已經被劃破滲著血的襯衣,細眉輕皺,給了些療傷圣藥給他。
騰利和涂絨從小玩到大,經常是兩族換著玩兒,所以和涂家兄妹關系也挺親近。
涂君秋和涂繆華趕著回妖界辦事處,給了東西便匆匆離開。
騰利卻盯著手上還留著涂繆華余溫的幾個瓷瓶子傻笑起來。
笑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的傻樣兒,重重拍了自己一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