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沒有說話。
若是在不在意,是個人心里都清楚,可他心里不知道,甚至都搞不清季南淮現在是個什么態度。
江榆見他不說話,用手肘碰了碰他胳膊,“不會讓我說對了吧!”
“沒有那么一回事!”沈黎回過神來,嘴上滿不在乎道,“誰還沒有幾個前任,我只不過比其他人特殊一些。”
江榆慵懶靠在沙發上,翹著長腿道:“你確實比其他人特殊一些,畢竟沒有幾個人還能與前任結啊——”
江榆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慘痛叫了一聲,沈黎慢慢地收回手,言語威脅,“你要是再提別怪我再給你一下。”
“黎哥,你好恨的心啊!”
江榆欲哭無淚。
竟然對認識二十多年的好友大打出手,簡直是慘無人道。
沈黎沒有管那么多,自顧自的喝了幾杯酒。
兩個人說了好一會話,沈黎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準備離開。
又見江榆醉的厲害,從他身上翻出手機,讓家里的人來接。
隨后自己出了門,喝了幾杯酒根本不能開車了。
這里又離著幸福花園不遠,沈黎一邊散著酒氣,一邊緩緩走在路上。
晚風的風吹著面龐,很是舒適。
沈黎沒走多久便走到路邊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下來。
都這個時候了,也沒有多少人。
抬眼看去,便見到高樓大廈依舊燈火通明,望久了,眼睛便有些酸澀。
下意識揉了揉眼睛。
“不要哭了,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沈黎正揉著眼睛,耳邊傳來女孩子輕聲安慰的話。
一時間有些愣住,自記事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安慰他。
無奈放下手,道:“我沒有哭。”
那位女孩子依舊舉著紙巾在半空中,嘆氣道:“唉,你就是別逞強了,眼圈都是紅的,大晚上看你一個人在這里也不容易。”
只當是附近剛下班的員工,這個點還在外面,肯定是也是被無良老板壓榨。
本著同病相憐,她當然要出手相助。
何況這個小哥哥,長得好好看。
沈黎不想辜負女孩子的好意,于是伸出接過,道了一句謝。
他一喝酒眼尾就會泛紅,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被認為是哭出來的,還是第一次。
女孩子沒有走開,反而順勢坐到沈黎身邊,自來熟問道:“你坐哪路公交車?我坐7路。”
“我……”沈黎偏頭看向站牌,發現沒有哪一路是到幸福花園的,只能回答,“我只是暫時在這里休息一會。”
誰知那個女孩子并不相信,“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長得好看的人最會拒絕人了。”
沈黎沒忍住笑出聲,“你這句話是跟誰學的?”
“你笑了,現在心情有沒有好點。”
當得知女孩子是故意引他發笑的時候,沈黎一瞬間覺得,這春日的涼風似乎也帶著點溫度。
很快就有一輛公交車行駛過來,沈黎看過去,發現正是7路。
那個女孩子也發現了,隨即站起身來,“我要等的車來了,拜拜!”
“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