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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芮雪罩豐年

七、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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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遵循司馬懿的原則,不管諸葛亮多么厲害,最后還是看誰能熬。

軍訓(xùn)再怎么辛苦,教官再怎么嚴(yán)格,煎熬了整整兩個星期,還不是被我們熬走了。

閉幕式軍演中我們班還獲得了軍訓(xùn)隊列第三名,好歹付出有所收獲。

可松卻說:“熬兩個星期容易,熬三年可就難啦。”

他一直說軍訓(xùn)結(jié)束之后,才是真正的高中,才是需要我們堅定意志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像“嬤嬤”主任,帶著一絲官腔。他這個人就是每天一副冷酷的樣子,像鐵面無私的白臉包公,又像是特受女生喜愛的年輕霸道總裁,動不動就能揮斥方瓊,揮金如土,為紅顏一聲吼。

不過他最后補(bǔ)充了一句,不能光靠熬,那樣過的太辛苦、太無趣。

說的十分神秘。

可我卻不那么認(rèn)為,高中能有什么有趣的地方,還不是初衷那樣每天讀書,定期考試,一切向分?jǐn)?shù)看齊。

策卻眨著眼睛,和松兩個人裝著神秘。

芳芳噗嗤一笑,聲音響徹了整個教室,全班的人還以為我們在講笑話。

就我還愣愣的四處不明所以的張望。

其實我還對松有些忌憚的,他那超乎學(xué)生的嚴(yán)肅表情,令我有些不適應(yīng),甚至害怕。小時候家里有個親戚,鎮(zhèn)上的公務(wù)員,那可是家族里“揚(yáng)眉吐氣”之人,而我家尋常農(nóng)民,除了格格不入外,常常被他看不起。

我爸有時候雖然嘴上說著不管我讀書好不好,家里總有一畝三分地可以種,可內(nèi)心總是期望我能長大成才,在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中能直起腰板。那個表揚(yáng)我的勁比誰都?xì)g,特別自豪。

那會,公務(wù)員親戚就是一直板著松這樣的臉,架著松這樣的姿態(tài)。面對冷嘲熱諷和狗眼看人低,我還不得不笑臉相迎,畢竟是叔叔輩。而他總是揮動著那根令人厭煩的食指,說三道四,搞得他好像特別高高在上,十分惡心!

所以面對松,我總是潛意識里有一種偽裝和防備,只是期望著松不是這樣的人,吧?

19

送走常教官的時候,還真有些不舍。

特別是我們班的女生,我隱隱看到了芮雪眼角略加濕潤。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樣的一份情感,我們的不舍來自多日的相處,畢竟還算愉快,臨別自然是像兄弟一樣,來個擊掌告別,或者是禮貌的握個手、兇狠的來個撞胸,也是共患難的最好見證。

芮雪不停的捋著耳邊的那絲頭發(fā),雙手緊張的來回搓著,那清澈的眼睛中飽含著晶瑩淚珠。我總感覺這淚珠蘊(yùn)含著不一樣的情懷。

她沒有大聲表達(dá),只是默默的看著常教官,特別像望著即將遠(yuǎn)行的親人,戀戀不舍中似乎帶著一絲恨意。

這眼神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冥冥之中有些熟悉。

我內(nèi)心滿滿的想上去安慰,可我嘴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應(yīng)付著周邊的歡愉,假裝融合,眼神卻止不住的留戀。

常教官一邊跟我們告別,一邊還說著真羨慕我們,能在這樣好的學(xué)校上學(xué)。

我們后來才知道,部隊里有很多像常教官這樣的年輕教官,都是家里貧困讀不起書,只能送到部隊里鍛煉,也算是一條走上社會之路。

我時常在想,常教官這樣靦腆年輕,在男生面前雷厲風(fēng)行、姿態(tài)堅韌,卻會在幫助女生時不知所措,開個女生的玩笑都能被我們說的臉紅,像他這樣的不知道能不能在部隊里混得開?

或許只有在唱歌(其實是大聲吼叫)時,才看到他的勇敢,不懼男女。

呵呵,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在熟悉的人面前假裝大大咧咧,只為能夠有更多的共同話題,卻習(xí)慣性的獨處,在安靜的角落一個人偷偷的放飛思緒。

有的時候我一不注意便會深情的看著她。多么希望她能看到我內(nèi)心的火熱,多么希望她能感到空氣中男性荷爾蒙濃度越來越濃。

可是當(dāng)她目光與我四目相對的時候,目光如閃電一般嚇我一拘靈

隨之靈魂都出竅了…

一路逃跑,膽小!

就像當(dāng)初常教官被我們說教偏袒女生臉紅逃避一樣。

20

軍訓(xùn)剛結(jié)束,還沒有正式開學(xué),教室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開始學(xué)習(xí)新的課程,不過還沉浸在軍訓(xùn)和暑假的同學(xué)更多一些。

我本能在全班的矚目中搜尋那特殊的眼神,生怕遺漏她的一舉一動。

松和芳芳一如既往的坐著小動作,仿佛軍訓(xùn)的時候只是他們你來我往的開始。

我真是羨慕松,那些都是同桌之間特有的福利。

小學(xué)的時候,總是喜歡跟同桌畫一道三八線,因為一塊橡皮的越界而爭的面紅耳赤。還喜歡在桌子底下不停的用手來回推拿,像是打太極一樣。

那時候是真的無知,無知到不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小時候的女同桌是小時候的福利,長大了就沒了。等長大了,接觸女孩子的手,蘊(yùn)含著特殊的含義。

那會同桌是雙胞胎女生,總是喜歡捉弄我,拿著鉛筆時刻盯著我的手肘,隨時準(zhǔn)備戳我。我也是非常紳士的說了一句:你弄下試試。

結(jié)果她毫無忌憚,我無可奈何,溫柔的把課本卷成個棒子,反手照她臉一揮,用力過重,嘴唇留下了一個疤。

這道疤在,班級里倒是再也沒有人弄錯她們姐妹倆了。

或許動靜有些大,芳芳和松吸引了眾多的目光。

策開玩笑的說:“沒啥好羨慕的,你們沒有這個福氣。”

余小強(qiáng)長嘆一口氣:“老師偏心啊!”

芳芳臉有些微紅,松站起來給芳芳解圍:“都別看了,沒什么笑料,該干啥干啥吧。”

全場一陣嘻嘻索索,恢復(fù)了原樣。

松在芳芳崇拜的眼神中坐下,給芳芳一個微笑反饋,他似乎總是這么鎮(zhèn)定。

而我卻有些失望,芮雪并沒有因為芳芳的異響而回頭,低著頭寫著什么東西,全神貫注的。

“哎,豐年,你說初中和高中有什么區(qū)別?”策突然神秘了問了一句。

這前無頭后無尾的問題,我都懶得回答。

“我感覺差不多啊,都是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再學(xué)習(xí)。”我還是順著他的問題回應(yīng)。

“不說學(xué)習(xí)!”

“那是什么?”

“是住校啊!”

我沒有找到策這句話的點,看著松和芳芳都紛紛點頭,我也一臉迷茫的點著,就像上好發(fā)條的鬧鐘,準(zhǔn)時上下擺動。

“就是我們離開父母的掌控了啊!”坐在隔壁的徐斌實在忍不住,揭開了最后一層面紗。

對哦,住校了,父母自然不能每天管著我們。

我突然想起那日父親送我來學(xué)校,回去時那種依依不舍的身影,其實不僅僅是我們離不開父母,更多的是父母離不開我們,我們是父母的依托。

住校可不是短暫的離別。一個星期說長不長,但像我這種第一次住校的而言,確是一種對牽掛的考驗,對我們獨立性的考驗。

這時我才突然醒悟,原來我們已經(jīng)到了脫離父母的年紀(jì),原來我們已經(jīng)過了十八歲已經(jīng)成年,可以獨自翱翔。

“你一個走讀生,怎么會理解這個感受?”我質(zhì)問著他,似乎想要挽回一絲體面。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說道:“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

回的我啞口無言。

明州布衣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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