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他憑什么把我的請帖送給那野丫頭啊,憑什么啊?”沈洛萱走到床邊,拉著王氏的手哭道。
只見坐在床上的中年女子穿著甚是華貴,面容姣好,頭上插了許多銀發簪,嘴角左下邊還有一顆大大的黑痣,而她就是沈賢原配王氏,原名王郁。
自從沈傾梅來到沈府后,沈洛萱就感覺沈賢沒有以前那般親近了,仿佛父愛被別人搶走了般。
“哼,你死個丫頭,就知道哭,滾一邊去。”王氏把手一甩,怒道。
長安,東街春風樓。
一時間京城所有的貴女都對眼前的少女投來敬佩的眼神,當然謝思苗也不例外,雖說她在京是最有名的才女,但她見到沈傾梅寫的詩文后,也驚為天人。
“沈小姐,正式介紹一下,我是御史中丞謝護獨生女,謝思苗,很高興認識你。”
謝思苗從人群后面走上前來,看著沈傾梅一眼笑了笑,她萬萬沒想到沈洛萱的妹妹竟然如此才華橫溢,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私生女還是京都謠傳的癡兒傻丫頭。
謝思苗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散布的謠言。
只不過謠言終究還是止于實踐證明。
對于沈傾梅來說眼前這位舉止大方的謝家千金,她也很樂意與謝思苗做朋友,畢竟天下之大,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雖說這次取勝,沈傾梅是靠言情畫本里面的詩句,不過值得一提的當年給她言情畫本的女子卻道她是來自平行宇宙,無意來唐國,尋到有緣人,便回去了。
當時五歲的沈傾梅一直不明白那女子的話,直到現在也不懂那平行宇宙的意思,不過那言情畫本的詩詞歌賦,她卻很是喜歡。
“謝小姐你好,我叫沈傾梅,沈賢私生女,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沈傾梅拉著謝思苗的手,開心地笑了笑,嘴角邊還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來,很是可愛。
之后謝思苗和沈傾梅聊了很多,謝思苗談到沈洛萱每次來詩文大會時一首詩都寫不來時,便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之后還談起了御史中丞謝護對她的嚴加管教,平常約束她讀書,琴棋書畫,女工,女子三從四德等等,管教很是嚴格,讓她有點反感,和不開心。
當然沈傾梅卻說起小時候在臨安上的日子,她爬過樹掏過鳥窩,下過河溝撈過魚,種過樹,斗過雞等等,在那些富家千金眼里看起來很俗氣的行為,但謝思苗卻聽得津津有味。
“沈傾梅,你說得好,好有意思啊,還有嗎,還有嗎?”謝思苗拉著沈傾梅的手,輕聲問了道。
“有是有,謝思苗,不過故事有點長,你確定還要聽下去?”
“嗯,當然。”
不過正當沈傾梅正準備開口說時,突然一名小廝從外面跑了進來,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樣子。
“小,小姐,沈老太爺走,走了,老爺讓小姐快回府。”那小廝有些結巴地說了說,還不停地大喘氣,如果細看便留意到那瘦小小個的青年男子,臉上皮膚發黃,一看就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聽到那小廝的話時,沈傾梅腦袋一陣疼痛,她萬萬也沒有想到昨晚沈老太爺還好好地,今早還撐著拐杖在院子里轉了轉兩人還下了一盤棋,僅不到半天的時間,怎么會?
那小廝是沈賢貼身的仆人,名叫虎子,沈傾梅自然是認識的,對于虎子的話,她自然是信的,只不過她在心里還是無法接受沈老太爺會突然走了。
“謝思苗,故事留到下次再說,我就先走了。”沈傾梅朝謝思苗揮了揮手,便跟著虎子的往樓下跑去。
而此時站在三樓的謝思苗,望著沈傾梅離開的背影,她忍不住開心地笑了笑,隨后吩咐丫鬟收拾一下,回府。
對于沈老太爺的突然離世,王郁可是一點兒悲傷也沒有,反而仰頭大笑,嘴里不停念叨著,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那沈洛萱在聽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去了靈堂哭個不停,畢竟她從小到大,那位老人家待她可好了,要是有什么好吃的,準留給她,要是犯了錯,老人第一個求情,教她識字等等。
沈府,東廂房。
“夫人,老婆子有一計,不知可否一試,或許可行。”只見一個身穿褐色粗布麻衣的中年女子,站在床邊輕聲說了句,而她就是王郁的貼身丫鬟,烏媽。
一聽有好計策時,剛才還在喊頭疼的王郁立馬眼睛一亮,忽然精神地坐起身來,看著烏媽,示意她過來。
那老婆子也很是機靈,立馬湊過來,把手伏在王郁的耳朵邊,輕聲說了說。
只見王郁聽了老婆子的話后,很是高興地,拍了拍手,隨手吩咐盡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