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雷陣雨,下過雨的天已經沒有那么燥熱,風一吹,夾雜著泥土味的草香竄過來,還帶來了絲絲涼意。
勾著項凌硯脖子的手又緊了緊,尋求到緊緊包裹的溫暖,他才恍惚著迷開眼。從這個角度看去,項凌硯的下頜真是凌厲的神刻一般,一副冷硬鐵面。季夏忍著偷笑,又問道:“你怎么來了?”
腦海里還存著剛才他和別人躺在一起的畫面,項凌硯也沒好氣:“我不來,你就得一個人在外面睡一晚上了。”
“不生氣了?”季夏又笑,有時候挺喜歡看他口是心非的樣子。
項凌硯覺得面子掛不住,只能給自己找臺階:“我生氣和我來接你有什么關系嗎?”
“嗯,沒關系。”季夏突然想到什么,仰起頭道,“你有沒有看見我身邊可能還有一個人,他怎么樣了?”
項凌硯又有些酸,老提別人算怎么回事?
“你操那么多閑心干什么,他老公把他接走了。”
季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怔愣了一會,才不敢相信的開口:“老……公?”
在包廂里時他好像看見有人進來了,然后搭在身上的胳膊沒了,本以為是夢,原來是真的。
“嗯?”項凌硯笑著看他。
“嘖。”季夏感覺自己被占便宜了,輕輕一掌拍在他心口,“誰叫你了?”
項凌硯斂了笑:“呵!”
又不高興了!
季夏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行了,就是叫你行了吧。”
“切!不稀罕。”
季夏一慣懂得他這種語氣,認命地勾著他脖子,在他領口微開露出的頸窩里親了一下,哼哼道:“我稀罕這么喊你行不行?”
頸窩真是項凌硯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這么一撩撥,他哪里還能裝的下去,立馬就陰轉晴,只是面上還保留著他一貫的傲然,賞賜一般:“你愛叫就叫吧。”
季夏忍俊不禁,卻還記得正事:“你剛才說的景純他老公是誰啊?”
其實他心里有了猜測,只是他斷然不敢把周景純和他聯系到一起。
直到項凌硯直接把名字說出來,“江沐舟。”
饒是他已經猜到了答案,不免還是詫異:“我去!真是他啊。怪不得前幾天江沐舟和宋玨傳緋聞的時候,他看起來不太高興,原來是這樣。”
季夏一激靈,想到了一件事:“我前幾天當著他的面,說江沐舟和宋玨挺有看頭,你說他會不會生我氣啊?江氏的正牌太子妃誒,聽起來就感覺自己小命不保。”
“腦子里想什么呢,你不是和他關系好到已經睡一起了嗎,他還能因為這個和你生氣?就算他生你氣,不是還有我嗎,你怕什么?”
季夏聞到了濃濃的醋味:“怎么這么小心眼呢,我們那是因為喝醉了,隨便躺很正常呀。”
“哼,哪正常了?”
“你信不信,假如你和江沐舟在同樣的情境下喝醉了,你倆也一樣。”
項凌硯神情鄙夷:“并不會,我只會想揍他。”
“你倆有過節?”
“也不算,就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