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安靜的車內突然刺出一道聲音,帶著急迫與憂心,周景純道:“停下車,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許皓源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有什么事,但總歸一定和季夏有關系,他把車靠邊停下:“有事打電話。”
說完,就揚長而去。
周景純站在路邊又攔了一輛出租車,隨口報了一個小區名字,然后緊緊握著手機直看著窗外。
路不遠,沒過一刻鐘就到了。周景純付了錢急匆匆的向樓上跑去。站在電梯里上升的過程中,他沒有哪一秒不在祈禱季夏一定要在家??上觳凰烊嗽?。
家里沒人,連密碼鎖都換了。
周景純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給江沐舟打電話。
“阿景,怎么了,找到人了嗎?”
周景純沒回答問題,直接問到:“江沐舟,你知不知道項凌硯的住址或者電話?”
江沐舟:“住址不知道,電話,我一會發給你?!?/p>
“好,快點?!?/p>
果然掛了電話,消息聲音響了。
周景純沒停留一秒打過去。
電話里聲音響了很久,直到一個機械的女聲即將要發出英文才被接通:“喂?!?/p>
是個低沉又不容抗拒的聲音。
“季夏跟你在一塊嗎?”周景純直奔正題。
項凌硯看了眼臥室的方向,神色不變道:“沒有?!?/p>
項凌硯連對方是誰都沒問,直接回答了問題,說明他一定對季夏身邊的人很清楚。
周景純沒再說其他的,直接掛了電話,再問也不會問出什么來了。
項凌硯把手機隨意地扔到沙發上,在陽臺抽了支煙才轉身進了臥室。
臥室被陽光照的橙光四散,窗外高大的梧桐樹只在窗邊留下一小片暗影。屋內地板上散了幾件衣服,床上還有個人正面如死灰卻又隱著一點期待似的看著他。
“別這么看著我,我也不想這樣?!表椓璩帥]來由地心底發毛,剛才神色自若的他已經不復存在。
季夏沒有收回眼神,只是淡淡的問著:“我什么時候能出去?你打算把我關到什么時候?”
“你就這么想離開我?”以至于每天都要問一遍,日復一日,沒有一天讓他順心。
季夏臉色也終于變了變,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痛心:“我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你,但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項凌硯疾步走過去握著他的肩膀,眼神發亮:“那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不會離開我,我也永遠不會離開你,這樣不好嗎?”
“所以在你心里只有這樣才算是不離開,我就只能被你囚禁在家里,一輩子出不去,一輩子不見人對嗎?”
項凌硯急于反駁:“當然不是,你可以換其他工作,為什么一定要進娛樂圈,你知道我每天看著你身邊圍著那么多人,他們的眼神全都不懷好意的落在你身上,我是什么感受,你想過嗎?”
季夏蹙眉:“可我除了你,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上過心。我時時刻刻都記著有你,所以我和任何人都保持距離,但工作需要,我能怎么辦?撂挑子不干嗎?”
“那為什么不能換份工作,什么都行,除了當演員。”項凌硯的語氣變了,他好像沒有耐心再同季夏講道理。
“不可能,我不會換工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