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純自結婚之后很少回家,一方面是工作的原因,另一方面他不愿意聽周父周母嘮叨。現在周父周母好不容易逮到人,可勁的讓他在家多住幾天。
“不行,我這幾天也不在市里,外出一趟。”
“外出?干什么去?”周母有些疑惑,拍攝地就在本市,還能外出到哪。
周景純解釋道:“我之前不是跟你們提過大學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嗎,我去找他談點事。”
“那……去吧。”
吃過午飯,周景純片刻不停地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要出門,臨出門接到了許皓源的電話。
“你在外面啊,等我一下,馬上出去。”
惦記著許皓源還在門外等著,周景純急忙出門。只是走了幾步,沒看到他的時候身影,周景純心下存疑,準備打個電話問問,聽到了不遠處對話聲。
是周景安和許皓源。
“你怎么來了?”周景安神情冷淡,還有些許錯愕。他身邊的人來來往往無數,哪怕再不懂規矩,也知道不該來家里。偏他以為最懂事的一個,居然犯他的忌諱。
許皓源一想便知道他多想了:“哦,你別誤會,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景純的。”
“你……”
突然,許皓源通知一樣補充道:“對了,還有啊,這幾天我就先不去你那了。”
周景純臉色微變,硬聲道:“干什么去?”
“去找季夏,有點消息,去找找看,說不定就碰上了。”
周景安冷著臉,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火氣:“他多金貴一個人呢,景純一個人去還不行,還得你也去?”
這話許皓源就不愛聽了:“季夏是我朋友,我去找我朋友有什么錯嗎?再說了,我跟你也不是簽了賣身契吧,我去哪都得向你批準嗎?”
怒火中燒,周景安雙眸半瞇,里面是道不清的危險與深意,似乎渾身都在極力忍耐:“我是這幾天太縱著你了是嗎,敢頂嘴了。”
“我跟你叫板頂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怎么現在才生氣。”許皓源朝他走近了兩步,抬頭直直看進他的眸底,輕聲道,“周景安,你生氣究竟是因為我跟你頂嘴,還是因為你看不得我去找別人?嗯?”
周景安半天沒說話,與其說他是被問住了,不如說他是恍然了。到底是因為什么呢?或許真的像許皓源說的那樣,但他不敢承認。
從來都是他周景安把握主導權,一朝變換,似乎他成了被困在一個名叫離不開的囹圄之中。
他不允許這個變化的出現,不允許它萌芽。
他道:“你覺得呢?”
他的神色似乎更加寡淡,似乎眼前這個對他來說,和被其他的人沒有任何區別,都是一個會被玩膩,遲早會被拋棄的玩物。
他嘴角勾著嘲諷的笑,似乎在諷刺眼前這個居然會自以為是到這種地步,居然天真的以為他會對他不一樣。
早料到是這樣的答案,許皓源聳聳肩,并未表現出任何失落,甚至還有些如釋重負:“那我以后不跟你頂嘴了,你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