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江川趙子龍……”
李大爺瘋了。
準確來說，撒起了酒瘋。
尋常人發酒瘋，頂多像一個潑婦般大喊大叫，或者是做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沒什么威脅可言。
但李大爺不一樣……
他可是Ineffable細胞宿體，段水流同款異化之軀，他發起酒瘋來，那破壞力簡直驚人！
若不是老王發覺不對，及時讓段水流控制住他，恐怕老李一激動，當場就把福德樓拆了。
擔心他繼續發瘋，譚總和段水流便先走一步，架著老王返回公司，留下老王結賬，順便處理一下賠償問題。
等他回來，李大爺酒勁上涌，已經沉沉睡去了。
“好家伙！”
段水流擦了擦汗，總算明白檔案上寫的“經常性發瘋”是什么意思了。
原來是發酒瘋啊！
“我記得……”
老王滿臉無語道：“他也沒喝多少啊，怎么就醉成這樣呢？”
“這跟酒量沒關系！”檢查完李大爺的身體情況，陶教授搖了搖頭道，“有的人即使爛醉如泥，也不會發酒瘋。”
“好吧！”
老王苦笑道：“大家都記住這一點，以后說什么也不能讓他喝酒了。”
這誰敢讓他喝啊？
今天才喝了幾杯，差點把人家酒樓給拆了。回頭再喝幾杯，那不得把公司給拆了？
“先不說這個……”
陶教授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老王說道：“這是給小段量身定做的秘籍，你先拿去看看，沒什么問題就讓他試一試吧。”
“秘籍？”
段水流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道：“什么秘籍？”
“你猜？”
陶教授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抱怨，沒有可靠的攻擊手段嗎？這是我根據你的情況，給你撰寫的修煉功法。”
“你還能創造功法？”
段水流瞪大雙眼，不可置信道：“安全有保障嗎？我不會練著練著，練成白癡吧？”
“咳咳……”
陶教授咳嗽一聲，為了掩飾尷尬，反問道：“你別問這么多，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想變強嗎？”
“想！”
段水流點了點頭。
“那不就得了！”陶教授篤定道，“按我給的這本功法練，你肯定能變強，至于強到什么程度，那就得看你個人努力了。”
“真的假的……”
段水流有點懷疑。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陶教授的實力擺在這里。
一般小說里能自創功法的角色，哪一個不是毀天滅地的大神，再不濟也是什么少年天驕，陶教授符合這條件？
不過……
這些天經歷的事情多了，段水流的三觀早已碎了一地，比這更離譜的事，他也遇到過，看他說的這么認真，不如試一試？
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
“還有一件事……”
見段水流被他說服后，陶教授又補充道：“今天早上，你在農貿市場發現的異常能量波動，我已經解析了信號源。”
“這股異常能量……”
陶教授說到這，表情格外凝重道：“來源于Ineffable細胞宿體！”
“什么？！”
段水流與譚總大為震驚，趕忙追問道：“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
說完，陶教授看向老王。
老王皺眉道：“看來，事情變得嚴重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見老王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段水流忍不住問道：“難道除了我們，還有別的異化之軀？”
“當然有！”
老王凝視著段水流，似乎在猶豫著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告訴你了，關于女媧計劃，關于Ineffable細胞，以及你的父親！”
“你說……”
段水流聽出了異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提到老段的時候，段水流總覺得，老王的語氣很不對勁。
“女媧計劃是真的！”
老王首先承認道：“我國確實有這么一個計劃，科研成果也確實失竊過，但你的父親，并不是那個力挽狂瀾的英雄……”
“他背叛了組織！”
談到老段，老王痛心疾首道：“他是女媧計劃的第一個受益人，和你一樣的Ineffable細胞宿體，不過是金屬性。”
老段不是英雄。
恰恰相反，他才是那個遭到追殺的內鬼。他帶走了科研成果，改頭換面與一名女子結合，生下了段水流。
“諷刺嗎？”
老王哭笑不得道：“因為自身已經超凡，他將科研成果用在了親生兒子身上。”
“這不是真的！”
段水流矢口否認道：“我爸一直是一個好人，遵紀守法，他可沒有你所謂的超能力……”
“先別急，聽我說完。”
老王擺了擺手示意段水流安靜，然后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很難接受這個事實，這沒關系。”
“但我要說的是，被你父親盜走的實驗成果，不止是你，還有相關的研究資料。”
“你的意思是……”
段水流恢復冷靜，聯系之前陶教授的發現，分析道：“早上我在農貿市場遇到的人，可能是我爸制造的Ineffable細胞宿體？”
“不排除這個可能。”
老王解釋道：“從目前來看，他的嫌疑最大。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掌握這種能力。”
段水流沉默了。
他不知道老王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還好，如果是真的，他該怎么辦？
“其實……”
陶教授開口道：“發現這個情況后，我又分析了最近幾起異常報告。全是Ineffable細胞宿體，而且是不同的人。”
這就有點嚇人了。
Ineffable細胞宿體，也就是所謂的異化之軀，擁有的破壞力簡直驚人，單獨一個就很難處理了，如果有一群呢？
那簡直是噩夢！
“保持密切關注，一旦有新的發現，隨時準備行動。”
老王斬釘截鐵道：“我懷疑，他們可能來自同一個組織，正在策劃著什么見不得光的陰謀。”
“有可能！”
陶教授持贊同意見。
畢竟異化之軀不是大白菜，路邊隨處可見。一下冒出這么多身份未知的Ineffable細胞宿體，用屁股想都知道，其中肯定有貓膩。
至于是好事還是壞事……
行為鬼鬼祟祟，那能是做好事嗎？只有做壞事的人，才會這么可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