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宮中有香味不是很正常嗎？”
別說是宮中了，便是民間也多的是人用香，而這世間也因此有了成百上千，甚至上萬種香味，這有什么奇怪的？
“你覺得大公主是個怎樣的人？”
“大姐姐？”
趙明清想了一會兒道：“為人溫和端莊，平日很是穩重，很有長姐的風范，幾乎沒和人紅過臉。”
母后除外，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大姐姐如此模樣，還挺讓她驚訝的。
“所以你也覺得大公主是個穩重端莊的人？”姒陌歸道。
“不是我覺得，是事實就是如此，你隨便問一個人對大姐姐的評價都是穩重吧！”
“對，大公主很穩重。”姒陌歸不置可否，甚至很是贊同。
趙明清疑惑：“有什么問題嗎？”
“你想想那日大公主的反應，有沒有感覺有點過激了？讓大公主再找個駙馬這個話題難道太后是第一次提嗎？”
當然不是了，就趙明清自己所知，幾年前母后就開始提了，每次大姐姐都是呵呵一笑應了，但是行動卻沒有。
對啊！
既然不是第一次，那沒理由大姐姐那次就如此激動跟母后反著來啊！
“莫非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姒陌歸：“不瞞你說，那日我去天牢見過大公主！”
“你去了天牢！”
很顯然趙明清不知道這件事，整個人很是激動，“你……你這個……這個……膽大包天的！”
幾番哽停，最后她只吐出了這么幾個字來表達她的驚訝。
“你跟我說這個不怕我去告你？我跟你可不是一伙的。”趙明清道。
姒陌歸燦爛一笑，一點也不害怕，“行啊，如果你不想知道太后娘娘和大公主的異常，那你盡管去告好了。”
若非沒有一點把握能拿捏住她姒陌歸也不會自曝秘密了。
趙明清：“……”
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好拿捏的。
“行了行了，我不說，行了吧？”
姒陌歸滿意一笑，將那日自己和趙明柳的話說了出來。
“那日大公主說她聞到一股桂花香，而我在太后娘娘宮里也聞到一股香味，雖說不是桂花香而是梅花香夾雜山茶的味道，可是這兩者之間或許有某種聯系也說不定。”
在趙明清的疑惑中姒陌歸緩緩解釋：
“世間有制香世家可以憑借香催發人的情緒，說白了就是將人的喜怒哀樂放大。”
趙明清瞳孔放大，“竟然還有這種？”
“你不知道？”
趙明清搖頭。
“商茲沒有？”
趙明清繼續搖頭，不過搖完頭她就趕緊又點頭，“或許有，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她的話中自己都帶了幾分不確定。
“這么好的可以用來利用的手段你竟然不知道？”
姒陌歸反問了一下又覺得或許她是真不知道。
“也對，若是你知道，那日派人來嚇我的時候就該用上了。”
趙明清手中的勺子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原地轉了幾圈最后停了下來。
“你知道是我派的人？”
“知道。”姒陌歸點頭。
“可是我明明用的是母后的人。”就是為了不讓她知道自己才沒用自己的人。
“你也說了那是你母后的人，除了你母后也就只有你使喚得動了。”
趙明清還是不敢相信：“可是你如何確認不是我母后？”
“因為……”齊嬤嬤說你母后還在確認我的身份。
這話姒陌歸自然不會說出來，因為說的話要賣了齊嬤嬤。
“因為……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你如何又知道我只是嚇你？”
“你若是真要殺我可不止那一個機會，況且，滿城窗欞的響聲是你的人弄出來的吧！”
趙明清愕然，感情她是早有定論了的。
她干脆也不否認，“確實，我只是想讓你安分點，這樣子我才好保證你的安全。”
她說過，看在夫子的面子上她會保證姒陌歸至少性命無憂。
所以姒陌歸今日會來找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最起碼自己的安危在趙明清這里是有保障的。
“我只是想問問你，你知道誰用桂花香嗎？桂花香在商茲應該不常見吧？”
商茲梅花香很多，其他的香卻不常見的，因為要從別的地方運過來才有。
而且桂花沒有燃燒的香，只有香囊，而香囊的香一般只保存三五天，而且桂花花期短，所以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沒有呀！”
趙明清仔細回想了許久，“便是有人用我也不知道，這王宮這么多人我怎么記得住？”
“能對兩人用香的那必定是能接觸到兩人的，所以肯定的親近之人。”
這樣子一來范圍似乎就縮小了。
回想了一番之后趙明清沮喪道：“平時沒太注意，現在竟然想不起來太多了。”
倒是魚兒正好回來，聞言道：“殿下什么想不起來了？”
“魚兒來得正好，你可還記得我幾位姐姐妹妹用的是什么香？”
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趙明清趕緊拉過來魚兒。
魚兒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老實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記得。”
姒陌歸：“記得多少說多少。”
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不忘給趙明清一個白眼。
趙明清倒鍛煉得臉皮厚了許多，只當做沒看見。
“大公主喜愛常見梅香，三公主喜愛湘妃竹的清香，我們殿下用的是太后娘娘宮里的龍涎香，六公主則是偏愛蘭花的幽香。”
姒陌歸聞言不是很滿意，“那你可知是否有人用桂花香？”
魚兒想也不想的搖頭，“別的人我不敢肯定，但妨我遇見的所有人中無論主子還是宮人，都沒有用桂花香的。”
“桂花香雖珍貴，但是宮里也有，也有送來給殿下的，所以那味道我不會聞錯的。”
其實內務府也有貢獻桂花香給幾位主子，但是沒人喜歡用，所以內務府這幾年就沒有再采購桂花香了，這才顯得桂花香在商茲似乎絕跡了一般。
聽完魚兒的話姒陌歸倒是有點不確定了，會不會是大公主聞錯了？
她的樣子讓魚兒一陣無措，還以為是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道：
“女婢沒見過的貴人還有許多，或許是別人有用女婢不知道而已。”
姒陌歸擺手，“其他人即使用了這香也沒有接觸大公主和太后娘娘的機會。”
“更何況事發當時在場的人就這幾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