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程星喬輕輕拍著她的背，“去吧。”

陸蕭橘把擦的粉都胡亂蹭到她臉上，哽咽道：“我在那邊等你！”

“好。”

等陸蕭橘越過河站到對面第七名的位置上，程星喬才緩慢坐回去，這回她身邊空無一人，也沒有練習生跟她搭話。

排名還在繼續公布，第六到第三，一直沒有她的。

“不會真的被淘汰了吧？”

“難不成第二？怎么可能，她就算跳的再好，之前的黑歷史在，再厲害也站不到第二的位置啊。”

“節目開始前還在九十多名，難道現在就沖進前二？”

耳邊練習生們還在竊竊私語，程星喬卻儼然不動，像個事外人一般，沉默接受所有人的點評和議論。

宣布前二排名的是PD顧玄封，他握著話筒，慢聲道：“下面公布的，是我們偶像創造營目前排在前兩位的練習生，請看大屏幕。”

節目總喜歡在某種方面設置懸念，讓C位競爭力最大的兩人一起在公眾下同時宣布票數，試圖挑起練習生之間的積極性，也讓觀眾看個爽。

前方左右兩側懸掛的大屏幕上同時出現兩個人。

滿場嘩然后，是長久的寂靜。

程星喬似有所覺的撩起眼皮，就見左邊屏幕里，她的模樣正正好投影其上。

而另一邊，程芊芊轉過頭，隔空朝她勾了勾唇角，笑得輕柔，眼底卻狹裹著深濃刻骨的恨意。

只一瞬，她便低下眼睫收斂所有情緒，按照顧玄封的指示來到河中央的高臺前站好。

程星喬表情比她還漠然，動了動坐久了有些麻的腿，不緊不慢地緩步來到臺上。

似曾相識的場景，不同的氛圍。

程芊芊再也不敢小瞧這個她整整嫌棄厭惡了幾十年的姐姐，頭一回認真正視的對待她挑釁，背在身后的手在捏緊發顫。

顧玄封：“接下來，我們首先公布排名第一的練習生。”

他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結果，但在節目面前，還是要做出一副輕松自然的樣子，實則握話筒的手臂已經發酸。

大屏幕上人像開始來回滾動。

程星喬難得來了興致跟著眾人一起看屏幕，在將近十秒鐘的滾動里，她眸光逐漸變得散漫，微微瞇了瞇眼，就見屏幕定格在她這個表情上。

“——”

“第、第一？！”

前前后后的練習生們都驚了。

“想過她會晉級，但從沒想過她會是第一名。”

“她到底拿了多少票？比程芊芊還高！”

顧玄封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抿唇半響才穩住臉色，擠出一抹笑容，

“她一共獲得了創世人為她投出的，五百九十二萬七千八百三十一票，讓我們恭喜，將行娛樂練習生程星喬。”

同時大屏幕上顯示出程芊芊的票數，四百二十八萬三千九百票。

程星喬直接斷層一百多萬票，穩穩坐在了第一的位置。

從一公的票數斷層，到如今的排名票數，她永遠跟其他練習生拉開一大截，以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成績奪得第一。

投票公平公正公開，做不得假。

程芊芊宛如被人當頭敲了一棒，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甚至黑了一下。

連緩神時間都沒有，她就要開始發表順位感言。

話到嘴邊，卻什么都說不出口。

最后只能帶著幾分狠意和微不可察的怒氣，對程星喬說：“現在的成績只是一時的，感謝創始人對我的喜歡，我一定會繼續努力，坐到我應該在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