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信和花十陵一塊玩了一天。
玩累了,他們便一塊約著去新開的酒樓一塊吃飯。
二人并肩談著笑一塊走著,忽然,花十陵感覺有什么在扯著他的衣角,他好奇的低下頭望去,只見是一個提著花籃可憐兮兮的小姑娘正扯著他的衣角,淚眼汪汪的仰著小臉看著他,哽咽著哀求道,“公子行行好,買枝花吧,我娘親病重了,急需銀子買藥……”
花十陵猶豫了一會,然后彎下身去,一本正經的對小姑娘道,“叫我哥哥,我就買花。”
小姑娘眨了眨眼,然后乖巧的喊了一聲,“哥哥。”
花十陵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乖。”
然后,花十陵從懷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來,拉起小姑娘的手,把錢袋放到小姑娘手上,道,“花哥哥我全要了。”
小姑娘有些懵,因為那個錢袋里頭的銀子大概夠買幾百藍花了吧?
花十陵提著那一籃子花起身,拍了拍旁邊的景信,“走吧,看來今天得你請我吃飯了。”
“這有什么的?我一輩子請你吃飯都行。”
景信笑道。
“誰稀罕啊?”
花十陵開玩笑道。
二人嬉笑著離開,小姑娘把錢袋收進懷中,剛一轉身,就差點和一個青衫男子撞上,小姑娘一抬頭,只見那個青衫男子生的極美,她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個青衫男子低頭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嚇人,小姑娘一下子被嚇的身子僵住了,青衫男子隨手將一個錢袋丟進她懷中,然后繞過她,抬腳大步離開。
“你怎么還是這么爛好人?”
景信自籃子里抽出一枝最鮮艷的花兒,放在手心把玩,對花十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說你,爛好人就算了,還從來不讓別人知道,現在所有百姓都以為你是一個不學無術、仗勢欺人的大紈绔,聽見花十陵這個名字就笑。”
花十陵瞥了景信一眼,漫不經心的道,“我可沒有做好事,我只是銀子太多沒地方花而已。”
景信笑了,折斷了花枝,然后認真的別在花十陵耳后,“我們家花花啊,就是嘴硬心軟,我懂。”
“你懂個屁……”
說著,花十陵伸手想把景信別在他耳后的花拿下來,景信按住他的手,笑瞇瞇的道,“不是說好今天聽我的嗎?今天都不許把花摘下來。”
花十陵生生把手收了回去,心想,景信這是小孩子嗎?
這么幼稚。
到了酒樓,花十陵和景信是一塊進去的,快要上樓的時候,景信卻突然停下來,笑著對花十陵道,“花花,你先上樓吧,我晚點就上去。”
“都來了怎么不一塊上去?”
花十陵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
“我想去上個茅房呀。”
景信道。
花十陵這才點了點頭,“行吧,那你快點上來。”
說完,花十陵就上樓了。
景信迅速走到酒樓柜臺那,倚在柜臺那,神秘兮兮的對店小二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店小二笑了笑,“公子請放心,早就準備好了,時間一到,煙花就會升起,到時候,公子肯定能博得美人歡心。”
“別胡說八道。”
景信警告著,卻又忍不住的竊喜著笑了笑。
店小二一幅我懂的表情。
不遠處,沈弄安靜靜地聽著這二人的對話,他快要氣的半死。
這個景信,丑人多作怪,難道不知道,花十陵跟他成了婚嗎?
明明是他的人,景信這小子還三番五次的想動,真不知死活,區區一個沒落皇族侯爺之子罷了,竟敢光明正大的動他的獵物?
想到這里,沈弄安眼神陰沉了下來。
景信吩咐完剛打算上樓,門口就走進來好幾個侍衛。
當酒樓里的人看到那些侍衛時,一個個都不敢吭聲了。
景信朝門口看了一眼,那些侍衛腰間都掛著一個腰牌,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景字。
一看到那些侍衛,景信臉上的笑容立刻落了下去。
他明明是偷跑出來的,這些人為什么還會知道他在這里?
景信煩躁的停下腳步,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想要往樓上走,此時,幾個侍衛立刻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小侯爺,侯爺請您回去。”
那幾個侍衛冷冰冰的道。
“我在這里和朋友聚一聚,你們別妨礙我!”
景信冷著臉,一字一句,呵斥道。
“小侯爺,這是侯爺的命令,請您隨我們回去。”
侍衛態度很堅決。
景信無可奈何,只好妥協,“那至少讓我上去和我朋友說一聲……”
侍衛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抱歉,小侯爺,侯爺讓您立刻回去。”
景信氣的用力握緊拳頭,抬頭看著樓上的方向,眼里滿是不甘與憤怒,最終,他只能松開拳頭,拂袖轉身大步離開。
景信被侍衛護著離開了酒樓,片刻之后,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青衫男子來。
他摘下頭上斗笠,露出那張白皙到幾乎病態的俊美面容來,他輕笑一聲。
跟他斗?
大抵景信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