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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弄安的話對于喝醉的花十陵無疑的對牛彈琴。
花十陵醉的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罷了,跟你這種醉鬼說這些也是無濟于事。”
沈弄安慢慢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花十陵,眼神一點點的變得冰冷。
“我本來想跟你玩玩的,只不過,我的耐心被你磨沒了,花十陵,我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言罷,沈弄安收回目光,然后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討厭他吧?
那他就做讓花十陵更討厭他的事情。
沈弄安漸行漸遠,身影逐漸的消失。
靠著柱子坐在地上的花十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似乎看到前面一個熟悉的背影越來越遠,然后疲憊的閉上眼去。
大概又是做夢吧。
他這個噩夢,什么時候才會停止呢?
梨花院
梨花開的很盛,枝頭都被花兒壓的彎了彎腰。
風輕輕吹起揚起那紛紛揚揚的花瓣,飄落入窗,落在屋內地上。
屋內
不大不小、擺設素雅干凈的房間中,一個青袍男子靜靜地撐額閉眼坐在小榻前小歇,那場景,美的宛如一副畫。
紅袖畢恭畢敬的將一碗清茶端到沈弄安的手邊放下,輕聲道,“主子,喝茶。”
沈弄安未睜開眼,無動于衷,仿佛沒聽到一般。
紅袖退到旁邊去,猶豫一會,末,小心翼翼的瞥著旁邊的沈弄安,開口道,“聽說昨夜那個花十陵不見了,府里上上下下找了一晚上。”
沈弄安沒有半點反應,很安靜的坐在那。
紅袖見她家主子沒吭聲,便繼續道,“后來聽說在走廊那找到了,對了,主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來著?”
沈弄安依舊沉默。
紅袖覺得無趣,便打算閉嘴了。
此時,沈弄安慢慢的睜開眼來,淡淡的道,“出去了又怎么樣?”
那短短一句話,盡是威脅。
紅袖不敢再吭聲了。
空氣安靜了片刻,沈弄安忽然道,“準備人手吧。”
聞言,紅袖一愣,“主子這是打算動手了?”
紅袖有點驚訝,他還以為,以他主子對那個花十陵的興致,估摸得好一段時間才能動手呢。
看來,她家主子已經對那個花十陵完全沒有興趣了。
也是,她家主子是個野心勃勃、心懷宏圖大志之人,又豈會在一個廢柴紈绔王爺身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沈弄安點了點頭,“不能再拖下去了。”
“主子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紅袖問道。
“五天后,春獵大會上。”
沈弄安面無表情,冷冷的道。
紅袖更加疑惑了,歪了歪腦袋,好奇問道,“為何偏偏選守衛森嚴的春獵大會上動手?”
沈弄安修長的手指輕輕把玩著旁邊的茶盞,云淡風輕的道,“春獵大會,朝中上下文武百官家中公子都會參加,自然包括景信,如今,朝廷之上,景侯爺與皇帝花冷關系緊張,假如花十陵死在春獵大會之上,何人嫌疑最大?”
紅袖聽著,眼睛微微發著亮,“是景侯爺景泓盛?”
沈弄安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道,“皇帝最疼愛這個同胞弟弟,假如自己的弟弟被景泓盛殺害,皇帝到時候肯定容不下景泓盛。”
“鷸蚌相爭,豈不是主子得利?”
紅袖嘻嘻笑了笑,“到時候,既殺了那個礙眼的花十陵,主子又攪的朝堂一鍋亂,簡直是一舉兩得啊。”
“是啊。”
沈弄安若有所思的想著,端起茶盞,仰頭喝了一口茶水,平淡的道,“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