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秦亦景的面前,封晗急速停下,正當停在她的面前,笑意盈盈的抬起頭望著她。
“王爺,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秦亦景不明所以。
“您忘記了,我可是一個刺客,近身相斗,沒人比我更懂。”
封晗明媚自豪的笑容映入眼中,她的心忽的漏了一拍。
祁苑款款而來,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向封晗悄悄豎起了大拇指。封晗沖他挑眉一笑。
宴會結束了,秦亦景帶著封晗回去了。
皇宮中,皇上聽說了比武一事,對封晗贏了比賽,稍稍震驚。
“贏了?”
“是。”
“以前,聽太子提過這個顧之貽,當時他請求讓顧之貽擔任武試最終的守關人,朕起初還不同意,可是太子一力擔保,說她能力非凡,定可勝任,朕這才同意。”皇上突然滯住了,好似在回憶什么,深嘆一口氣。
“子騫的眼光一向都很好。”
皇上拿起書正要看,忽的想起了什么,“將楚唐送來的花,給景王府,肅王府,和太子府各送一盆。”
“是。”
封晗回到屋子后,忍耐了一路的疼痛,實在是忍不住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及時扶住了桌子,一瘸一拐的走向床邊。
坐下來,緩緩挽起褲腳,一大片的淤青,其中還帶著血印。
“我去,疼死我了,這疼痛真實感,滿分一百分,我必須得給一百二十分,多二十分,不怕你驕傲!”
門外,一聲笑意傳進封晗的耳朵里。
“誰?”
“是我。”劉問推門進來。
“你來就來,躲門外干什么?”
“我可沒躲,喏,”劉問從懷里掏出一瓶藥膏,“上好的藥,趕緊涂吧,不然明天嚴重了,走路一拐一拐的可不好看。”
封晗嫌棄的接過藥膏,“交代吧。”
劉問被問得懵了一瞬,“交代····什么?”
“王爺的傷。”
“額······”劉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左肩的傷,什么時候弄的?”封晗低頭將藥膏細細的涂抹上,藥很清涼,不是普通藥鋪能買到的,是宮里的藥。
“你怎么知道在左肩?”
封晗擦完抬起頭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閣主我什么不知道?”
“唉······這不是我想瞞你,是王爺不讓我告訴你。”
封晗感覺這其中定有隱情,眉頭不禁微蹙。
“到底怎么回事?”
“當年同南蜀打仗時,太子在等支援前來的時候戰隕。王爺那時候已經已經帶著支援軍隊在盡力往南疆趕了,他那時同西南王周旋了將近半個多月,才將一萬將士帶走,可是在去南疆的路上,他被人刺殺,不甚傷到了左肩,原本以為沒什么,可是沒想到,那人的匕首傷有毒,潛伏在王爺體內七天之久,到了南疆才發現,那時候毒已入骨,暫時清除不掉,王爺就帶著傷上戰場,可是這樣一來,那傷,更好不了了,以至于現在落下了病根。”
“你們瞞著眾將士,我可以理解,但為什么還要將我瞞著?”
“那時候你一個人主持這京中事務,不僅要打理著景王府的事,盯著肅王的動向,還要保護太子府,王爺不想讓你分心,也不想讓你擔心,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再后來······王爺索性就不說了。”
劉問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封晗的神色,心里發虛。
“那王爺現在這傷怎么樣了?”
“還,還行,基本,沒什么大礙。”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王爺,我沒事,讓她不要擔心。”
“啊?”劉問撓了撓腦袋,“好。那我走了。”
“嗯。”
劉問轉身連忙就跑了,回書房給秦亦景稟報。
“王爺,你讓我去,我真心虛啊······”
“她看出來了?”
“那······倒也沒有,我沒有完全撒謊,就只是說您這傷無大礙,其他的都如實說了。還有,她讓我告訴您,她沒事,讓您不要擔心。”
秦亦景點點頭,讓他出去了。
“她這么聰明,定會察覺到什么······如果我不在了,她要怎么辦啊······”
她神色憂愁,忽的眉頭一皺,喉嚨一股血腥味翻滾而上。
封晗靜坐在床上,低眸思索著。
“現下蕭研策和王爺攤開了,那他調查當年太子的死定也已經告訴了王爺,如今想從太子身上下手帶走聶遠筠的意識是行不通了,這下怎么搞······她現在對我這么好,如果我死了,對她會不會造成什么沖擊?不行不行,萬一失敗了,是要重新再來的,這是下下策,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夜,不甚寧靜。
楚唐使者住的行宮中,一個影子急速的移動在屋頂之上,敏捷的躲過各處防守,四處尋找,終是尋到了他想找的地方。
他悄悄的推開門,原本黑著屋子瞬間亮起一盞燈。
“北越使者,夜探我楚唐行宮,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