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穎的小臉?biāo)⒌匾幌录t到了耳朵根,她放下手里的鍋鏟,撅起小嘴,用撒嬌的語氣嗔怪道:
“媽,你瞎說什么啊?我跟韓昊之間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啦。”
話雖這么說,但她的一雙桃花眼里,卻閃爍著掩飾不住的嬌羞媚態(tài)。
就像春花飄落在水上,在清冽的眸光中泛起含情脈脈的漣漪。
程倩薇促狹一笑道:“你這孩子,跟媽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們倆不是都住在一起了嗎?”
柳媚穎嬌嗔道:“我們倆是分房睡的,并沒有同居啊!”
程倩薇笑著打趣道:“你們倆每天出雙入對的,就沒......日久生情?”
柳媚穎抿唇嬌笑道:
“媽,你想多了,我那只是工作需要,上級命令我必須二十四小時照顧他,我才不得不住到了他的隔壁。”
程倩薇好奇地挑眉問道:
“我挺奇怪的,到底是誰給你下達的命令,把你從帝都醫(yī)科大學(xué)第一附屬醫(yī)院,調(diào)到韓昊的身邊擔(dān)任私人醫(yī)生?”
柳媚穎本想說這是總務(wù)大臣梁老親自下達的命令,但又擔(dān)心這樣說會引起母親的懷疑,暴露韓昊的真實身份,只好隨口搪塞道:
“這是紫金閣的命令。”
雖然柳媚穎已經(jīng)避重就輕了,但程倩薇還是被驚了一下。
她在心里暗暗嘀咕:紫金閣乃是九州國的權(quán)力中樞,這樣的頂級權(quán)力機構(gòu),竟然會專門為韓昊下達一個命令?
還是一個給他委派私人醫(yī)生的命令?
而且,委派的這個私人醫(yī)生,還是自己的女兒——號稱帝都醫(yī)科大學(xué)第一附屬醫(yī)院“柳一刀”的柳媚穎!
這說明,韓昊應(yīng)該不止是帝都科技大學(xué)講師這么簡單,他的真實身份肯定非同一般啊!
否則,怎么可能讓一個醫(yī)學(xué)專家給他擔(dān)任私人醫(yī)生?
程倩薇面色鄭重地直視著柳媚穎的眼睛,說道:
“小穎啊,不是媽媽為人勢利,韓昊這小伙子能受到紫金閣的高度重視,說明他的身份很不一般啊!
這么優(yōu)秀的青年才俊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你現(xiàn)在正合適沒有男朋友。
你應(yīng)該抓住這個寶貴的機會,跟他交往一段時間試試,說不定你們倆就真成了呢!”
柳媚穎羞澀地咬了一下嘴唇,嬌笑道:“媽,我是女孩子,怎么能這么主動啊?”
程倩薇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著開導(dǎo)她:
“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為了你的終身幸福,你應(yīng)該主動追求韓昊,他的才學(xué)相貌以及身份地位,都是萬里挑一的!”
柳媚穎唇角抿著笑,眼角含著情,垂眉斂目,一時間也不好意思作出回應(yīng)了。
程倩薇沒有繼續(xù)難為她,只叮囑了她一句“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說完,便自顧自地繼續(xù)炒菜做飯。
柳媚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跟著母親一起忙活起來。
等飯菜都做熟了,韓昊跟柳媚穎一家三口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團圓飯。
由于韓昊滴酒不沾,柳冰輝很體貼地讓他以茶代酒,跟自己干杯。
吃完飯后,韓昊感覺自己與柳媚穎一家人的關(guān)系拉近了不少。
臨走的時候,程倩薇還把一根百年老山參硬塞給韓昊,讓他轉(zhuǎn)交給他的老爸和后媽享用。
韓昊見推辭不掉,只好笑納了。
程倩薇笑盈盈地發(fā)出邀請:“韓老師,以后有時間的時候,常來家里坐坐,你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就行。”
“好,謝謝阿姨和叔叔的盛情款待。”韓昊道了聲謝,跟柳媚穎一起開車離開了。
望著韓昊的車子消失在馬路盡頭,程倩薇朝柳冰輝笑道:“他們倆還真是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柳冰輝笑呵呵地附和道:“是啊,如果韓昊這樣的青年才俊能當(dāng)咱倆的女婿,不僅是小穎的福分,就連咱倆也能跟著沾光!”
程倩薇斜睨著柳冰輝,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韓昊?他的身份很不簡單吧?”
柳冰輝的心咯噔一顫,訕訕一笑道:“怎么可能啊?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他。”
......
另一邊,孟繼柏自從上次跟海文恩公司的商業(yè)間諜接頭失敗后,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哪天被抓起來。
然而,過了這么多天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安然無事,于是心生僥幸,還以為自己暫時沒有暴露。
在沉寂了一段時間后,他又開始蠢蠢欲動,想找別的商業(yè)間諜接頭。
這一次,海文恩公司指派柳夏跟他接頭。
在中秋節(jié)濃厚的節(jié)日氣氛中,孟繼柏戴上一個黑色口罩,買了一束玫瑰花,開車趕往HD區(qū)的玉淵潭公園,準(zhǔn)備在公園里跟柳夏接頭。
由于今天是闔家團圓的日子,玉淵潭公園里的游人很少。
這也是孟繼柏選擇在今天接頭的原因之一。
買票走進玉淵潭公園,孟繼柏手持那一束玫瑰花,順著潭邊的蜿蜒小路,走到一棵大榕樹的下面。
這里背靠一座灌木叢生的小土坡,前面是煙波浩渺的玉淵潭,位置十分隱蔽。
孟繼柏坐到樹下的一把長排木椅上,假裝成一個觀賞湖景的游人。
在確定周圍沒人之后,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信封,并在信封上沾上一段雙面膠,然后貼到了木椅的下面。
又若無其事地呆坐了一會兒,孟繼柏站起身,從那一束玫瑰花里抽出一朵花,插在座椅的靠背上,然后捧著剩余的玫瑰花朝公園大門的方向走去。
他剛走不到一分鐘,一艘烏篷船從玉淵潭中的蘆葦蕩里鉆了出來。
船頭上坐著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女人,她搖動著船槳,把船劃到岸邊停下。
緊接著,她跳上岸,徑直走到木椅旁邊,假裝低頭系鞋帶。
卻在蹲下身后,伸手揭下了木椅下面的信封。
她自以為做得很隱蔽,卻沒想到,在座椅后面的小土坡上,一片郁郁蔥蔥的灌木叢后面,正有兩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