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光景閃爍,劉羽桐回過神,環繞如今。暖陽高懸,清風十里,春光依舊。
可惜,物是人非。
劉羽桐擺擺長裙,轉身回走。
徘徊于尚書府內花園,星星點點的名貴鮮花綻放其中,如同一幅艷麗的花卷,劉羽桐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這時候,風吹來一陣聲音:“奴婢向夫人請安,夫人萬福。”
劉羽桐側頭看去,是一些干雜事的婢女,她點頭示意她們起身。
如今,劉羽桐不受寵,但她依舊是尚書府的正室夫人,蘇皓楠也看在兒時對她還算尊重,該給的都給了。
所以即便他不再愛她,尚書府的人也不敢怠慢劉羽桐,但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芬芳馥郁的花香氤氳焦灼的陽光中,麻木似乎充斥著整座府邸,所有的人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茍且著,沒有任何樂趣可言。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陷入低谷,而是變得麻木,不清楚每天活著的意義,迷失方向,失去前行的動力,只得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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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潑灑進房間,書桌前坐著一個小女孩。
雖然生于男尊女卑的時代,但因為劉羽桐是家中唯一的后代,即便無法上學堂,家里人還是讓她讀書。
書中密密麻麻的文字令她煩躁不已,這時,門被悄悄推開,一道身影靜靜地繞到劉羽桐身后。
“猜猜我是誰?”
劉羽桐眼前一黑,起初還害怕不已,此時聽到聲音后,她輕聲道:“皓楠哥哥,別鬧了。”
鳥鳴山更幽,蘇皓楠抽開手,驕陽浮現他的臉頰:“真沒意思,一下就被猜到了。”
他聳了聳肩,開始環顧四周,最終目光定格在一個空籠子里:“燕子跑了?”
劉羽桐心虛:“沒有...我放走的。”
蘇皓楠一聽不干了,他辛苦抓來的燕子就這么被她給放了,面上顯露出一絲不悅。
都說兒時最藏不住心思,劉羽桐一看蘇皓楠神色變了,連忙解釋:“我只是怕燕子在籠子里悶壞了。”
花草香從窗外飄來,最怡人的春色已經綻放,她聲音清澈:“那么小一個籠子,哪裝得下翱翔天空的燕。”
有些人生來不受束縛,他們活得最是真誠和煦、瀟灑自在。
人這一生就好似一只春風里的鳥,本都自由愉快,卻總有些東西禁錮住我們,但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心中埋藏著一份對窗外春色的憧憬,總有辦法去領略那天高海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