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帝泠自家房門就開了,而來人自然是穿著一襲紅裙的慕禮小姐姐。
原以為能一睹小奶狗睡顏的慕禮小姐姐,賊里賊氣地地扒拉開臥室的門。
忽然,客廳的燈亮了,昏暗的房間頓時亮堂起來。
沙發(fā)的少年左腳搭在右腳上,高高高地放在茶幾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試圖扒拉他臥室門的女人。
女人被盯的有點(diǎn)兒尷尬,暗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起得挺早啊!”
“有事嗎?”帝泠問。
慕禮訕訕地坐在一邊,“六哥讓我?guī)闶煜ひ幌聵I(yè)務(wù)。”
看帝泠點(diǎn)點(diǎn)頭,女人松了口氣,但不知道忽然間想到了什么,眉頭緊緊地皺一下。
“聽六哥說,你對琴房不太滿意,但他想給你改成畫室,你又拒絕了……”
慕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帝泠打斷了,“顧惟嶼想問什么?”
顧惟嶼是顧遲以前的名字,后來因?yàn)槟羌滤巳荩瑩Q了名字。
“顧哥讓我問你,上次見面時你說你們會是永遠(yuǎn)都兄弟,這句話還算嗎?”
“我差不多快是他半個殺父仇人了,你覺得有可能嗎?”
帝泠放下雙腳,拂了拂自己身上的褶子,“不瞞他說,其實(shí)那副人像我第一次畫對了,而且我知道他是誰,至于他手中那幅,是我后來改的,沒有被威脅。”
“要是他還認(rèn)為我有什么難言之隱,當(dāng)初那幅手稿我用了點(diǎn)手段,將兩張紙黏在了一起,他可以找人看看。”
最后,他看著桌子上的塔羅牌,“兄弟一場,我也不想騙他。”
慕禮也沒想到,她這隨口一說,還真被她問出來了。
但她知道,這話說出來還不如不說呢!
她可憐的顧哥連自己都臉都換了,最后聽到這一番話不得氣死過去。
“還有想知道的嗎?”
聽到這話,慕禮趕緊搖頭。
他不想問了,她怕自己再知道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明明。
可是,忽然有一道人影沖了過來,一把把人給壓在沙發(fā)上。
“原景你給我在嗶嗶一句試試。”
帝泠非但沒有聽,臉上的笑容更加惡劣,“那我再說明白點(diǎn),殺你老師的人我認(rèn)識,所以我故意更改嫌疑人的肖像,滿意了嗎?”
一旁的慕禮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臥槽!
血案現(xiàn)場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果不其然,下一秒,顧遲的拳頭就落在帝泠的嘴角,留下了一道血跡。
但當(dāng)顧遲看到帝泠嘴角的血跡之后,一點(diǎn)兒高興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感覺生氣了。
“為什么不躲開?”顧遲抓住帝泠的衣角領(lǐng)道。
當(dāng)初在國際刑警的時候,就算帝泠人受傷了,他也打不贏。
帝泠拂開了顧遲的雙手,眸色淡淡的,“就當(dāng)是我欠你的。”
這句話說完,顧遲還沒有說什么?慕禮就趕緊拉開她顧哥,整個人絲毫沒有之前的冷艷。
“顧哥,別沖動,怎么還在敵人老窩呢!”
她顧哥多少年了,最怕聽到這句話,尤其這句話還是曾經(jīng)的好兄弟說的。
顧遲坐上沙發(fā)上,身上的火氣也消了大半。
“原景,你再畫一次,無論是真的還是假的,咱們這事就算過去了。”
“你也知道,這事是過不去的,你死的是你師父,而那人是我義父,你師父死了,我義父他現(xiàn)在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這事還怎么算?”
帝泠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看著顧遲,也許她也知道,這事怎么也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