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道:“這話說得,親戚是親戚,生意是生意,一碼歸一碼。”
李東遠道:“那我也把話放這兒,好豬兒增資也可不增資也可,價格沒商量不接受議價。這個事前前后后談了快一個月,大家都忙得很,說定了就打款簽合同,不愿意沒必要再提起。”
“不是說三日期限嘛,這還沒到呢。”
李東遠扯了扯嘴角,“那就等你的消息。”
又是處理死豬又是談判合作,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文婆婆把豐盛的飯食端上桌。
李書記樂呵呵地,“談了一個下午,是覺得有點餓了。”
李東遠目不斜視,“我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王老板把住李東遠,“咱爺倆還沒一起喝過酒呢,一起喝一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真的有事!”
“有事也不差一頓飯的功夫!”
張越沉默不語。
李東遠發(fā)出似冷笑似嘲諷的一聲,“好豬兒的酒可不好喝。”
張越不敢看一眼,但掐緊的手指卻暴露了心緒。
只要不涉及到核心重點,王老板就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那可不,我才在好豬兒喝兩場,就要我出上百萬,這酒兒是有點不好喝呀!兒子,以后跟你表哥好好學學。我看整個鎮(zhèn)的年輕人,沒一個比得上他!”
他兒子點頭,對李東遠道,“哥,我們加個好友吧。”
說什么三個女人一臺戲,其實有時男人比女人話還多。酒桌子上,幾個男人天南地北吹牛侃大山,一時爭得面紅耳赤一時又論起了好兄弟,熱熱鬧鬧地叫外頭探頭探腦的村人摸不著頭腦。
“聽說豬兒全都被雷打死了,大東風車裝了好幾車死豬!損失這么慘重,怎么里頭好像在劃拳吃酒?”
“不劃拳吃酒,難道哭天搶地呀?人家場面上的人物,打腫臉也要充胖子,如何會叫人看了笑話。”
“那可叫人看不了笑話去!雷打死了豬還在,賠了保險賣死豬,人家還有得賺。要不然發(fā)生了這樣大事,怎么還有人巴巴送錢來合伙呢。”
“誰呀誰呀?”
“王屠夫。聽說是要入股百萬跟張越合伙養(yǎng)豬。現(xiàn)在里頭擺宴多半是為了這個事吧。”
“百萬?!!我滴天!這是要做多大的生意,百萬百萬地算賬!不過就是個臭喂豬的,搞得多大個款一樣!”
“一頭兩頭是臭,百頭千頭是香,萬頭億頭那肯定是款了!哎喲,我是巴不得人叫我臭養(yǎng)豬的,可惜沒那個命喲。”
“真是奇了怪了,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人,如今怎么這么能干!兒子坐牢,兒媳發(fā)財,來福狗這下可虧大發(fā)啦!”
“什么兒媳,是前兒媳,早就沒得關系嘍!”
話題的中心人物卻沒怎么嘗到金錢的甜蜜,也早已沒了和前夫家比較的想頭,她沉默地幫眾人續(xù)酒,盡量做得周到得體不叫人發(fā)現(xiàn)端倪。
男人灌兩口黃湯嘴上就有點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