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能力可真好用。”
冷亮看著車子周圍裹住的灰燼，灰燼似乎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使得車內灰蒙蒙一片，忍不住有些羨慕地說道。
這是鬼域的力量。
“是嗎？”趙林開著車，面無表情：“你也可以去嘗試駕馭一只帶有鬼域的鬼啊，反正你們朋友圈應該有這個能力。”
冷亮翻了一下白眼：“哪有那么容易，沒用的人他們是不花太多功夫的，我在你們這里什么成果都沒有，想要獲得第二只鬼的駕馭名額是不可能的。”
有些事情冷亮很清楚，在朋友圈第一次來這里擴張失敗的時候，這里就已經被放棄了，他們只是留下來的棄子，用來拖住總部一部分視線和注意力的。
“呵，”趙林發出一聲笑聲，然后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還一直堅持留在這里干什么，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到時候李查德接任我的位置，你們恐怕要比現在難受多了。”
冷亮陷入沉默，這個他當然也知道，甚至也向朋友圈的高層申請過離開，但毫無疑問地都被拒絕了。
并且還被下達命令，要他盡量召集更多的野生馭鬼者，擴充實力。
想起這個坑爹的命令他就有點煩，能擴充他早就擴充了好吧，問題是大珠市早就被負責人所設立的俱樂部管轄了，本地所有被發現的馭鬼者都必須加入俱樂部當中接受統一管理。
現在這里幾乎所有的馭鬼者都在俱樂部的管轄之下，他難道還能去搶不成？
他要有這本事干嘛還要聽朋友圈的命令。
看到冷亮沉默著不回話，趙林也不再說話，而是專心致志地觀察外面的情況。
車子外面被濃烈的黑霧籠罩，車燈能夠照射的范圍不過車前一兩米的情況，視野十分有限，至于更遠處就會被黑霧遮擋，完全看不見。
在這里黑霧無處不在，除了前方車燈照射的范圍，后面與左右兩側更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勉強識別出車外涌動的黑霧存在。
另外黑霧之所以沒有涌入車內，全是因為他現在隨時開啟著鬼域籠罩住車子。
但是這樣他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雖然他已經盡力小范圍使用鬼的力量，但他低估了黑霧鬼域所帶來的影響。
他現在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黑霧鬼域對自己鬼域的侵蝕，這使得他使用能力的負荷反而比平時大范圍使用更大，很難堅持得更久，而且自身地鬼似乎被刺激到了，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加快了復蘇。
摸了摸懷中的東西，他知道現在必須要用了。
“冷亮，你來開車，我需要緩一下。”
說著，趙林把車子停了下來。
“臥槽，你沒事吧，”冷亮有些膽戰心驚地看著他：“你要是撐不住了我們就先退出去吧，要是你真出問題，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閉嘴，”趙林就在車內和冷亮換了一個位置，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根白色的蠟燭。
冷亮將車開啟，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問道：“這是什么？”
“保你命的東西。”趙林冷冷說了一句，然后手上的蠟燭在沒有點火的情況下突兀亮起，一道灰色的燭火燒起，灰蒙蒙的光亮散發而出，籠罩住整個車輛，取代了趙林原來的鬼域。
冷亮沒有說話了，只是目光一角的視線打量著那根蠟燭，若有所思。
“開快點，趁著還沒有被鬼發現，我們去隧道里一趟。”
點起蠟燭后，趙林說道。
他現在內心有點焦急不安，才剛剛進來沒多久，就把李查德給他的底牌用了，黑霧鬼域內的情況有點超出他的意料了。
鬼域的壓迫力，視野的限制，還有籠罩的范圍，無不說明掌控著這個鬼域的鬼恐怖程度之高。
試探這只鬼的能力危險性可能比他們想的要高多了。
“在開了，在開了，這種視野情況下，只能這么快了，再快要是翻車就麻煩了，我們還得靠它出去呢。”
冷亮也是打起精神，全神貫注地開著，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砰！
車輛一震，趙林只見到外面一道模糊的黑影被撞翻，隨后消失在黑霧中。
“剛剛是不是撞到了什么？”冷亮咽了口唾沫，身為司機的他更能清楚的感受到剛才車輛的反應。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車子剛才是把一個人形模樣的東西給碾了過去。
“別管它，反正不會是人！”趙林狠狠地說了一句，現在這個鬼域中怎么可能還有活人存在，有的只能是和鬼有關的東西。
“我知道，”冷亮感覺有點不妙，額頭的汗水在極度緊張中不斷留下：“不過我們會不會被鬼域里的鬼發現了，我怎么聽到有個聲音在靠近呢？”
他說的是真話，而且不需要去驗證了，因為趙林這時也聽到了從前方傳來的聲音。
“噠～”
“噠～”
那是某種東西敲擊在地面上的聲音，并且離他們越來越近，似乎在有意接近他們。
“掉頭，往回走。”趙林臉色大變，立刻低吼道。
事實上不用他說，冷亮在察覺到那個聲音在靠近時，就在掉頭往回走了。
往回開之后那個聲音很快就被他們甩在了身后。
“怎么，你不是要找它嗎，怎么聽到聲音就要跑。”冷亮臉色緊繃，感覺到自己身體都有點僵硬了，內心的不滿開始發作，嘴角忍不住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么說道。
趙林沒有理會他語氣中的不滿，而是低聲說道：“我找到它，和它找到我們可不是一回事。”
他死死地握住手里的蠟燭，燭光搖晃，灰色光芒籠罩的范圍似乎擴大了些許，就連前面的路徑都明顯了一點。
“那現在怎么辦？就這么往回走，出去嗎？”
“不行。”趙林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說道：“減速，我們等一下。”
“我們必須要得到它的情報才行。”
冷亮扭頭，一臉驚悚地看向他：“你想死嗎？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感覺到它的恐怖程度，直面它一定會死的。”
“不一定，”趙林這時沉靜了下來，說道：“沒有那么夸張，雖然感覺上它的確很恐怖，但是我們只需要試探一下，然后立刻撤退，憑我們的能力，未必會有多危險。”